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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阿染,”林茹激動地握緊了她的手,“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她悽然一笑,“有一天我實在混不下去了,一定去找你……”
這半年來,沈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因為她不光是公司的財務總監,她還是副總。劉總主抓開發區的工廠,公司的事務基本都要她來處理,沒完沒了的應酬,工商稅務都要她跑,下了班還要學車。好在FH…J產品的效能越來越穩定,她針對銷售環節做了完整的方案,加上段承志強大的社會關係網,產品已經被市場認可。
最近餘清揚總是有點不對,每次見面都好像心事重重。有一個月沒見了,沈染太忙了,已經無暇過問他的事了。再說他們的這種關係,就是他真有什麼事,也和自己無關,因為她畢竟不是他的老婆。
“他是個大男人,有什麼事他自己會搞定的。”
中秋節將近,今年廣州的天氣比往常悶熱,下班前接到了餘清揚的簡訊:染,下班能一起吃飯嗎?想你。
她馬上回了條簡訊:好,七點,你們公司附近的南海城酒家見。
吃過晚飯已經八點多了,餘清揚一反常態,沒有和她爭著買單,她從服務生手裡接過賬單,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買了單,坐進車裡沈染握著方向盤偏過臉問:“我送你回去吧?”
“染,今晚我……”
其實一見面沈染就發現,餘清揚那雙一直以來讓她心動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吃飯時他就心不在焉。見他這會兒說話吞吞吐吐,她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於是她問:“晚一點回去沒關係吧?”他迅速瞥了她一眼,“嗯,沒事,她回孃家了。”
沈染的公寓房間不大卻佈置得很溫馨,書架上、電腦旁的花瓶裡插著象徵生命的綠蘿,她大概是對這種生命力極強的綠色植物有一種偏愛吧,不管走到那裡,她的周圍都會插滿綠蘿。綠蘿的適應能力很強,你隨便折一支,不管是種在花盆,還是插在水瓶裡,它都會頑強地與環境抗爭,很快生出新的根,長出新的枝葉,越來越茂盛……
“你先衝個涼吧。”
說著沈染走進臥室開啟了空調。餘清揚從沖涼房出來就一頭扎進了臥室。她裹著浴巾從沖涼房出來,拿了一瓶紅酒走進臥室,發現他躺在床上兩眼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怎麼?”她一邊倒酒一邊忍不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唉,”他嘆了一聲拿過她手裡的酒喝了下去,又拿過放在椅子上的褲子,從口袋掏出煙點上,“我離開公司了……”
“哦,”她喝了一口酒,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他從來不抽菸,這一段時間他很少和自己聯絡,現在又借煙消愁肯定是事業不順嘍。
去年餘清揚跳槽到另一家公司做了副總。公司原來的一班元老嫉賢妒能,總是在老闆面前搬弄是非,使他策劃的幾個專案在實施中處處受阻。三個月前由於老闆在決策上的失誤,使公司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可他卻遷怒於餘清揚,不光把他趕出公司,還想置他於死地,在業內詆譭他的能力和信譽,一時間他被廣州所有的大公司拒之於門外。
“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北京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老闆是我讀MBA的同學,他廠裡生產的呼吸機滯銷,想讓我幫他在南方開啟市場,這段時間天天都在和我通電話,他要我儘快去北京和他籤兩廣地區總代理的合同……”
“可他的產品在北方滯銷,能不能打進南方市場還很難說呀。”
“她也是這麼說,”沈染明白餘清揚說的“她”是指他的太太,“所以她堅決不同意我去北京,為了阻止我去北京,她竟然帶著兒子躲回了老家……”
“她回老家,”沈染詫異了,“你不是正好可以去北京嘛。”
“是呀,我正好可以去北京,”他苦笑著猛吸了幾口煙,把菸頭狠狠按在菸灰缸裡捻滅,“這幾個月我,我四處奔波已經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不瞞你說,我現在渾身上下掏不出兩百塊錢……”
說著他從床上彈起,抓過床頭櫃上的酒瓶,倒了滿滿一杯仰頭灌了下去,沈染沒有攔他,由著他又倒了一杯。交往這麼久了,她深知餘清揚的個性,此刻他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堂堂七尺男兒,被小人所害不能施展抱負,又幾乎是身無分文……
“嗯,染……”他是個地道的廣東人,兩杯酒灌下去他的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你,你相信我嗎?憑,憑我的這顆智慧的,智慧的腦袋,我,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我相信你,”沈染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