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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啦,我的這瓶酒還不知道要找誰付錢哪。”
靚仔滿臉通紅,惱怒地站起身來,扭頭就走。
“嗨、嗨,你還沒買單哪!”
林茹大聲叫道,他從口袋裡掏出五十元,狠狠地丟在桌上,快步走去。
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人們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當一束光射在低臺上時,林茹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她看到了華仔,手裡抱著電子吉他。只見他眼窩深陷,眼底裡有一種深深的痛,像稻草一樣枯乾的頭髮蓬亂地披在肩上,“他瘦多了……”
他的手帶著護腕,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無袖T恤衫,下身是露著膝蓋的牛仔褲。
你是我不能言的傷想遺忘,卻忍不住要想……
“華仔,華仔……”
幾個小辣妹尖叫著。
“華仔,華仔……”
叫聲頓時響成了一片。
華仔好像沒聽見一樣,依然抱著吉他繼續唱: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哇,華仔,超級酷耶!憂鬱王子,帥哥,靚仔,我愛你喲……”
一個小辣妹跑過去,抱住華仔一通亂吻……
不要隱藏不要獨自哭品嚐著強嚥下痛苦的回憶……
“華仔,華仔,憂鬱王子……”
尖叫聲,口哨聲,掌聲響成了一片……
俊男靚女們都被華仔低沉沙啞的聲音和憂鬱恍惚的眼神迷住了,也許人們以為這只是他扮酷作秀,只有林茹明白,他的心在流血,他的歌只是為一個人唱的……
過了午夜,謝幕的“憂鬱王子”很快就被人們遺忘了。林茹找到他時,他半躺在帷幕後面的一個角落裡已經喝醉了。
“華仔,”她使勁地搖晃著,“你醒醒,我是阿茹,我從廣州來……”
“廣州,你從廣州來?”華仔睜開了眼睛使勁抓住她,“染,你是染……”
“華仔,是我,不是染,我是阿茹!”
“你不是染!你騙人!”他猛地推開她又抓起了身邊的酒瓶,猛往嘴裡倒,“你走,染,你走,我不想傷害你……”
“不要再喝了,”她一把搶下他的酒瓶,“再這樣喝你會喝死的!”
“死!”他睜大眼睛看著她,“死了好,死了就解脫了,死了一了百了,死了就不痛苦了……”
“可你也不能就這樣死呀,”她使勁地搖著他,“你知道阿染有多痛苦嗎?整整三個月,她恍恍惚惚的,睡夢中喊著你的名字,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到底是為什麼呀,你就是死也要對她說清楚。”
“清楚?!”他慘然一笑,“對染,我永遠都說不清楚,我們要面對的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我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個罪人,我只有用我鮮紅的血來贖我的罪……”
說著他扯下了護腕,掀起了上衣。“呀……”看到他手腕和胸前一道道深深的已經結了疤的刀痕,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疼地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傷害自己?”
“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他喃喃著,“永遠不可饒恕,就是死都不足以抵消我的罪孽。如果我一個人承受了所有的痛苦,”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裡溢滿了淚,“如果這樣能換來她心裡的平靜,我願意默默承受一切的痛苦……”
“華仔,”她眼裡含著淚,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疤痕,“這到底是為什麼呀,你既然知道離開阿染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那你為什麼還要傷她的心,一個人跑到這裡忍辱偷生、醉生夢死呀?”
“因為我愛她,”他用力抓住林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可面對殘酷的事實,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輸掉我的愛情!”他瞪大了眼睛,“愛,你懂什麼是愛嗎?你知道嗎?一個男人可以為他心愛的女人付出生命……”
“我當然懂,不光是男人,女人也同樣可以為她所愛的男人犧牲一切,”她心想,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愛上了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為他所愛的人?”他痛苦地看著她,“可我卻不能愛她……”
“為什麼?”
華仔顫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畔……
林茹驚異地瞪大了眼睛,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擊了一下,繼而淚一下子從她的眼裡湧出,她憐惜地張開雙臂把華仔緊緊抱在懷裡,“我可憐的華仔,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林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嗎?”
“不要說了,我明白,我理解,我會永遠替你守住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