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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電話接通了,杉杉對著電話那端沒好氣的說著,“晟睿,我明天早上八點四十就到貴陽了,你丫快來接我!”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歡呼,震得杉杉把手機遠離了自己的耳朵,也讓坐在旁邊的我心下一驚。電話那頭還在嘮叨著什麼,就算我用力傾聽也無法聽清楚。
杉杉在這邊斷斷續續的答著:“啊,對,就是那趟火車……你要是敢不來我撕了你……恩恩,我改變主意先不去甘南不行啊……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啊?行了行了,到時候見!”
然後杉杉結束通話了電話,依然不理舉著蘋果的我。心下一片茫然,著急的問她:“晟睿是誰啊?男的女的?你朋友啊?哦……你說過去見一個老朋友就是他嗎?你倆認識多久了?只是朋友嗎?”
杉杉終於轉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回:“管不著!我也憋著,憋死你!”
(八十一)
我悻悻的看著杉杉,心裡滿腹委屈,可還是儘量賠笑著:“好嘛,憋死我憋死我,那你先吃點蘋果,好不好?”
杉杉接過我手裡的蘋果,惡狠狠的啃了一口,然後眯起眼睛,說:“蘋果本身很好吃,但是你削的味道就很怪,有股憋精的味道。”
“啊?”我湊上去聞了聞,一臉疑惑,“哪有啊?很香甜的味道嘛!”
“香個串串啊!”杉杉學我說四川話,“憋精削出來的,當然有股怪味!你不止憋精,還是……對對對,還是智力低下的殘障人士!”
我不吭氣了,第一次被人“誇讚”自己是憋精的滋味並不好過,我也很想暢快淋漓的去愛她,去表白,可是我就是無法克服心裡的障礙,無法拋開杉杉已經快要結婚的事實。或許在感情世界裡,我真的有潔癖吧,並不喜歡把自己置身在第三者的位置上,更不喜歡去無端破壞本來和睦相處的友誼關係。或許,還是自己太懦弱了吧,橫刀奪愛這件事於我來說,實在比登天還要難!
整整一個下午,杉杉也沒再和我說話,一直氣鼓鼓的表情。對面的那個男子看到我們這邊暗藏硝煙,也不敢和我們繼續搭訕了。耳邊只聽見火車和鐵軌發出的隆隆聲,我坐在杉杉的旁邊,不時為她端水喂吃的,她倒也不拒絕,只是不再正眼看我。
偶爾我會靠在臥鋪裡側的車身上,靜靜的眯起眼睛小憩一會。
這一路,真是分外的安靜,杉杉沒有和任何人搭話,當然也沒有和我有任何交流。我想在旁人眼裡,我們看起來根本不像已經同行很久的朋友。晚上杉杉也早早的洗漱完畢,倒在她自己的鋪位上矇頭大睡,好像我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雖然我還是會偶爾試探性的和她說話,但結局總是冷冰冰的回應,要麼就是無休無止的沉默。
心裡很難受,杉杉發起脾氣來的樣子實在有點恐怖,也令我心慌。沒有再問她,到底晟睿是什麼人,但是我心裡一直隱隱的覺得不安。總害怕抵達貴陽,會發生什麼令我不快的事,更害怕杉杉的態度不能好轉,那我豈不變成了她的包袱?
整整一個晚上我躺在鋪位上,一直在檢討自己到底做錯了哪裡?可是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可能我真的是智力低下的殘障人士,面對女人的情緒變化,總是猜不出她們到底在想什麼?
第二天凌晨,火車上的旅客們開始紛紛起床洗漱,收拾行李。杉杉也不叫我起床,獨自一個人去洗漱了。我默默的爬起來,跟在她的身後,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希望能得到父母的原諒。
在洗手池的旁邊,我拽了拽杉杉的衣角,慘兮兮的問:“還在生氣啊?對不起嘛,你要是還生氣,乾脆打我兩下解解氣?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杉杉也沒抬眼看我,繼續認真的刷著牙,邊刷邊嘟囔著:“你慢慢反省,直到你想出個明確的答案,要不然咱們繼續憋精,我看咱倆誰憋得過誰!”
我站在杉杉的身後,透過洗手池前的鏡子,靜靜的看著杉杉。她圓嘟嘟的小臉蛋,白裡透著紅暈,嘴邊全是牙膏的白色泡沫,實在是可愛,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她嫩白的面頰,但是手停在半空中呆了一會,又緩緩的放了下去。哎,我在她的身後輕嘆一聲。
杉杉洗漱完畢以後,故意繞開我走回鋪位了。我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心酸難耐。
列車終於駛進了貴陽火車站,比預計的時間晚點了一刻鐘。人們開始陸續的下車,我和杉杉排著隊走下了車。杉杉站在站臺上,四處觀望了一下,然後突然高抬起一隻手,朝一個方向猛烈的揮著,一邊還高聲喊著:
“晟睿,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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