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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力在艾倫的血管中以旋渦般的方式運動著,當它們湧出體外,化為動能時。使得艾倫的第一刀皆帶著震爆效果,這讓塔克每接一刀,都要使用更多的額外源力去抵消震爆的衝擊。如此一來,塔克能夠守得了這麼久,已經算是非常難得。
艾倫再次使出血獅將軍這套張狂霸道的刀法,只覺精神漸漸與刀意契合。藉著這無以倫比的霸道刀法,艾倫將積鬱多時的鬱結之氣發洩出去,大感痛快。想起以往,自踏上天堂星那一刻開始便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艱難走來,才有了今日這種局面。其間每一件大事,每一個重要的轉折點,無不是精心策劃才屢屢成功。
如今想來,這一路實在走得太小心,太心累。此些種種,便如同一套繁複的刀法。誠然耀花了對手的眼,卻也累透了自己的心。哪如現在血獅將軍這套霸道刀法,每一刀都直指根本,刀到意至,萬物自解,充斥著無法形容的淋漓快感。
艾倫越使越覺痛快,那凌厲刀招裡,那張狂的霸意也就一點一點地沉澱,並轉化成艾倫自己的經驗,讓他在刀道意境上不知不覺又邁出了一步。
在艾倫壓著塔克打的時候,黑格斯也衝至了城主府的主樓處。主樓大門中湧出一隊士兵,黑格斯翻身下馬。馬背所負巨劍亦被他隨手抽出。帶著滿身殺意,黑格斯如同一片黑雲般和這隊衛兵擦身而過,頓時血光四濺。當他撞進門內時,門外士兵才一一倒下,人人流血不止。
黑格斯看也末看,徑直向沙朗臥室馳去。沿途若遇阻攔,便一劍砍翻。至於那些僕役,黑格斯還不屑染上他們的血,只要不是有意阻擋,也就經過了事。來到沙朗臥室不過花了些許時間,他巨劍劈去,臥室大門便化成千百枝條迸射飛散。帶著一身水意血氣,黑格斯拖著巨劍大步走了進去。
那漆黑的鋼質長靴,在嬌豔的紅色地毯下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沙朗背對著黑格斯站在窗前,他穿上了一身黑紅相間的爵士禮服,哪怕已經不再年青,卻仍將腰板挺得筆直,自有一份屬於自己的驕傲。
“你終是等不及了。”沙朗沉聲道:“我本以為,你至少還有些耐心,會再等上些許時日再動手。卻沒想到,你今晚便動手。不過,這才是你啊,黑格斯。”
黑格斯整張臉藏在金屬面具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是面具下的雙眼透出淡漠的視線:“我若再拖些時間,只怕你就找好幫手。到時候,我大概只剩下敗逃一途了。”
“不,如果有那種機會,我不會讓你逃走的。”沙朗突然一嘆:“可事實卻是,今晚便是我的終點。”
他終於轉過身,黑格斯清楚地看到,爵士的手上還握著一把裝飾華麗的短管火。槍。黑格斯搖頭道:“如果你選擇戰鬥的話,那一點意義也沒有。如果你肯今晚就此消失,再不回來。沙朗,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可以放過你的性命。”
沙朗微微一笑,也不著急。走到酒櫃,從裡面拿出一瓶酒並給自己倒上杯:“塔克竟然攔你不住,本來我以為有點時間做些準備的。現在看來,你好像找了些了不得的幫手回來。”
“正確的說,不是一些,是一位。”黑格斯糾正道。
“一位?”沙朗略感意外,隨後拿起酒杯向黑格斯致敬道:“不管如何,這一杯敬你和那位強大的幫手。也敬黑鐵堡的歷史,今晚之後,它將擁有新的詩篇。”
說完哈哈一笑,把酒倒進自己嘴中。沙朗用力一擲酒杯,提槍便射。黑格斯巨劍一擋,劍身彈出星火。他搖頭說:“沙朗,你這又何必?”
“你懂什麼!”沙朗咆哮了起來:“與其要我像一條狗似的苟活著,我寧願以爵士的身份驕傲地戰死!”
說話的同時,爵士頻頻點射。於是沙朗的臥室不斷閃現火光,以及連線不斷的槍聲。
又是一聲雷鳴。
塔克尖叫一聲,使出壓箱底的王牌。手中戰刀幾乎在同時分斬艾倫的額頭、胸口和腰身。這一手快捷無比,以艾倫的眼力,也無法在瞬息間看到破綻。只得暫避鋒芒,拖刀後退。塔克得到喘息的機會,同樣朝後滑退。雨已經打溼他的頭髮,塔克在雨中不斷喘著粗氣,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我不會就這麼失敗的!我還要幹掉黑格斯,成為這座城市最強大的人。沒錯,我才是最強的。”他伸手探進自己的護甲中,像在摸索著什麼。
艾倫垂下血隱,雨水落到這把猩紅重刀上,絲毫不留地往刀尖滾動。在刀色的輝映下,宛若流下道道鮮血般,殺意瀰漫。
這時,塔克伸出了手,手中已經多了塊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