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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此刻便會放棄抵抗,又或全力逃生。
張無忌卻曉得兩個選擇均是萬萬不行。而他之所以一個照面即吃上大虧,皆因被歐陽震牽著鼻子走,憑氣機交感,準確測到他的劍勢。一聲冷哼,九陽神功全力展開,驅走侵體的陰寒之氣,尚未有機會發出的劍勁回流體內,旋動起來,渾身一輕,終憑旋動的勁氣從歐陽震的氣場脫身出來,迅即揮劍往歐陽震面門劃去,一派與敵偕亡的壯烈姿態。
“當!”
歐陽震豎劍擋格,劍招樸實無華,已達大巧若拙的劍境。
長劍砍中歐陽震的劍,便如蜻蜒砍石柱般,不能動搖其分毫,且所有後著均用不上來。
張無忌“譁”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往後疾退,別無他法下,只能施展出九陽神功,佈下一重一重的劍勁,以阻截這可怕對手的乘勢追擊。
那知歐陽震竟昂立不動,只以劍尖指著他,一臉輕蔑的神態。當兩人扯遠至兩丈的距離,張無忌忽然立定,劍尖反指歐陽震。
張無忌不是不想趁勢逃走,只因歐陽震的劍氣把他遙遙鎖緊,假若他多退一步,攔截對方的劍勁立時消散,加上對方全力逼殺下,他肯定在敵進我退的被動形勢中捱不上多少劍,成有死無生之局,故懸崖勒馬,留下拚死一戰。
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張無忌現在深深感受到這一句話的真滴,其實並不需要在江湖,原來臨戰對敵,也可以讓你身不由己,進退兩難。
歐陽震啞然失笑,道:“張少俠確是高明得教我意外,自出道以來,我歐陽震從未遇上十合之將,但看來要殺死張少俠並不容易,令本人更感興趣盎然,樂在其中。”
張無忌心忖此人不但殘忍好殺,還以殺人為樂,今次若能死不去,定要好好潛心練劍,除此為患人世的惡魔。
有了這個想法,更激起張無忌求生的意志。以微笑回報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歐陽掌門。”
歐陽震欣然道:“若張少俠是想拖延時間,本人不但樂於奉陪,且是正中下懷。因單是看著張少俠,已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美事。”
雖然他那好聽的說話背後,實充滿冷酷狠毒的譏嘲本意,張無忌也不得不承認他談吐高雅,兼之其舉手提足或動或靜,均瀟灑好看,活如披著美好人皮的惡魔。
兩人仍是劍鋒遙對,互以真氣抗衡,不過若單聽他們的對答,還以為是一對好朋友在談天呢。
張無忌感覺著精氣神逐漸集中往手上的長劍,從容道:“歐陽掌門作帝皇打扮,顯然已非是一般有意爭霸天下的豪士,而是覺得自己的身份本就是九五之尊,這令我想到,歐陽掌門大有可能是某一前朝的皇胄之後,而歐陽掌門的本姓也不是姓歐陽,更不會是歐陽鋒嫡系傳人,請問我有否猜錯呢?”
歐陽震兩眼聞言忽然眯起來,精芒電閃,手上劍氣劇盛,低叱道:“好膽!竟敢查究本人的出身來歷。”
張無忌本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此時見到歐陽震的變化,那還不知已猜個正著,勾起歐陽震心中的大忌,立即窮追猛打,長笑道:“原來真是亡國餘孽,不知歐陽掌門本來是姓曹,姓劉,還是姓孫呢?”
歐陽震一改先前的瀟灑輕鬆神態,雙目兇光閃閃,但他尚未進擊,張無忌的長劍已化作一道青芒,激射而來。
歐陽震見張無忌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實暗蘊像充塞宇宙般無有窮盡的變化,不敢怠慢,挽起一團劍花,再如盛開的鮮花般往長劍迎去。
兩大高手,再度交鋒。
只見兩道人影在月照下閃躍騰挪,鏖戰不休,雙方均是以快打快,見招拆招,劍刃交擊之聲不絕如縷,忽地張無忌悶哼一聲,往後飛退,把兩人距離拉遠至兩丈。
歐陽震並沒有乘勢追擊,反把橫在胸前的劍提高,雙目深情地審視沾上張無忌鮮血的刃鋒,柔聲道:“張少俠可知這把將於今晚飽飲你鮮血的寶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嗎?”
張無忌長劍遙指歐陽震,鮮血從左脅的傷口涔涔淌出,染紅半邊衣袖,歐陽震的劍雖只入肉一寸,可是其劍氣已傷及附近經脈,令他左半邊身子麻痺起來。
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面對敵手的時候受傷。沒想到受傷的感覺既然是如此的難受!張無忌同樣第一次生出可能會被對方殺死的感覺。
不過張無忌並不想就此放棄,他深知歐陽震的唯一弱點是過於自負,否則只要他乘勝追擊,他肯定捱不過三招。而歐陽震正因以為已吃定他,所以好整以暇。
不知他的九陽神功,有奇異的療傷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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