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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愛德華聳了聳肩膀。
妮露疑惑道:“你跟父親說什麼了嗎?”
“沒有啊,我只是告訴他,咱們還去度假。”愛德華微笑道:“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妮露笑了笑,突然一怔:“父親?”
伊桑提槍大步從城主府裡走了出來,妮露連忙下車迎了上去,叫道:“父親,你還好嗎?”
聽到妮露的聲音,伊桑看去,那分明是愛德華冷笑著朝自己走來。這個無處不在的魔鬼!伊桑大叫:“魔鬼就得下地獄去。”
他舉槍對準了妮露,妮露花容失色。
關鍵時刻,愛德華把妮露撲倒在地上,伊桑一槍轟爆了馬車前的風燈,碎片四濺。愛德華壓著妮露大叫道:“伊桑大人瘋了,大人瘋了!”
從城主府裡湧出來的不少傭人也親眼看到伊桑和自己女兒舉槍的情景,再加上伊桑無故殺死了老管家和幾個傭人,他們也跟著愛德華叫了起來。城主府的槍聲和人聲終於引起別人的主意,片刻後,馬託帶著一隊士兵來到。看見抱著妮露正縮到馬車後的愛德華,馬託不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伊桑爵士大概瘋了,他剛才竟然要槍殺妮露!”愛德華說。
妮露忍不住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父親要這麼對我。”
馬託疑惑地朝愛德華看了眼,仍帶著人上前。伊桑果然一臉瘋瘋顛顛的模樣,用槍指著四周不斷地叫著“魔鬼”什麼。馬託叫道:“伊桑大人,請您放下槍。這裡沒有危險,我是馬託。”
伊桑朝他看去,落在他眼中,包括馬託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個個愛德華。他哈哈大笑,用槍指著馬託道:“你還想騙我?我不會上你的當的,這裡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看到伊桑舉槍,城防隊都有些緊張,有計程車兵甚至要舉槍對著伊桑,卻給馬託攔下。伊桑突然扣下板機,馬託和眾人連忙伏低散開,卻仍擊中一名士兵的腿。在這混亂中,士兵中有槍聲響起,馬託只見火光閃爍,伊桑胸口已經中彈,緩緩有血染紅了衣服。
“這是怎麼回事?”馬託連忙上前扶住他,腦海裡一片空白。
妮露也驚叫著跑了過來,和馬託一起扶著伊桑。伊桑臉上仍掛著那種瘋狂的笑容,呼吸變得劇烈之後,又突然停住。馬託用顫抖的手去摸伊桑的鼻孔,發現那裡沒有任何呼吸,頓時嚇了一跳。
伊桑死了,馬託幾乎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問題。愛德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關係的,馬託先生。我們都知道伊桑爵士瘋了,至於剛才,只是擦槍走火,巧合而已。”
巧合?馬託看著愛德華,這時才發現,他的眼中沒有半絲慌亂,冷靜得讓人害怕。
真的會是巧合嗎?這個答案,馬託不準備去追究,甚至不去想當時開槍的,是不是自己手下的人。他只知道,蘇爾城的局勢已經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在這種大勢前,如果不做出正確的選擇,那麼眼下這具屍體大概就是自己的下場。
由於伊桑發瘋之時,有太多的人親眼看到,因此沒人懷疑這個說法。至於那些有懷疑的,也不敢隨便說出來。誰也沒有想過,蘇爾城的動盪竟會如斯劇烈,在短短兩月不到的時間裡,前後兩任城主一死一瘋。在蘇爾城的歷史上,還沒這麼頻繁地更替過城主。
伊桑既死,自然得有新的城主上任。按照帝國的憲法,妮露完全有資格繼承父親的產業和封號,帝國的歷史上也不乏女性的爵士。甚至現在,在遙遠的帝國南方,便有一位以容貌和戰功著稱的女公爵。只不過蘇爾城是小城,妮露也完全沒有一位爵士該有的能力,在幾名書記官一個下午的密議之後,皆推舉由妮露的丈夫,也既是愛德華暫任城主一職。等到兩人有子嗣後,並且成年,再由他們的兒子繼任。
當然,誰都知道真的有那麼一天時,愛德華是不可能把權力交出去。只是那麼長遠的事,沒有人願意去想,特別是幾位書記官的保險箱裡都藏著愛德華讓人送來的一份厚禮時,他們更不願在這個時候去考慮太多的細節。
蘇爾城實在距離帝國的中心太遠,遠到城主更替,根本用不上向帝國遞交宴請,完全可以由地方自行處理。帝國在乎的,只是每年的稅收是否如期上繳,至於誰來當這個城主,皇帝才不會理會。畢竟拜勒崗帝國幅員遼闊,爵士領主多如牛毛,貴族間征戰不斷,如果皇帝要一一過問的話,根本連睡覺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這天,當艾倫拉著一支由拜蒙人組成的隊伍回到蘇爾城的時候,正好趕上愛德華的繼任典禮。蘇爾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