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那是我日夜深深愛著的人啊(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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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遇一言不傳送何似回家後自己也一路狂飆回了家,首先是去衝了個冷水澡,連續兩天兩夜沒能好好休息,他的精神已經極度疲憊,再加上剛剛和何似的爭吵,讓他累到虛脫,急需要冷靜一下。
他不想和她爭吵,但總是事與願違。
一個晚上下來,除了滿滿的挫敗感,他沒有任何收穫,甚至都沒問她的電話號碼,沒問她為什麼當了小學老師,為什麼沒有堅持自己鋼琴家的夢想,以及當年為什麼決絕地躲著自己。
他用毛巾擦著自己溼漉漉的頭髮,突然聽到了自己手機在響,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本地的號碼。
他神情一動,馬上接聽了電話,在聽完那邊的說話後,嘴角微微一揚,眉頭舒展,似乎一掃而空剛才的鬱郁之氣。
他對著電話說:“你好,程靖,我是姜遇。”
學校給何似放了一個星期的假,何似就在家裡窩了一個星期,期間倒也乖乖地準時去醫院換藥,那天晚上和姜遇不歡而散後,她想起來也是一陣後怕。
姜遇說的沒錯,那天自己的確有些魯莽,雖然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但總歸是處理的方式不當,害得爸媽回來一直抹眼淚,尤其是何清,氣得他整整一週沒和她說話。
何清也是和姜遇一模一樣的說辭:“萬一以後你的手再也不能彈鋼琴了怎麼辦?再也不能當老師了怎麼辦?變成殘疾人了怎麼辦?萬一——”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何似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意她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何似知道,他們都是在擔心自己,只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姜遇那晚的神情讓她覺得愧疚萬分,她知道她不應該那樣去質問他,也知道他對當年自己的逃避耿耿於懷,在闊別重逢的時候,兩人竟然是以爭吵不歡而散,想起這些,何似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說一聲對不起。
只不過,她不會和他解釋當年的行為,她不願意把十幾年前的少女心事悉數剝開放在他面前,赤。裸裸地供他圍觀,哪怕他會歉意地說對不起,說我原諒你,她都會覺得像是在憐憫自己,因為那是她一生最卑微的仰望,也是她最孤注一擲的笑話。
她想,一切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他有他的相親,自己會有和別人的約會,她已經放下了,那他也一樣,只希望再見時能心平氣和雲淡風輕地問他一句:“姜遇,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就像那首歌唱的——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 《十年》
年少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時過境遷,即使現在依然念念不忘,但她年少時的愛,也終究穿越不了時光洪流,來到十年後的現在。
她不是十七歲的何似,而是二十七歲的何似。
她也不是他口中的何似同學,而是學生們的何似老師。
做朋友,對於何似來說,就真的很足夠了。
在家休養的時候,餘晚晚和沈夢澤來看望過她。餘晚晚還是以前的性子,上下打量她掛彩的模樣,倒吸一口涼氣地感嘆:“可以啊何老師,見義勇為。”
沈夢澤則是看著她包紮得略為滑稽的手,眉毛都皺在了一起,他嘆口氣道:“你當時在醫院應該打我電話的,你這手也不方便的是怎麼回家的。”
何似一激靈,說話也有些心虛:“誒呀,我又不是傷到腿了,怎麼不能自己回家了。”
她不想讓他們兩個知道自己在現場遇見了姜遇,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是姜遇在醫院把她送回了家,更不想讓他們知道她在和姜遇重逢的時候還吵了一架。
她心裡總覺得,餘晚晚和沈夢澤是自己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的見證者,即使什麼都不說,他們都或多或少明白,如果他們知道姜遇回了江北當了武警,肯定會去找他要個說法或者替他不平,那才是最可怕的社死現場,她不想讓第三個人牽扯進這十年前的是是非非。
不如像現在這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夠了。
回到學校的第一天,學校的校長就找到了何似,他對何似那天英勇保護學生的行為很讚賞,已經在全體教職工大會上做了表揚,他看著何似還包著紗布的手,問:“何老師,手恢復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