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蕭和厲書走出房間,囑咐黃宛然把門窗鎖好。他們又看了十五歲的秋秋一眼,這少女只是冷漠地站在一邊,像被塑膠薄膜包裹著,鮮豔而難以觸控。
他們走上黑暗的樓梯,回到五樓的房間內。葉蕭重新點亮了蠟燭問:“你相信那法國人說的話嗎?”
“難以置信——法國旅行團的司機突然中邪了?是那個老太婆的詛咒嗎?”厲書不禁坐倒在沙發上,就像在自己家裡似的,“你知道蠱嗎?”
“蠱?”
葉蕭當然這是什麼,只是裝作不懂的搖搖頭。
“中國西南地區和東南亞常見的巫術,也可能是一種毒術和昆蟲控制術,通常都是由老太婆來下蠱,被施了蠱的人就會遭到大難!我編過好幾本關於‘蠱’的驚悚小說,許多次深夜看稿之後就失眠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吧。但是,我覺得這個法國人可能在撒謊!”
“為什麼?”
“直覺——警官的直覺。”葉蕭不動聲色地說道,“也許今天是一個離奇的日子,我們也才會來到這個離奇的城市。”
“離奇?”
正當他們絞盡腦汁之時,窗外的黑夜裡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著地板和牆壁都開始搖晃……
“天哪!那是什麼?”
他們恐懼地撲到了視窗。
二
此刻,三樓的窗玻璃裂開了一道縫隙。
那巨響如雷鳴般震耳欲聾,隨著外面傾盆而下的暴雨,整棟樓都在瑟瑟顫抖著。
“啊!”
林君如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嚇得躲進了牆角里,一大團灰塵把她的裙子弄髒了。一盞壁燈也從牆上掉了下來,隨著窗外的巨響而摔得粉碎。另一個女孩趕緊吹滅了蠟燭,免得蠟燭倒了引起火災。
在屋子陷入黑暗的同時,那聲巨響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三十秒後,一切又恢復了死寂,只有黑夜裡永無止盡的大雨。
“是什麼聲音?”林君如依然藏在黑暗的牆角,雙手抱著頭說,“以我在臺灣的經驗,這可能是高強度的地震!”
“你果然是臺灣人?”
“我是在臺北出生長大的——地震後的一分鐘內是最具有破壞性的,七年前我媽媽就死於‘920’大地震中。”
“對不起。”
時間又過去了三分鐘,但地板和牆壁沒有再搖晃,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餘震。林君如小心翼翼地爬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把頭探到視窗看了看,外面的雨夜漆黑一團,只能隱隱看到綠樹對面的建築物。林君如長吁了一口氣,但心底依舊沒有平靜下來,七年前的悲慘經驗告訴她,等待災難將要發生的時刻是最恐懼的。
除了外面的大雨聲外,她還聽到了某種輕微的聲響,對面那女孩子在做什麼?屋裡沒有一絲光線,看不清對方的臉,那聲音就如飛蟲舞動翅膀般輕微,悠悠纏繞在兩個年輕女子的耳畔。
林君如忍不住開啟手電,一圈白色的光束裡,是對面女子半睜的眼睛,還有她鬂邊掛著的耳機——原來她在聽MP3。
“哎呀,我還以為是地震又要來了呢!”
對面的女子二十五六歲,瓜子臉上鑲嵌著一雙大眼睛,在手電光束下宛如一尊佛像。她似乎沒聽到林君如的話,依舊戴著耳機背靠著牆,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安然不動地閉上雙眼。
林君如佩服地搖搖頭:“你真能靜得下心來啊!我們被困在這鬼地方,隨時可能會有大地震。我都已經一身冷汗了,你卻好像還在度假。”
其實,對方已經聽到她的話了,便報以一個神秘的微笑,鼻尖微微揚起,嘴角嚅動著說:“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音樂。”
“音樂?”但在這寂靜冷酷的夜晚裡,音樂實在是太不搭界了,林君如苦笑一聲說,“有這麼重要嗎?”
對面的女子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像是在享受這種恐懼的感覺,忽然睜開眼睛,用異常標準的北方話說道——
“當音樂響起,你便如同置身於海洋中,每一個出現的音符就像激起的浪花,撫面而過;你想要抓住她,但她早已經過你的身體漂向彼岸,所以面對音樂,你只能靜靜地聽。”
她的聲音不快不慢,在手電光圈裡送出聲波,盪漾在這黑暗的屋子裡,似乎能溶化所有的寂靜,還有林君如那本能的恐懼。
“啊——”林君如果然也被她打動了,便關掉了手電光束,讓對方繼續在黑暗中聽MP3,“你說的真好!”
“呵呵,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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