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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提出要迎娶公主回古格。
如果自己就是羅剎國的蘭那公主,那他就是代表古格國王來向自己求婚的?
男子已單腿下跪在地道:“倉央冒犯了公主,請恕罪。”
“我饒恕你——請抬起頭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的話竟一下子有了皇家風範。
於是,倉央抬起了頭。這是一張鋼鐵般的臉,雖然還不到三十歲,古格高原的風霜,卻在他臉上刻下了許多痕跡。
不待公主下命令,他已從容站起,一身羅剎本地的裝束,仍難掩他寬闊的胸膛,還有腰間懸掛著的寶劍——武士的標誌。
“你是古格國王的使者?”
“是的,公主殿下,我奉我家國王之命令,來羅剎王國迎娶公主回古格。”
頂頂也不知是如何與他溝通的,甚至搞不清自己說的是什麼語言,卻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古格在什麼地方?”
“在千里之外的雪域高原,世界最高的屋脊,那裡有連綿的雪山,無垠的草原,巍峨的佛寺,堅不可摧的城堡。那是個無比美麗的地方,只要能夠翻越高山,克服你身體的所有困難,你便會永遠愛上並無法離開那個地方。傳說中的香巴拉聖地,便在我們古格的邊境,只有透過古格才能進入那片秘境。”
在倉央冷靜的敘述中,眼前似已浮起古格的景象,這究竟是對八百年後的未來記憶,還是對八百年前的古老想象?
“你又是什麼人?”
“我,倉央,公主您最卑微的僕人——奉我家國王之命保護您平安遠赴古格。”他俯首恭立在她身邊,不時用眼角餘光瞄向四周,就像忠實的保鏢,“我的父母都是古格的牧民,從小在古格城堡下的原野長大。我十六歲便被徵召入老國王的禁衛軍,隨老國王征戰四方,因戰功獲得世襲武士的榮譽。我又作為老國王的使者,代表古格出使過許多國家。”
真的在和八百年前的武士說話嗎?頂頂睜大眼睛問:“你到過哪些地方?”
“整個雪域高原都走遍了。我出使過大宋國,去臨安向大宋皇帝進獻貢品,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繁華得無法形容,人們居然用紙張做錢幣,建造能遠航到任何地方的大船;我坐著大宋的帆船去了日本島,見到了傳奇的源義經大將軍,在他遭到追殺時我救了他,並悄悄保護他去西藏隱居;我跨越沙漠經過和田與喀什噶爾,到達黑契丹帝國的首都虎思斡耳朵,帶回了強大的古爾汗的禮物;我翻越了喜馬拉雅山,抵達佛祖的故鄉印度,與信徒們共同沐浴了恆河水;我還奉命遠赴漠北草原,路過弱小的蒙古部落,與一個叫鐵木真的青年結拜為兄弟——”
'b'鐵木真!'/b'
四
凌晨,四點。
月光如一層保鮮膜覆蓋著沉睡的南明城。
大本營。
三樓,伊蓮娜的房間。
她還倒在沙發上熟睡,頭髮散在靠背上,潔白的面板被月光包裹著,那是俄羅斯與羅馬尼亞的混血結晶。
厲書已獨自爬起來了,屏著呼吸凝視著月光“美人”——美國之人,亦是美麗之人。
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宛如童話裡王子吻了睡美人,但伊蓮娜還不曾醒來,不知在夢中見到了哪個男子?
反覆回想幾個小時前,自己和她究竟幹了什麼?感覺並沒有如想象中那麼奇妙,只有絕望中的喘息,和心底強烈的壓迫感——錯過了今夜便是世界末日?生命中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能延續生命的話。
他甚至有些後梅了,那個瞬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自己就像被某種力量操縱著,瘋狂得像頭野獸。幸好伊蓮娜也是差不多,她身上還有股特殊的氣味,帶著淡淡的腥味,像來自某個古老的城堡。於是,兩頭野獸碰在一起,就像撞進了森林中的陷阱。
這座沉睡之城就是個巨大的陷阱?
旅行團所有的人都成了獵物,一個個自以為強大實際弱小無比——導遊小方、司機、屠男、成立、唐小甜相繼被獵殺,接下來還會有誰?
厲書顫抖著站起來,同時感到腹中一陣難受,便悄悄地跨進了衛生間。
幾分鐘後,他掙扎著站起來,面對衛生間裡的鏡子。白色的燈光打在自己的臉上,彷彿抹上了一層面膜。這張臉看起來有些怪異,雖然眼睛還是眼睛,嘴巴還是嘴巴,但以乎不再自然了,像是不同的機體拼接而成的。
厲書戰慄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但鏡子裡的臉裂了開來,就像有幾道長長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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