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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為了你,我已經開始攻讀碩士學位,你一上班,我們先在出版社附近租一間房,等你拿到第二學位我們就結婚。”
然而,這只是一個美麗的童話,終於有一天,這個童話被現實的殘酷打碎了。等待了三年的匡曼芳,研究了王志南的出身,她深知這個男人要的是什麼。選擇了這個時機,她像騎著掃把從煙囪裡鑽出來的女巫,她要施展巫術,她要徹底擊敗沈染的美麗;她要讓所有的人都明白,這個現實的社會本來就不存在人們夢想的童話。她要讓沈染明白,他們的愛情在權力和金錢面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她要讓沈染明白,她才是公主,她能得到一切她想要的東西。
於是,擺在王志南面前的是:選擇愛情就要被貶到基層儲蓄所;選擇仕途就必須娶行長的女兒———匡曼芳。他在痛苦中掙扎了一個星期,終於做出了幾乎是所有男人都會做出的最理智的選擇。
沈染的心被撕裂、揉碎,淌著殷紅的血,她離開學校,離開外婆家,她失蹤了,躲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角落,舔著自己的傷口。煉獄般的一個星期,她看著自己的愛人,一點點、一點點地離自己而去,看著這個曾經信誓旦旦要和自己生死與共的男人,面對仕途的誘惑,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曾被他視為生命的愛情。
愛情是什麼?她千百次地問自己。愛情只是人們編織的童話!
2。讓我遇到這種事,這難道是命
走在街上,霓虹燈像碎金般閃爍,下班高峰的城市,各種車輛和行人交織在一起,似峽谷間的急流,夾雜著看不見的慾望和數不清的隱秘……
回到東山小樓,沈染飯也沒吃,一頭扎進房裡,把買回來的各種報紙和雜誌攤在床上,過了九點,聽到段承志的汽車聲,她從那堆報紙和雜誌中抬起頭來。
“表小姐一回來就躲在樓上的房間裡了。”樓下傳來阿姨的聲音。
緊接著樓梯上就響起了腳步聲,她趕緊開啟門。看到她一臉的疲憊,段承志親暱地伸手攬住她笑道:“怎麼?大小姐,自己出去找工作,碰得頭破血流了吧?”
她一笑,輕輕從他的臂彎裡脫出,跟著他走下了樓。段承志馬上吩咐阿姨為她準備夜宵。不一會兒,阿姨就殷勤地端來了滑嫩可口的魚片粥和幾樣精緻的廣東小點心。這會兒,她真的餓了,像小餓狼一樣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沒吃飯。”看到她那副吃相,段承志心疼地說,“你剛來廣州,還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又在外面跑了一天,不吃東西怎麼行,會生病的……”
“我可沒虐待她呀,再說她又不是小孩子,”段承志對沈染的關心,又觸動了吳秋芳那根敏感的神經,她不滿地嘟起嘴打斷了老公的話,“剛才吃晚飯時,阿姨上去叫過她的……”
“更年期!”段承志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氣哼哼地說,“我又沒說你什麼,用不著這麼敏感。”
自找沒趣,又被老公搶白,吳秋芳氣得扭身上樓去了。
表哥的一句“更年期”出口,沈染立刻明白了,他和表嫂之間已經出了問題,難怪吳秋芳第一天見到她就“如臨大敵”。隨著老公地位的不斷上升,吳秋芳和所有四十多歲的女人一樣,對自己越來越沒信心了,總是假想老公一定會背叛自己,把出現在老公周圍的年輕女孩都想象成“敵人”,於是她們開始無來由地吃醋、吵鬧,結果卻是老公對她們更加反感。隨著吵鬧的升級,男人的心和感情離她們越來越遠,不能不說,這大概是這些四十多歲女人最大的悲哀吧。
仔細研究了所有的報紙和雜誌,加上白天應聘的遭遇,沈染對這座城市和職場有了大概的瞭解。一定要儘快找到工作,早點搬出這座小樓,她想,以免夜長夢多,和表嫂的矛盾激化。
“阿染,”段承志一邊喝茶一邊說,“今天我和你外公通了電話,從現在的情形看,已經不是校方的問題。據說,教委有明文規定:學歷證只能是唯一的,不能補發……”
聽了表哥的話,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胃裡好像伸出了一隻小手,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往外推,她放下了筷子。
“嗨,”段承志笑著拍了她一下,“怎麼,不好吃嗎?”
“不是的,”她說,“我吃飽了。”
“哈哈……”他大笑著放下茶杯,“搞掂了!”
“什麼搞掂了?”她被段承志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詫異地問。
“本來這樣的事在歐洲那樣的西方國家,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段承志感慨地說,“我同事的小孩從英國留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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