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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坐下,就聽到裡間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還有壓抑的哭泣聲。是女人。
“是性壓抑。”金舉起酒碗喝了一口。“已經有一年了,所有的人都在禁慾。你要去看她嗎?她等你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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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不好意思地“啊”了一聲,臉漲紅了。他看見金不屑地撇了撇嘴,便很慚愧地避開他的目光。
房門“吱呀”一響,女人出現了。這是個年輕女子,全身赤裸,長髮齊腰。她的兩隻|乳頭直挺挺的,像狼眼一樣看著喬。幸虧她馬上進去了,要不然喬真的坐不住了。
“我真羞愧……”喬囁嚅著,他想向金說些什麼,可是金已經不見了。
喬變得活躍起來,站起身往裡面走去。
女人躺在猩紅色的毛氈上,正在呻吟。她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見喬朝自己走來,便打著手勢讓他脫光衣服。喬照辦了。那是深深的河底,群蛇亂舞,那些蛇毫無阻礙地進入他們體內,又從另一邊出來。處在近於昏厥過去的狀態中,喬隱隱約約地看見女人在他的上方,她將寒光閃閃的匕首遞到他手中,無限柔情地將兩隻瘋狂的Ru房壓下來。喬下意識地將匕首刺進了她左邊那隻Ru房。他的最後的念頭是:深深的河底怎麼也會有浪?
馬麗亞在織那幅最大的沒有圖案的掛毯,她感到某種東西即將在她的聚精會神的編織中凸現出來。麗莎已經偷偷地進來了,就站在她的背後。
“整個‘古麗’公司都亂套了。”她輕輕地說。
“啊!”馬麗亞閉上眼,幻覺從她腦際消失了,房裡空空蕩蕩的。這時她聞到什麼東西燒焦了,於是跳起來往廚房跑,麗莎也緊跟著她。
那隻貓慘叫著跑出門,身上的毛全燒壞了。
“你瞧,它開啟了煤氣爐。”馬麗亞憂慮地說。
她們倆一塊兒收拾好廚房,坐下來吃烤好的巧克力餅。馬麗亞騰出手來撫摸燒傷了的貓,棕色的貓毛紛紛掉落在地,貓的雙眼顯得很渾濁。只有馬麗亞知道它有多麼痛苦,因為它在想念它的非洲老家。它被人帶來時,只有老鼠那麼大,可是馬麗亞知道它身上充滿了火熱的記憶。
麗莎告訴馬麗亞,在昨夜的長征中,她到達了中國西藏的鐵索橋,她在橋上邁步,冷風從深淵裡旋上來。當時她腦子裡還出現了這個念頭:如果在西藏遇見了喬,一定要為馬麗亞捎話回去。可是整整一夜她被困在橋上了。
“兩個夢相逢的日子仍舊離得很遠嗎?”她的聲音滯留在廚房裡。
馬麗亞一抬頭,看見英俊的司機神情恍惚地站在冰箱的旁邊。他伸手抓了巧克力餅往口裡送,一邊吃一邊說:“這是給我吃的嗎?這是給我吃的嗎?我怎麼吃不出味道來呢?”他把一大盤全部吃完了,餅乾屑弄得他滿臉都是。
“吃並不能解決他的問題。”麗莎同情地看著他說。
他聽見了麗莎的話,點點頭。
丹尼爾在院子裡挖土,他從女朋友阿梅家弄來了罌粟,他要將每個角落裡全種上它們。昨天阿梅告訴他說,在罌粟花叢中假寐,天空中就會展開一本書。丹尼爾問她是什麼時候見過那本書的,她說是坐海輪來到A國的途中,還有後來,又見過兩次。她還說那種書不是用來看的,因為書頁上盡是旋轉的蓮花,眼睛絕對承受不了。丹尼爾對她描述的情景感到很神往,立刻就問她要了罌粟的種子。
阿梅給他種子時嘲弄地說了一句:“丹尼爾就要同他爹爹邂逅了。”
然後她的眼神變得迷濛起來,進入某種幻覺。她讓他傍晚去她家中。
“那時家門口的玉蘭樹開花,你爹爹站在樹下。”
“阿梅!!”丹尼爾搖晃著她喊道。
但是她聽不見,她像魚一樣從他手中滑掉了。
“六點鐘的時候來。”她說。
丹尼爾停止挖掘時,渾身便顫慄起來。阿梅家門口並沒有玉蘭樹,她說的是什麼樣的隱喻呢?他身上的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感到自己是那麼年輕,那麼無知,而阿梅,身上附著古老的幽靈,早就將他看穿。
第十三章 喬到了東方(8)
他看見母親從廚房的窗戶那裡探出頭來,母親臉上佈滿了刀刻一般的皺紋,而她的目光散發出墳墓的氣息,她同她的情人在一起,怎麼會是這種樣子?丹尼爾剛才見過那個情人了,那是個饕餮者,恨不得將冰箱裡所有的東西全吃光。他吃東西的時候,母親就同麗莎阿姨瑟縮著沉入到各自的冥想中去。
傍晚過了一會兒,天快黑下來時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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