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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仔瞥了小靚女一眼,咧嘴一笑,“再來十瓶啤酒,一桶地道的東北山葡萄酒給靚女們喝,美容的……”
“死肥仔,”小靚女急赤白臉地站了起來了,把手一揮,“你想斬死人呀!不是說了嘛,阿茹還要供小妹上大學……”
“別急嘛,”肥仔把她按在凳子上,眯著小小的肉泡眼說,“靚女請客,我們男爺們也不能吃白食呀,酒算我的,大家敞開喝,不醉不歸……”
“耶,喝,不醉不歸……”
大家歡呼著咣咣地把酒杯碰得亂響。
沈染醉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東山小樓的,她晃晃悠悠地剛要伸手按門鈴,段承志的車子就到了,“是阿染嗎?”他從車上下來一邊鎖車門一邊問,“都十點了,怎麼才回來?”
“哈,”她晃了一下,“今天高興,和幾個同事一起喝了點酒。”
看到她東倒西歪喝得醉醺醺的樣子,“怎麼?”段承志皺起了眉頭,“你們的同事素質也太差了,一個女孩子喝成這樣,就讓你一個人回家,出了事……”
“老夫子,”她揮著手嘟囔著,“你怎麼像我外公一樣……”一陣風吹過來,酒湧了上來,她一個趔趄,段承志趕緊伸手攬住了她。
“誰說我是老夫子,”段承志攬著她,一邊掏鑰匙一邊說,“我還年輕哪,不信……”
院子裡的燈一下子全亮了,院門“嘭”地開啟了,吳秋芳擋在門口,臉白得像一張紙。段承志一怔,下意識地放開了攬在沈染腰上的手。
“秋芳,你……”段承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哼哼,”吳秋芳冷冷一笑,“在小表妹面前,你當然年輕,當然有激情了……”
“胡說!”段承志恢復了往日的常態,“你是更年期,病態!我不和你胡攪蠻纏。”說著把她撥到一旁,拉起沈染就往院子裡走。
“我更年期,我病態!”吳秋芳叫道,“我早就看出來了,自從小表妹出現在這個家裡,你就完全不對了,每天一回來就像被勾了魂一樣往樓上她的房裡跑……”
“收聲!”段承志氣得臉都青了,用廣州話罵道,“八婆!”
“我八婆?”吳秋芳伸手攔住他,“今天被我逮了個正著,這麼晚你們雙雙……”
“啪”的一聲,惱羞成怒的段承志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你,你,”吳秋芳捂著臉渾身發抖,指著他哭叫著,“段承志,你敢打我,當年要不是我老豆提拔你,你能有今天……”
“吳秋芳,”他也急了,“我不是看在你老爸的分上,早就無法忍受你的歇斯底里了,今天我動手也是被你逼出來的。”說著他伸手去拉吳秋芳捂在臉上的手。
沈染的酒還沒有完全醒,她怔怔地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所措,看來表嫂對她已經不是誤解那麼簡單了。吳秋芳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忽略了男人本身的問題,而把老公對自己的冷淡、背離全都歸結在“狐狸精”身上。
吳秋芳使勁甩掉老公的手,轉身逼近沈染,“騷貨!”她兩眼冒著火,“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當年你那個不要臉的媽,小狐狸精,不到二十歲就生下了你……”
“吳秋芳,你瘋了!”段承志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你怎麼能跟阿染說這種話。”
吳秋芳的話一出口,沈染的頭“嗡”的一聲炸開了,五臟六腑一陣難以忍受的翻騰,什麼東西從嗓子眼兒裡直往上躥,她一張口就“哇”地噴了出來……
從小到大,沈染都是在外公外婆的疼愛和小心呵護下長大的,有關她的身世,有關她的媽媽,外公外婆閉口不談。為了不傷他們的心,她也從來不問,對媽媽的印象———夢中的那個小女孩,只是憑著一本相簿和一本媽媽十七歲之前的日記。她長得很像媽媽,尤其是那雙美得讓人心疼的大眼睛。
沈染不相信自己的媽媽是吳秋芳嘴裡的那個小狐狸精,“她一定是天下最美麗、最純潔的女孩,她還不到二十歲呀。”沈染的心疼得快要窒息了,她感覺到它在一點點地碎裂、淌血,“她還那麼小,她忍受了怎樣的非議、恥辱,她孕育了我,給了我這麼美麗的生命。”
沈染的淚噴湧而出,她為自己的媽媽流著淚,她大口大口把所有的汙濁、醜陋都統統吐了出來……
看見她渾身抽搐,彎著腰不停地嘔吐,段承志情不自禁地上前扶住她,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著。
“太動人了,太精彩了!”吳秋芳拍著手譏諷道,“段承志,你什麼時候這樣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