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孩子的名字都用兩個字(1)
從小老二卞金利和卞金鎖長得十分相像,但是,他們有一處地方是不同的,就是卞金利有一處像了母親,他有一個酒窩。本來是一個憨厚穩性的外貌,有了這麼一個酒窩,使他看起來有了幾分隨和。這酒窩之下的性情也是於父親、兄長大不相同。
卞金利的性格一直以來就與哥哥不同。他從小就不“老實”,沒叫大人安生過。在沒有老五前,他在四個孩子中是最叫人不省心的。他愛玩,愛打架,愛出風頭,愛顯示,愛逞能,膽大,敢冒險。
隨著年長,卞金利對調皮搗蛋似的小玩鬧沒有多少熱情勁頭了,有點向“沉穩”轉變。但是,初中剛上了一年,他就被學校勒令退學了。起因是他帶領同學去工地偷鐵錘,說要賣了錢捐給朝鮮戰場。結合他之前想參軍打仗,曾經扒過一次開赴朝鮮戰場的軍車之事,學校勒令他退學,老師說,他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扒車、偷公共財物,學校是要不得這樣的學生了。本來是要開除的,考慮到他的將來,才沒有那麼做。父母對學校叫卞金利退學沒有任何異議,學校不叫他退學,他們也是打算供他讀完初中,就叫他自動退學的,那時,只父親和長子卞金鎖養活全家六口(這時卞金榮還沒有出生),生活實在困窘,家裡是供不起他繼續讀高中的。卞金利年齡不夠正式工,就到麵粉廠幹了份臨時工。
在麵粉廠幹了一年,卞金利覺得枯燥無味,說不想幹,就不去了,父母也強迫不了他,問他想幹什麼,再去給他找個他想幹的。卞金利一副有主見的樣子說,他自己去找。說罷,連著幾天只見他出去,也沒見他找到工作。突然,有一天,他出去,再沒見回來,父母和老大卞金鎖四處找遍問遍,也沒人說知道他,見過他。父母以為他一定被壞人打劫或殺害了,全家人沉浸在無比的悲痛之中。誰知,幾天後,收到了他從西安寄來的信,說他想在西安那大城市闖闖,闖出來了,把全家都接過來。家裡人從悲轉到喜,想只要人活著,就好,隨他折騰吧,反正他早晚都得獨立。他沒有給家裡留下地址,說家裡不必給他回信,他會常給他們寫信的。家裡急是急,卻無能為力,只能被動地等著他主動帶來的音訊。一年後,卞金利不聲響地回來了,身上只有不到兩塊錢。說錢是邊掙邊花了,接著慚愧地低著頭說,西安排外,正式工不給外地人,他待那兒就沒有意思了。父母倒高興,說他們還不希望他在那兒落腳呢,一家人待在一起,互相能有個照應,多好。他回來了沒幾天,趕上建築公司大招工,卞金利就去了,成為了建築工人。
卞金鎖結罷婚後,卞德仁、侯翠翠沒事時,躺在被窩裡,就嘰咕起卞金利的婚事來。雖然卞金利還沒有物件,但他們想,他和卞金鎖只差了一歲半,他人又活泛,物件一定說來就來,婚說結就結了。他們未雨綢繆操心的是,卞金利結婚了,怎麼住?幾經思議,說他們這屋就給卞金利做新房,他出來住,騰出了他原來睡的地兒,那地兒卞德仁就去住;侯翠翠可以住箱子,卞金武、卞金國都歲數不大,當媽的和他們在一屋住不礙事。這麼計劃,反倒覺得住房是好安頓的。這麼想了,沒事時,把他們屋裡的衣物、雜什就倒騰倒騰,能騰出來就騰出來,要將騰出的櫃子、箱子重新粉漆一遍,算給卞金利備置的結婚傢什了。
但意外的是家裡又添了個男娃卞金榮,計劃就給打亂了,摟著個嬰孩是睡不了箱子的。心裡就希望卞金利晚個一二年再娶媳婦,等卞金榮大一點,叫他跟上大人睡大床,又可以按原來計劃的走了,住又是可以安頓了。這麼想,把話卻沒對卞金利講出來,怕卞金利找上了,女方因為這個再跟兒子吹了。“萬一”的準備也做了,如果兒子這一兩年內領回了媳婦,就委屈小不點卞金榮睡集體大床,當媽的多勤著點護看他吧,湊合著怎麼都能過來。卞金利這邊倒是爭氣的,卞金榮都過了兩歲,也沒見他找過物件。不久,卞金鎖分了房子,他全家搬出去,房子地兒騰出了,當媽的高興又著急地對卞金利說:你結婚是有地方了,快找個物件吧。卞金利點下頭,笑著說:想找個媳婦容易得很,說找就找來了。當媽的以為他說找就是能找來了。可是,一天一月地過去,過了一年兩年,卞金利還是沒有物件,這時,他快二十八歲了,當爹媽的著急了。他們開始四處託人說媒,卞金利說要去天水施工,等回來再說。
正式工作後,卞金利不是沒有談過物件,談過的還不少,好幾個的。但是,他從沒向家裡提起過,也就不會帶進家門了。那些物件,有他自個兒結識的,有工友介紹的。說起來,那些都是不能叫物件的,他和她們每一個,都是交往的很短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