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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尺9英寸,比在場的另兩個人矮一些。
但他精力充沛,肩闊腰圓,肌肉發達,動如公牛。法羅至少比他高出3英寸,顯得輕鬆,容易合作。他走路時都保持著高度警覺,動作慢條斯理,似行雲流水。
他們坐到警長桌前,貝利在一邊,法羅在另一邊,鄧普西坐在中間的皮面辦公椅上。他們談話時,鄧普西不禁為眼前這兩個人的巨大的差異感到驚奇。兩人都是優秀的警官,機警智敏,同樣受到小城費爾波特非同尋常的信任。可是他們的相同點也僅此而已。
貝利的外表黑壯,方臉膛的稜角被濃眉之下那雙深陷的眼睛弄得模糊不清,濃密的黑髮在頭上徑直分開。貝利的長相還算英俊,只是在左眉上面有一條隆起的疤痕,象一條粉帶附在黝黑的面部。貝利為這塊傷疤感到驕傲,因為與其俱來的是在朝鮮戰爭中得到的一枚銀星獎章。那次戰鬥緊張得幾乎到了徒手格鬥的地步,貝利所在的一個排遲滯了中國軍隊整整半天的進攻。
法羅長著一張有雀斑的娃娃臉,一團亂蓬蓬的紅棕色頭髮堆在頭頂上,兩隻冷峻而帶有幾分野性的藍眼睛與他溫順活潑的性格很不諧調。法羅的面板是粉色的,遇到太陽很容易變紅,所以他儘量避免讓面板接近陽光,從沒有進行過日光浴。
貝利意志堅強,組織性好,有獻身精神,工作刻苦努力,幹什麼事情都竭盡全力。而法羅是藝術家型別的人,具有很強的想象力和創造性。他幹事總是輕鬆自如,很少使出全力。如果發揮得好,他似乎有無盡的潛力。
鄧普西大笑。他左右逢源,何等幸運,兩個助手都是好樣的。
看著兩位助手用眼盯著他,他的臉微微一紅,原來他半天並沒有聽他們講話。過了好大一會兒,他說:
“對不起,我心不在焉。這可能是老之將至的訊號。”三個人友好地大笑。鄧普西站起身,又為自己和貝利倒了另一杯咖啡,法羅擺手謝絕了。
鄧普西重新坐下,開始集中精力談工作。他側過身,聚精會神地看著法羅開列出參議員本森週末對費爾波特的訪問計劃中的主要活動。
法羅說得很慢:“他將在星期六上午到達,他的夫人可能在星期四提前來,不過還不能確定。他們住在溫徹斯特家。
法羅邊說邊在地圖上指出溫徹斯特家的位置。
“他們顯然是老朋友。星期六晚上在朗伍德飯店以他們二人的名義舉辦正餐舞會,星期天下午在中學舉行隆重的紀念儀式,他將為費爾波特二百週年紀念雕像揭幕,還要發表一些激勵愛國之類的演說。他們將在紐約舉行政治聚餐活動工後離開。民主黨打算就這次訪問大事張揚一番。”
“這不能怪他們,”鄧普西說,“他是個很好的演說家,沒準兒還要參加下屆總統競選呢。”
“這傢伙比我們現在看到的其他人都高出一截,”貝利實實在在地說,“是個值得敬畏的人物。”
鄧普西沒有理會貝利的評論。法羅還沒答話,他問道:
“保安機關有何打算?”
“州警察局負責保護他的車隊,州長的車隊也由他們負責”,法羅站起身在地圖上標出行車路線,“不管他們何時行動,都由州警察局負責。我們承擔了他留駐期間的保安任務,就是在溫徹斯特莊園,朗伍德飯店和中學。”他邊說邊在地圖上指出打紅叉的地方。
貝利往前靠靠,說道:“我不明白乾嘛非要樹那麼一個雕像。英國人在這兒登陸的時候鎮子還沒有,從那以後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
鄧普西苦笑一下,貝利說得不無道理。
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大家都沒有提。三個人都清楚,無論採取什麼預防措施,如果有人蓄意謀殺本森或別的什麼人,他是能夠做到的。
貝利和法羅起身退出時,電話鈴響了。“你的電話,警長,”瑪麗透過對講機告訴他,“是貝爾·唐納利。”
鄧普西按下電話機上的一閃光按組,拿起聽筒。對於這位費爾波特首席行政委員,他的確有點喜歡。唐納利生就一副倒三角形身材,人們把他當成一隻會群又可愛的大狗熊。
“貝爾,我打算這兒的事一完就去拜訪你,給你簡單說說參議員本森訪問時的保安計劃。”
“很好,吉姆。這位參議員是我的至交,這你知道。”
唐納利講話時,鄧普西握著聽筒的手放了下來。跟唐納利談話就象聽收音機,單向、不間斷。唐納利是個天生的政治家,無論和誰談什麼事,他都可以隨口均出一堆名人為自己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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