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3/4 頁)
虛弱,我不得不在宮女的攙扶下才能站立這點有些不爽。
“你們下去吧。”楚天裔似乎不耐煩等我磨蹭,直接抱著我放到了床上。
“好好睡一覺,把這些都忘掉。”
“你希望我忘記嗎?”我微笑著看他,漫不經心的目光下躲藏的是小心觀察的動機。
“暫時先忘記,我保證,不需要遺忘太久。”他明顯停滯了一下,繼續溫柔的幫我把糾結的頭髮理順。
那好,我就姑且等待。
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平靜,就好象搖籃裡的嬰兒一樣,香甜而安適。
半夜的時候,我突然驚醒,驚訝地發現枕邊人的眼睛也沒有合上。
好吧,不說清楚,我們都臥寢難安。
“楚天裔,關於商家……”
“那已經是過去了的事了。以前發生的,我們都統統放下,只管將來好不好。”他翻身,將我擁在懷裡,食指點著我的嘴唇,“不許說不可以。”
“皇上是在命令臣妾嗎?”我忽然輕鬆下來,不介意拿他開玩笑。
“對,抗旨更加不許。”
“楚天裔。”
“恩。”
“你不許對我不好,不許欺我氣我瞞我騙我。別人倘若敢騎到我頭上,你一定必須絕對要第一個衝上去扁她。”
“瞞和騙不是同一個意思嗎?還有‘扁’她,怎麼‘扁’?”
這解釋起來有點複雜。
我乾脆直接忽略他的疑惑,蓋棺定論:“總而言之一句話,我若再遭這種罪,我一準跟你翻臉。”
“不會了,我保證,絕對沒有誰可以再傷害到你。”
“任誰都不行?”
“任誰都不行!”
“拉勾。”
“恩?——”
“把手伸出來。“我色厲內荏地命令他,吆喝皇帝的感覺不是普通的爽。
我如願以償地勾著他的小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呵呵,皇帝是金口玉言,說了就不可以反悔。
暫時先忘記也很難做到,因為午時噬腦丹並沒有隨著我刻意地忽略而識相地消失,一到點,它立刻恪忠職守地發作。我把手背到椅子後面,緊緊地握著,只怕自己一時按捺不住,便抓的頭破血流。癢,要命的癢,我的頭上開始不住的出冷汗,汗水一浸潤,癢意就好象加了催化酶一樣,急劇地呈指數增長。
眼淚嘩啦嘩啦往下面流,我不住地煩躁地踢桌子腿,沒有點|穴的抑制,今天的毒性發作的似乎比以往的總和都要強烈一些。
“娘娘,你怎麼呢?”進來的鴛鴦被我扭曲的面孔嚇的手一抖,端著的一碗冰鎮酸梅湯全數貢獻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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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猛然看見地上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塊,計上心來,管不了許多,死馬全當活馬醫。
“打一大桶井水來,還要冰塊,快點,叫他們去弄。你過來,萬一我忍不住要抓自己,你一定要拉住我的手。”
“娘娘,你癢的慌?奴婢給你撓撓就是。”鴛鴦顫顫巍巍地走過來。
“住手!”我聲色俱厲,看她嚇的呆若木雞的樣子又忍不住放緩了語氣,“絕對不可以抓。”這種癢是深入骨髓的,即使把皮肉抓爛也無濟於事,何況我的身上連一道傷口都禁不住。
“是是。”鴛鴦立刻抓住我的手,咬牙道:“娘娘,得罪了。”
冰水很快送來,我穿著衣服就跳進桶裡,徹骨的涼意在讓我瑟瑟發抖之餘總算抵消了一部分麻癢的感覺。我抖抖嗦嗦地坐在裡面,牙齒上下不停地打架,心裡在劇烈地做思想鬥爭,要不要叫人去把她喊來,楚天裔應當不知道我中毒的事,否則沒理由不採取任何解救措施,那麼這就說明她沒有告訴楚天裔全部事實。以楚天裔陰沉的個性又豈能這樣的手下繼續活下去。我這樣子貿然把她找來,是不是會害了她?怎麼說人家也救過我的命,還在我快渴死的時候送水給我喝,儘管她不希望我獲救,可事實上正是她救了我,我這麼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似乎有點讓人心寒。
可是真的很痛苦,冰水的寒意稍退,噬骨的麻癢就鋪天蓋地地捲土重來,並且愈演愈烈。
“加,加冰塊。”我的舌尖碰到嘴唇,冰涼;不過我相信很快它就感受不到這種寒冷,因為它也會慢慢冷卻,就好象我渾身的血液會慢慢凝結起來一樣。
“娘娘。”鴛鴦看著我話都凍的說不清楚的樣子,心疼得眼淚撲哧撲哧不停地掉,說什麼也不肯再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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