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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蒂爾頓的聲譜塞進一個馬尼拉紙信封,標上“蒂爾頓的聲音”,放進辦公桌抽屜裡,緊挨著裝有其人聲譜的信封放著。
他又打電話給鮑伯·貝克爾和唐·狄龍的辦公室,都沒有人在,賴斯留下話要他倆回電話,並強調其緊急性。
11點剛過,瑪麗收到了來自韋瑟斯菲爾德機動車管理部送來的電子計算機情報單。
她迅速地審視了一番,情報單上有238個人的名單和地址,這些司機均為白種人,男性,年齡在35——44歲之間,6英尺或高於6英尺。她原來預計對了,這是一個容易處理的名單。她原來估計有254入。
瑪麗抬起頭,看到鄧普西正站在身旁,從她的肩膀上俯視。他向她點點頭。
“估計準確。你估計得非常接近,我正想核對一下它的準確性。”
她坐到旁邊自己的坐椅上,鄧普西走向她的桌子邊,用手指迅速地指著名單。
“貝克爾,布里格斯,狄龍,鄧普西,霍伊爾,尼科爾斯……我們都在上面。好!告訴我你計劃怎樣縮小名單的範圍。”
他輕輕地觸控她的肩膀表示感謝,然後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瑪麗坐下來,思索著。昨天,鄧普西半開玩笑地說要稱稱每個人的重量。幹嗎不這樣做?她必須考慮到所有的細節,所有沒有露面的人都應該自然而然地被視為嫌疑分子。
她漫不經心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如果她能想出辦法抓住其人——她感到脊樑骨裡一陣激動——那將會使她功成名就,絕對!
順街而下,在費爾波特儲蓄銀行,朱迪·羅傑斯坐在一個白色軟皮椅子邊上,對面是薩姆·蒂爾頓。他先開口說話。
“我感到報歉,這次只能是一次短短的會見,我和妻子明天要去旅行,這是前一段時間就計劃好了的。我能替你幹些什麼嗎?”
朱迪看著這個自信、自恃的銀行家,用一種溫和而有分寸的語調說:“蒂爾頓先生,我來這裡,正如您可能瞭解的,是為了核對近來的缺額。別忘了,這可是您的主意呀。我知道這種缺額是由您那臺新的彩色影印機印製的冒領單造成的。”
這個固執的老銀行家對朱迪報之一笑,這種笑通常只有重要的顧客才能享有。
“是的,該死的騙子。再不能相信女僱員了。這是新的欺騙方式。學校裡沒有紀律,電視太多,每個人都在尋找發橫財的機會。”
“您認為這是女僱員乾的嗎?”朱迪問道。
“一定是。但是這事不會再發生了。我們已經在影印機上安裝了一個雙鑰匙的保險系統……沒有兩把鑰匙,這臺機器就不能工作。”蒂爾頓把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他的萬能鑰匙來。
朱迪彬彬有禮地聽著,然後繼續說到:“我們不能找到是誰幹了這事,這個尾巴已經死了。但是您知道,我代理的這家保險公司將會賠償這一損失。”
蒂爾頓笑了,開懷大笑。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謝謝光臨……”他看到朱迪仍然毫無表情地坐著。
朱迪向前欠了欠身子,溫柔地說:“蒂爾頓先生,您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明確地說,我認為您是一個很聰明的騙子。”
“什麼?”蒂爾頓氣急敗壞地說,“現在,你聽著……”
“不,蒂爾頓先生,您聽著,”朱迪的語調平靜,堅定,固執。蒂爾頓坐回他的椅子上,一絲抽搐閃現在一邊濃密的白眉毛上。
“我花了兩天時間琢磨您是怎麼幹這種事的。我不是說您用影印機把戲盜竊的那20萬美元。我對那100萬元更感興趣。那是您在過去的兩年中從內莉·阿巴克爾那裡貪汙的。”
朱迪有意觀察蒂爾頓的臉色,她對人的觀察就象會計對平衡帳單瞭解得那樣精細。
蒂爾頓膛目結舌地坐著,這個女人的估計還差兩萬元。
朱迪心想,瞧,蒂爾頓臉上吃驚的神色證實了她的懷疑。
“蒂爾頓先生,您是阿巴克爾夫人最親近的財政顧問,是她信賴的銀行家。在過去的兩年中,您從她的帳戶上每週取走一萬美元現款。您真夠聰明,得到了她僱用的律師的權利,可私下乾的全是您自己的事。從保險櫃裡取出錢來,把提款數打進計算機裡。每週星期二上午,您拜訪阿巴克爾夫人,象鐘錶一樣有規律,假裝給她送錢。然而您沒有這樣做,您把這些錢藏到了另外的地方。”
蒂爾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憤怒使她那白髮下面的臉變成了紫紅色。
“你不能證明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