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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跟前。你們這些自私貪婪的女人,一個勁地逼我,把我悉數榨乾為止。”他突然暴怒起來,“你和你的母親都是魔鬼,父親的一生,我母親的一生都是被她毀滅的,現在你也想毀滅我的一生嗎?!”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裡喧譁。來人,把他拖下去,梃杖伺候。”
我拉住鴛鴦的手,搖了搖頭,鴛鴦忿忿地命令跑上來的侍衛:“你們先下去吧。”
“沒有人可以毀滅你的一生,除非你自己執意孤行。小紅去了哪裡?你不是懇請陛下幫你尋找一個人嗎,就尋找她好了。縱然她有千般不是萬般不好,我始終是認她為我的嫂嫂的。”我忍不住輕嘆,“知足常樂,錯過了即是錯過。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既然當初你選擇沉默,把這一份悸動藏在心底,那麼事過境遷的今天,你更加沒必要再開口。
“應該是在京都。她認定了司姑娘在京都,一心想尋找到她。”他漸漸平靜下來,聲音裡有種無奈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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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作甚?”PK還是談判,我絕對會建議她去看大夫。
“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和我一樣,只想到先找著她再說。”
我忍不住朝屋頂翻白眼,當等待戈多嗎?真是一對哥哥弟弟!找到司嘉洛以後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年輕人的迷茫空虛原來不是工業文明的產物。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京都~離家出走的少婦~落魄的婦人。
“你過的可真好,一直都很好。”
記憶中兩張臉重疊在一起,赫然是同一個人。我哭笑不得,這飛醋叫吃的;看來我還真有點當狐狸精的潛質。
“不用再找了。你說的對,想走的,留也留不住。當初我進宮,她選擇從水家離去,從我們的身邊離去,那麼她就沒有再考慮停留。”以前的那個司嘉洛早已不在,有誰可以在不同的時間跨過同一條河流。
“當務之急,你應當趕緊把小紅找到。夫妻嗎,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想不開的,回家慢慢討論。張口閉口就是一紙休書,當心把人惹毛了,先把你給休了。”
好說歹說,總算把這位“迷失的青年”給勸走了,唬了我一身冷汗。順手把那張紙丟進火盆裡。
不對,那次小紅明顯是認出我來了,幸好當時我作的是平民裝扮。以後還是老實在皇宮裡待著,沒事別出門晃悠,免得遭遇別人當眾扇耳光“敢勾引我老公”的悲慘。倘若我真做過什麼也就自認流年不吉,關鍵是我連話都沒跟這位玩頹廢的男人說過幾句。點兒不是普通的背。趕緊讓楚天裔把這兩位打發走是真的,否則我連年都別想過安穩。
說曹操曹操到,他可比曹操厲害多了,我才剛想到他而已,他的頭就從帷幕的一角露了出來。這傢伙竟然一直在這裡偷聽。
“你就這樣對待你哥哥的心語?”他指著火盆裡很快化作灰燼的紙條。
“不然該怎樣對待?”我莫名其妙,立個牌位供奉起來?
“為何不告訴他她的下落,難道一次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我搖搖頭,道:“在她最艱難,最需要別人支援的時候,他伸出手來,只是不是拉她一把,而是把她推向深淵。既然當初他沒有站出來,那麼現在他更沒有出現的必要。”
什麼叫做機會?每一次際遇都可能是機會。你放任它從指間流走,怎可怨的了天,尤的了人。
“井田制。你的師父真的很想回到那樣的舊時光?(注:董仲舒在《天人三策》中提出的土地改革方針是儒生意氣式的恢復先秦時的井田制)”楚天裔臉上掛著笑容,語氣漫不經心。
“非也。”我搖頭,我當初背誦那篇文章不過是愛它優美的言辭,“我師父曾經說過。人們總愛懷念過去的美好時光,卻不知當前的一切才是最好的,最適合的。”
“哦,此話怎講?難道後來的都比從前的好?”他饒有興致地看我,眼裡開始有點認真的意思了。
“也可以這樣理解。”我斟酌了一下,把在政治課上學到的歷史唯物論重新加工包裝了一遍,“我們的生活為什麼跟以前不一樣,因為每一代人的選擇都不一樣,大家總會選擇好的,日積月累,一代又一代地積累下來,就成了我們今天的模樣。所以說,時代肯定是進步的。”
“照這麼說,大家都選擇的肯定是對的好的?”
“那當然,好東西才會有人搶,不好的白送別人也不稀罕。”我篤定地說。他沉思片刻,笑曰:“有道理,好東西才會有人搶。”我抽抽鼻子,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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