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的話,擦了擦手坐下拿過病歷本,“如果一定要做,最好五月來做引產,這樣沒有危險。”
“求您了,幫幫我!無論如何我也要做這個手術。”沈染抓住女醫生的手,腿彎得幾乎快跪下了,“我已經買好了去廣州的車票。”
“你一定堅持要做,”女醫生搖搖頭,“我再給你檢查一下。”
女醫生再次坐下,“這樣的手術是很危險的,”拿出一張單子,“要簽字的。”
躺在手術檯上,望著窗外,透過樹枝的縫隙,看到天空灰濛濛、低沉沉的,空氣悶得使人透不過氣來,一場大雨就要來了。
“要不要打麻藥?”
“不!”沈染堅決地說,“我要讓那個男人為背叛我付出代價,我要讓他的孩子感到痛……”
一陣疼痛,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從她分開的兩腿中間伸進去,她不由得渾身緊張僵硬……子宮口被使勁地撐開,她的心在緊縮……不!不能這樣!快三個月了,孩子是不是已經成形了……她多麼想要這個孩子……她不應該讓他感到痛苦……她愛這個孩……她掙扎著竭力想撐起上身試圖阻止……她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模糊———她看到了雪白的婚紗和被鮮花掌聲包圍的那個男人……
餘清揚端著兩盤食物回來的時候,沈染已經喝了大半瓶酒。
從“經典”出來,她的腳下開始搖晃,餘清揚一把攬住她的腰,一種久違的東西一下子從她的身體裡躥了出來,她撲在他的懷裡,哧哧地傻笑著:“嗯,你帶我回家……”
門在她的身後輕輕地關上了,她感覺自己的裙子、內衣被一件件脫掉,她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美得無懈可擊,光潔的肌膚如象牙般毫無瑕疵。
當他侵入的時候,她嘴裡喊著的是王志南的名字,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燃燒,在飛,她滿腦子都是王志南……
“華仔,”她的腦子裡又出現了華仔的影子,“你在哪?”兩個男人的身影在她腦海裡交錯閃現,她痛苦地張大了眼睛,使勁地搖著頭,“不!”她伸手緊緊箍住餘清揚的脖子,“快,快給我吧。”他被鼓舞了,身體一陣痙攣……
一抹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擠進來,沈染睜開了眼睛,這是一間陌生的臥室,雪白的牆壁、鑲著流蘇的落地窗簾被風輕輕掀起,她感到自己的左乳還被那個男人抓在手中。
她剛想拿開他的手,他睜開了眼睛,呀,那一瞬間,沈染又看到了王志南,他們的眼睛裡有一種完全相同的東西,那就是睿智。
“感覺好嗎?”他拿起床頭櫃上的眼鏡戴在挺直的鼻樑上,一夜情對現代人來說,就好像喝了一瓶紅酒,酒醒了就什麼都不存在了。想喝的時候可以再換一個牌子,再換一種喝法。可不知為什麼,他竟然喜歡上這個女孩了,他感覺這個女孩的靈魂中承擔了很多的東西。
“他不是志南。”沈染揉著還沒有完全清醒的頭,沉甸甸的,大概是醉酒的緣故,隱隱有一絲斷裂的痛,“嗯,”她記起來了他是清揚,“還好。”她淡淡地說。
她起身去衛生間時看到了掛在身後牆上的照片,一個小巧玲瓏美麗可人的女人穿著婚紗,靠在他肩上,臉上還掛著幸福的微笑。
“我兒子已經六歲了。”他的聲音很低,“他外婆病了,他媽媽帶他回汕頭的外婆家了,大概要在那兒待一段時間。”
看來這是個處於“七年之癢”的家庭,潮汕女人的溫柔賢惠是出了名的。沈染記不清哪位哲人曾精闢地認為:同女人做愛和同女人睡覺是兩種互不相干的感情,前者是情慾———感官享受,後者是愛情———相濡以沫。
開啟花灑,溫熱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沈染拼命地衝洗自己的身體,塗了一遍又一遍的浴液,用毛巾使勁地搓洗著,直到把自己身上弄得紅紅的,充了血才罷手,她又張開嘴,試圖把所有的酒氣沖掉。水霧在半空中蔓延,鏡子裡她白皙透粉的身體漸漸模糊了,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抹著玻璃的鏡面,抹呀抹呀,鏡子被劃出一道道的光亮,然後是一大片,可她還是看不清自己,淚再也忍不住,無聲地掉了下來。
餘清揚進來從後面抱住了她:“染,你現在的生活與破碎的往事只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
水霧在不斷地蒸騰瀰漫,鏡子完全被遮住了。
“我不想知道你的故事,但我清楚地知道你把我當成了那個男人,”他吻著她纖細的粉頸,“我只希望你能快樂,希望這快樂是我帶給你的……”
在花影門口下了公交車,已經十點多了,“也許我該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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