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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正如你將會知道古埃及真正的崇拜,神會教導你的。”“為什麼?”我問道。
“答案很簡單——”他說:“因為你將成為他們的一員。”我正想回答,卻感到後腦勺被重重一擊,疼痛在我的頭顱四面八方擴散,好像水流一般。我知道自己被帶出去,我看到桌子浮起來,看到天花板高高在我之上。我想說,如果你要贖金,帶我回家,帶我去找我的管家吧!
但是,我已知道世界上縱有任何法規,如今也救不了我啦!
醒來時已是白天,我躺在一輛大卡車裡,車沿著沒鋪砌的路,快速前進,穿越一片巨大的森林。我手腳被綁著;一件寬鬆的外衣遮蓋著我。從車子的柳條邊,我可以看到左右兩方。在客棧和我談話的人,騎馬跟在旁邊,另外,還有幾個人也騎馬跟他在一起。他們都穿長褲,和系皮帶的無袖短上衣,手上戴著鐵劍和手環。在斑駁的陽光下,他們的頭髮幾乎是白色的。行動之間他們彼此互不交談。
森林裡的樹,一棵棵高大如泰坦巨神,橡樹古老而雄偉,交錯的枝幹,把陽光全部擋住了。一連好幾鐘頭,我們在潮溼、蒼翠與濃密的樹蔭下前進。
我不記得經過城鎮或村莊,只記得一坐粗糙的城寨,走進裡面,只見兩排茅草房舍,四處有穿著皮衣的野蠻人在走動。我被單獨幽禁在一間漆黑而低矮的房子,雙腿被綁住,根本動彈不得。我的內心極為憤怒,卻也只能戒惕謹慎。
我知道自己已落在古代凱爾特人的手裡,這兒是他們所佔領不受干擾的領土。他們是幾世紀前掠奪戴爾菲大神龕的戰士,不久之後又進攻羅馬、英勇善戰的他們,全裸上戰場以對抗凱撒的人馬,他們高吹喇叭搖旗吶喊,令訓練有素的羅馬士兵也為之喪膽。
換言之,我已經一無所靠。如果說會變成一位神的意思,是表示我將在橡木林中血染祭壇,那麼,我最好趕快設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當那捕捉我的人再度出現時,他身穿傳統中的白色長袍,同時粗亂的金髮已梳理過了。他看來莊嚴聖潔,令人印象深刻。那裡還有其他同樣身穿長袍的男人,有的年老,有的年輕,但同樣有一頭閃著淡光的黃髮。他們走進了囚禁我的昏暗小房間。
這些人默默的圍繞著我,經過一段寂靜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耳語。
“對神而言,你是完美的。”一位長者說道。他說話的同時,我看到捉我來的人臉上,呈現了無言的歡欣。長者繼續說:“你正是神所需要的,你將一直和我們一起,直到桑罕的聖宴過後,你將被帶去神聖的叢林;在那裡你將啜飲聖血,併成為神之父,為我們尋回所有失去的魔法。”“那麼,事情發生後,我的軀體會死去嗎?”我問道,我注視環繞在我身邊的他們,他們有尖而窄的臉,銳利深索的眼睛,更有因瘦削而呈現的優雅。當凱爾特戰士們橫掃地中海時,那是多麼可怕的種族呀?怪不得有如此多的著作,在敘述他們的無畏和勇敢。然而眼前這些人不是戰士,他們是教士、法官和老師;他們是年輕人的領導者,不成文法律與詩的捍衛者。
“只有你凡人的軀殼會死去。”捕獲我的傢伙說道。
“太不幸了。”我說:“那是我擁有的全部。”“不!”他說:“你的形態得以儲存並蒙受祝福。你會明白的,別擔心。況且,你也無法改變了,在桑罕的盛宴之前,你將留長頭髮,學我們的語言,聖歌和律法,我們會照顧你。我名叫馬以爾,我將親自教導你。”“但我不想變成神呀!”我說:“而一個非心甘情願的人,神絕不會要吧!”“神自己會做決定。”馬以爾說:“但我知道,當你喝下寶血以後將成為神,到那時,你就會明白一切了。”脫逃是不可能的,我日夜都被看守著。我不準有刀,以免我割斷頭髮,或做其他損傷身體的行為。大部分的時間,我躺在漆黑的空房裡,喝著麥酒,吃著大量的燒肉。我沒東西可寫,這一點最讓我苦惱。
因為無聊,馬以爾來教導我時,我會諦聽,他對我唱聖歌,談談舊詩,談談律法。偶爾我會揶揄說:神若需要被教導,也不成其為神了。
他倒是承認這點。他所能做的只是讓我瞭解,我會發生什麼事。
“你可以幫我離開這兒,和我一起到羅馬去。”我說:“在那不勒斯灣的峭壁上,有一座屬於我的宅邸。你一定沒見過這麼美的地方。你若幫助我,我會讓你永遠住在那兒,唯一的條件是,你得向我重複所有的這些聖歌、禱告辭與律法,好讓我把它們記錄下來。”“你為何想收買我?”他不禁問道,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被我的世界所迷惑,他坦承,在我抵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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