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上)(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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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拒絕了姜遇?”餘晚晚在電話那頭不可思議地問何似。
何似稍微把手機從耳邊拿遠了點,滿腹心事地答:“我沒有,我……唉,我不知道怎麼說。”
那日晚上,當姜遇問及何似她的心意時,何似竟一時恍惚了許久。
半晌,她懷著複雜的心情,字斟句酌地回答他,“姜遇,我現在給不了你答案,你要知道,我們對彼此的瞭解都停留在十年前,就算我現在在原地,我也不敢保證這個我還是十年前的我……我也分不清此刻的你,究竟還是不是我記憶裡那個少年……”
她儘量讓自己說得平靜,兩人雖然此刻已經冰釋前嫌,但是隻要十年前自己犯的錯沒有得到姜遇的原諒,她就永遠不能和自己和解,也就永遠不能接受跨越這漫長的時光洪流、帶著十年前的喜歡而回來的男人。
她甚至懷疑,姜遇對她的執著,來自於十年前他倆的未完不待續,是橫亙了多年的意難平,是久久未肯消的求而不得,並不是他真正的心意,也不能算得上真正的愛。
雖然她在這一刻相信,十七歲的姜遇是喜歡十七歲的何似的,但是她猶豫的是,二十七的姜遇是愛著二十七歲的何似嗎?是愛嗎?還是內心深處的遺憾?
畢竟他們之間隔著的是各自成長各自沒有參與過彼此生活的十年歲月。
姜遇聽了她的話,神情蕭然,臉上慢慢沒有了笑意,他微微皺著眉,何似以為他又會像前幾次那樣生氣,最後兩人吵架,不歡而散。
沒想到姜遇沉默許久後低聲地回答,“何似,我理解你的顧慮,我不急著要你的答案,你說心之所安即是夢想,那你就遵循你的心意,慢慢來想,時間和真心會告訴你答案。”他語氣平和,耐心滿滿,聲音堅定,“但這次不一樣,我會在你身邊,直到你想明白。”
何似把姜遇的原話複述給餘晚晚聽後,餘晚晚在電話那邊足足組織了半分鐘語言才開口,“何似,我覺得你就是得作死才明白得了姜遇的心。”
何似在此之前已經把當年逃避姜遇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餘晚晚,餘晚晚不能理解她這種變態的糾結心理,明明兩個人喜歡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在一起,她想不通,要是程靖哪怕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跡象,她也不至於陪他耗到現在。
何似卻說,“晚晚,自卑的暗戀很苦澀,也很卑微,是不能光明正大拿出來當做真心換真心的。它也不是用來要挾另一個人的道德綁架,甚至他回應的愛都讓我覺得是憐憫。”她嘆口氣,“晚晚,這個事你不要和程靖說,更不要告訴姜遇,我不想讓自己像被扒了衣服一樣遊街。”
餘晚晚投降,“何似,你真棒。”
距離姜遇表白心意也過去大半個月了,何似在姜遇的強烈要求下,加了他的微信,又存了他的手機號碼,然後他就在第二天用微信發給她一句“歸隊,等我”後失去了聯絡。
何似的生活還和以前一樣,只不過心裡沒有那麼空空的了,一閒下來就會想到十七歲的姜遇,和現在的姜遇,他們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笑意,在不斷的交替重疊,最後融合成了那個穿著作/戰服套著防彈衣和頭盔,手臂上別貼國旗和武警肩章的軍人姜遇。
就像十幾年前無法拒絕一個滿眼帶笑的少年姜遇一樣,何似仍然無法拒絕現在這個擁有鋼鐵意志和滿腔熱血的軍人姜遇。
至少她感覺自己不再抗拒他,不再難以面對十年前自己的落荒而逃,甚至希望能有一天兩人能開誠佈公地聊一聊這件事,並取得他的原諒。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何似右手臂上的傷疤還是沒有癒合,她撫著那一條彎彎曲曲的傷痕,想著以後夏天都要露出這道醜陋的傷疤不免愁眉不展,她和其他女生一樣都愛美,自然對身體上任何殘缺都非常介意,何況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己爸媽看著這道難看的傷疤也會心疼和難受。
她嘆嘆氣,手上的傷疤還隱隱作痛。
週五晚上,她接到餘晚晚的電話,她在那頭說:“何似,明天我們有個高中同學聚會,我們一起去吧。”
何似愣了一下,問:“你們理科班聚會我去幹什麼?”
餘晚晚應該又在敷面膜,說話含含糊糊,“還不是老時說的,要完完整整的高一(1)班,分班前的同學也要一起來。”
說到時光,何似讀高中那會兒他還是剛畢業的小夥子,如今真正倒要稱得上是老時了,也桃李滿天下了。
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