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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染沒說話,心裡一陣忐忑,“難道是因為剛才自己沒給錢嗎?”這個念頭一閃,她馬上自責起來,“罪過,菩薩是大慈大悲的,怎麼會愛錢呢?”
從法師手裡接過香,沈染深深地給菩薩叩了三個頭。肖美玲伸手拿起籤筒輕輕地搖著,一支籤從竹筒裡滾出,“上上籤,”她拿起籤驚喜地喊道,“菩薩保佑,我抽到了上上籤。”
拿到籤,站在一旁的法師又伸出手來,肖美玲忙會意地從口袋裡掏出百元大鈔。接過錢,法師煞有介事地指點肖美玲再次三叩九拜,方才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詞地解起籤來。
輪到沈染拿起籤筒,跪在蒲團上,她虔誠地搖著搖著,嘩啦一聲所有的籤都掉到了地上,“這絕不是吉兆……”想著想著她下意識地把掉在地上的籤撿起來,放進桶裡重新搖起來,終於求到一支籤,“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她的心一陣怦怦亂跳,她把籤捂在胸口閉上了眼睛,許久許久,她才睜開眼睛一看,霎時,她的臉變得和死人一樣慘白,冷汗刷地從脊樑溝裡冒了出來。肖美玲忙跑過來,從她手裡拿過一看,是一支下下籤。
看到站在一旁身披袈裟的“法師”又伸出手來,示意要給她解籤。沈染憤然起身叫道:“菩薩!我已經夠虔誠的啦,難道你真的是一個接受賄賂的佛嗎?!”
車子開出蓮花山公園的大門,肖美玲提議去當年鴉片戰爭的舊址,虎門炮臺和林則徐銷燬鴉片的海灘。
傍晚他們才回到廣州,把沈染送到花影大門口,肖美玲對她說:“阿染,今天求籤的事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美玲姐,我沒事。”沈染一笑,“謝謝你們開車帶我玩了一整天,來廣州這麼久了,我還是頭一次玩得這麼開心盡興……”
“其實,我也不是很信的,大家都去拜,我也不過是跟著拜拜……”
“美玲姐,”沈染正色道,“如果菩薩是非不分,只是一味地接受人們盲目的供奉、賄賂,這個菩薩不拜也罷!”
走進花影大門,天已經全黑了,道路兩旁參天的大樹陰森森的,枝頭在夜色下像鬼魅一樣晃動。
剛走到中心花壇,就起風了。
“嗚……嗚呼……嗚……”
風中的嗚咽帶著一股冷颼颼的鬼氣,使沈染的頭皮發炸,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豎了起來,兩腿抖個不停……
“一定是那個女孩的冤魂不散……”
驀地,好像被什麼東西猛推了一下,她撒腿沒命地狂奔起來,一口氣跑上九樓,推開房門看到林茹時,她叫了一聲,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阿染,”看到她面如土色,林茹忙伸手拉她,“你怎麼像見了鬼似的?”
“見———鬼———”她吃力地囈語著,“我,我是見了鬼……”
“出了什麼事,”林茹追問,“為什麼一天都不開手機……”
“我,我……”
她的腿軟得幾乎站不起來了,林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連拉帶拽把她弄到沙發上,她癱軟在沙發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林茹,“林姐,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林茹被她搞糊塗了。
“早上,”她捂著還在突突亂跳的胸口說,“四點多發生的事,你聽說……”
“怎麼?!”林茹跳起來抓住了她的手,“早上四點發生的那起命案,你就是那個目擊者?”
沈染使勁點點頭。
“我就猜到那個打110報警的可能是你,”林茹的手抓得更緊了,“可你一整天都跑到哪裡去了,警察在到處找你……”
“警察在找我,他們知道我是目擊證人……”
“不知道是你,我聽說他們在找打110的人,他們分析打110的人很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者……”
林茹的話音未落,她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抓過掉在地上的手袋,拿出了手機。
“你要幹什麼?!”
“打110,向警方說明情況……”
“索亥!”林茹一把奪過她的手機,“你知道出事的是誰家嗎?”
“知道,花影的閔副總。”
“既然知道,你還敢出這個頭?”
“我只想把我看到的告訴警方。”
“豬腦子,”林茹罵著朝衛生間走去,開啟手機取出了卡,“你要幹什麼?”沈染追過來伸手奪回了卡。
“索亥,索亥,索亥……”林茹氣得使勁點著她的腦袋,“你簡直就是天底下第一大傻B,”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