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1/4 頁)
老建造第一座金字塔時,阿可奇和恩基爾已經很老了。最早的文獻提到他們時,都詭異而殘缺不全。”“曾經有上百不同的神,統治過埃及和其他國家。但是對天父地母和飲血族的崇拜,仍保留秘密和強勢;狂熱的信徒聆聽神的無聲言語,並編織他們的夢想。”“我們都不知道,誰是天父地母締造的第一個幼兒;我們只知道他們到大海中的島嶼、兩河流域邊的土地、和北邊樹林地區散播教義。各地祠堂都敬拜月神,喝飲獻祭者的血,並以法力探索人類的心。在獻祭以外的禁食期間,神的心靈可能離開他的軀體,可能遊歷天下,可能學習千種以上的事。而純潔的凡人,可以到祠堂來聆聽神的聲音,而神也會垂聽他們傾訴。”
“甚至在我之前好幾千年,這已是古老的鬆散的故事。月神可能已統治了埃及三千年,這個宗教也一再的遭受到攻擊過。”“埃及的祭司,轉而崇拜太陽神阿門拉,是時,他們撬開了月神的地穴,讓太陽把它燒成灰燼,許多我們族類就毀滅了。當粗魯的戰士們鐵騎橫掃希臘,強行進入神殿,發現到他們所不瞭解的事物,他們同樣大肆摧毀。”“如今戴爾菲這個胡說八道的巫師,統治了我們以前統治的地方,各種雕像豎立在以前我們豎立的地方。我們只剩下你來的北方樹林,在那裡,信徒仍以惡徒的血來 滿神壇;埃及某些小村落,一兩個祭司在地穴中拜神,准許信徒帶去奸惡之徒,以及犯罪的人去祭拜,以免引起懷疑;在非洲叢林裡,靠近被人遺忘的古城廢墟,我們也仍被尊崇著,這就是我們最後的享有區了。”“但是我們的歷史因許多無賴的座位,而大大失色了。這些無賴就是未尋求女神指點的飲血者,他們濫用法力,胡作非為。”“他們住在羅馬、雅典和帝國中其他的城市,這些人不管任何規律,純為自己濫施法力。”“他們在高溫和火焰中死亡,就像小樹林和神殿中的神一樣。有一些生還的甚至也不明瞭,他們為什麼命絕於火焰,更不知道天父地母如何被留在太陽下。”他停了下來。
他在研判我的反應,圖書館寂靜無聲;縱使有人在牆後徘徊,我可能也聽不到。
“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相信。”我說。
他失神的默默凝視了我一陣,然後大笑不止。
我大怒離開圖書室,經過地道,走出埋在地下的神殿,回到亞歷山大城街上。
這非常不像我的舉措,當我還是凡人時,我從來不會憤然離去的。但是就如我說過的,我當時頻臨瘋狂邊緣。這種瘋狂,正如我們許多同類,尤其是被迫接受者,必須忍受的創痛。
我回到靠近亞歷山大圖書館的小屋,躺在床上,好像只要自己能入睡,就能逃避一切似的。
“白痴無聊!”我喃喃自語。
然而,我越想這個故事,越覺不無道理。我的血液中含有某種東西,驅使我啜飲更多的血;這個東西的確會增強所有的感覺,使我們徒具人形的軀殼,產生新功能。這個東西沒有自己的意志,只不過是一種力量,而且是一種借力使力的靈異。經由故事,這些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更有意思的是,我們之與天父地母有傳承聯絡,乃因為這個東西是心靈的,未受具體之限,它只因所控制個體的不同而力量有別。它像是藤蔓植物,我們就是散佈在各處的花;這些花由纏繞的卷鬚相連一起,得以伸展到世界各地。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彼此能互通訊息,為什麼在召喚之前,我已經知道亞歷山大城有其他神只;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能到我房中來找我,引我到秘密之門的原因。
好吧!也許這個故事是真的,事變乃出於意外,正像長老所說的;我們乃是無名力量和人類身心結合下,所造成的新異類。
但是,我仍然不喜歡這個故事。
我對所有的一切都起反感。我覺得縱使自己是新異類,我仍是一個個體,一個特別的生命,對自己應有的權利有強烈的認知,我不能接受自己乃是一個外物寄生的觀念,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仍然是馬瑞斯呀!
再三沈思之後,我終於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我跟所謂天父地母有關的話,我必須見他們,我必須知道他們是安全的。想到自己可能因為某種不能控制,又不能瞭解的玄秘而隨時會死亡,這個念頭使我寢食難安。
我沒有回到地下神殿,我一連花了幾晚大肆飲血,直到悲慘之思被血淹沒為止。在另外的時刻裡,則漫遊於亞歷山大的大圖書館,像我平常一樣閱讀書籍。
瘋狂之念漸漸消融了。我不再想念塵世間的家庭,不再對地下神殿可惡的事生氣了;我寧願思索擁有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