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童建國只能從褲腳管裡掏出手槍,警告道:“不要跑!再跑我就開槍了!”
但那個傢伙毫無反應,筆直跑到了天台邊緣。童建國對他已恨得咬牙切齒,必須用一枚子彈才能報一腳之仇。
於是,他舉起槍對準那人的大腿。
在槍口發出爆破聲的剎那,子彈旋轉著射向神秘人,穿破十幾米距離的空氣,準確地鑽入大腿肌肉。
童建國聽到對方的一聲慘叫,也彷彿聽到子彈擊碎骨頭的聲音。
這是自從離開金三角以來,他第一次真正用槍打傷別人。
殺人的快感再次油然而生。
同時,罪惡感也降臨到了心頭。
兩種感覺如電流撞擊在一起,讓童建國痛苦地倒在地上。
一秒鐘以後,等他再抬起頭來時,神秘人卻在天台上蒸發了。
他立即茫然地跑上去向四周張望,但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陽光灑在空空蕩蕩的樓頂,就連一絲絲回聲都聽不到了。
不!不可能是幻覺!童建國確信開槍擊中了他,並讓他的大腿吃盡了苦頭。
可那傢伙怎麼消失了?
他迷惑而小心地走到天台邊緣,試著把頭探出去俯視樓下,只見在十幾米下的地面,橫臥著一個男人——有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泊,正在那人身下漸漸擴散。
童建國心裡暗說:可不是我要你死的,活該是你自己倒黴摔下去了?
他收起手槍爬下消防樓梯,又從四層樓頂爬回到地面上,鞋底已踩到流淌的鮮血了。醫院的草地上飄著血腥味,悲慘的男子正頭朝下俯臥於地,手腳似乎都摔得骨折扭曲了,只有上過戰場的童建國才不眨眉頭。
先檢查一下死者的大腿,果然有剛被打中的彈孔,肯定是在中彈後失去平衡,一頭從樓頂上栽了下來。這時童建國才有些後悔,剛才實在是在氣頭上,若能冷靜一些就該制伏對方,讓他說出沉睡之城的秘密,變成死屍才是最沒有價值的。
緩緩將死者的臉翻過來,雖然頭頂砸開慘不忍睹,但還是可以辨認血汙之下的面孔——
幾秒鐘後,童建國牙齒顫抖著喊出了死者的名字:“亨利?”
這個法國人死了,亨利·丕平,他是第十個。
如果他算是旅行團中的一員,那他是第一個死於自己人之手的成員!
童建國不寒而慄地坐倒在血泊中,他恐懼的並不是自己殺死了一個人,而是恐懼一個更可怕的預兆——剩下來的人們是否會自相殘殺?一直殺到最後一個人,或者一個也不剩下?
他絕望地跪在亨利的屍體前,閉起眼睛卻聽到某個奇特的聲音,忽遠忽近地灌入腦海之中——
“童建國,你已接近不可洩漏的天機。在即將到來的下一秒鐘,《天機》的第四季也就是最後大結局的一季,將為你揭開所有不可解釋的謎底。
請記住一句話:劈開木頭我必將顯現,搬開石頭你必將找到我。
是的,你必將再度見到我!”
14:00
童建國在接近天機,葉蕭同樣也是如此。
北迴歸線以南的陽光直射在臉上,他緊緊抓著小枝的手穿過沉睡之城的街道。
“你要帶我去哪裡?”
小枝用力甩著自己的手,卻像被鐵鉗一樣牢牢地卡住了。
“警察局。”
“WHAT?你以為你是南明的警察?”女孩輕蔑地冷笑了一下,“就算你是,但我也不是賊!”
葉蕭仍舊一言不發,沒多久便來到一棟建築前,堅固的大門上掛著“南明市警察局”的牌子。
“也許你對這裡並不陌生。”
他將小枝拖入塵封已久的警局,迎面就是寶劍長矛保衛日月的警徽。
“不,我從沒來過這裡!”
小枝的發誓並沒有任何作用,她像個被警察抓住的女賊,被拉到警局二樓的辦公室。木地板在“咯吱咯吱”地呻吟,彷彿許多沉冤的案卷在檔案箱裡呼喊,而牆上掛著的酷似黨衛隊的警服隨時可能站起來。
葉蕭輕輕拉開一個抽屜,裡面躺著一隻黑色的手槍。
沒錯,就是這隻槍——在來到天機世界的第二天,他就在這裡發現了這支槍。屠男還拿起槍來差點鬧出人命,是葉蕭又把槍放回到抽屜裡的。
現在是要用到它的時候了。
一隻大手牢牢抓住槍把,將它從抽屜裡拿出來,沉甸甸的槍體裡還裝著子彈。他的一隻手抓著小枝,僅用另一隻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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