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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晨光初啟,然而兩人已經被暴狼追殺了一夜。這些危險種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變得暴躁無比。艾倫和露茜一直往南面跑,逃進了原先那片樹林又轉折向西面推進。暴狼緊追不捨,間中偶有讓兩人甩掉,可剛休息片刻,又被其它的狼群盯上。
這片區域幾支狼群,足有上千只暴狼全部被驅趕著,按照某種規劃好的路線把艾倫和露茜兩人向指定的方向趕。還好委員沒有打算就這麼殺死他們倆,每當暴狼追得太急的時候,投遞的訊號波長就會進行調整,讓狼群放緩了腳步。等艾倫兩人又拉開一段距離時,才又催促著狼群追擊。
就這樣,人和狼追逐了一夜。到現在,雙方都已經筋疲力盡。艾倫帶著露茜跑進了山區裡,現在他喉嚨幹得要命,心臟飛快跳動著,彷彿下一秒就要撕開胸膛。這一切都是體力行將用盡的徵兆,他攀上一個低矮的山坡四下搜尋著,希望找到一個可以規避狼群的地方。
再跑下去,不出兩個鐘頭,他和露茜就會脫力。到時候,暴狼會輕易撕碎他們的身體。
“它們來了!”露茜叫道,在他們後頭,大量的暴狼已經衝出了林子。跑在最前面的暴狼距離他們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只是受到複雜山道的影響,使得這些野獸無法像平原那樣直線奔來。
可這也拖不了它們多長時間。
“那邊!”艾倫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藏身點。那是條山縫,寬度僅夠一人經過。暴狼是很難成群進入,利用這條山縫,暫時可以躲過一陣。
兩人立刻飛奔下坡,才跳下地面,一頭暴狼從後頭跟了下來。艾倫掄起狂屠掃了過去,拍在它腦袋上把狼擊飛,露茜再補上槍直接斃了它。兩人也沒空去理會結果,立刻向那條山縫跑去。這條縫隙看上去頗深,絲絲縷縷的陽光從上頭山體的裂隙照進去,可以看到裡面是個外窄內寬的空間。兩人均是一喜,連忙朝縫裡縮。
露茜身形嬌小,當先鑽了進去。艾倫斷後,看露茜已經鑽進去後,他才跟在後頭往裡面擠。片刻後就到了裡頭的山洞,這裡十分乾躁,地面是粗糙的岩層。露茜累得不行,一進來直接坐倒在地,大口喘著氣。艾倫也靠著石壁喘息,外頭響起了暴狼的低吼,他連忙朝露茜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屏住呼吸,大群的暴狼頓時從洞外經過。它們似乎沒有發現這裡面的異常,仍搜尋著艾倫兩人。艾倫剛慶幸躲過一劫,忽然有頭棕色皮毛的公狼停了下來。用它那大鼻子在山縫入口處嗅著,接著朝著山洞裡狂叫。
“被發現了!”艾倫無奈道。
露茜看了看四周,後面已無退路,但上頭山體開裂露出一道裂隙。只是裂縫過於窄小,太陽也僅能投下一線天光。那狹窄的空間,別說艾倫,估計連露茜自己也很難爬出去。而這時,那頭公狼已經往裡面鑽。儘管山縫不寬,鑽進來一頭暴狼還是綽綽有餘。
艾倫知道不能讓狼群進入山洞,要不然他和露茜就真成了狼吻下的食物。他提起戰術長刀,當即一刀如黑電疾走,狠狠扎進這頭暴狼的眼晴裡。暴狼吃痛,愈發激起兇性,張爪朝艾倫就拍。艾倫避過頭臉,以身前輕甲挨它一爪。胸前甲片給狼爪抓得火花亂射,艾倫則趁這個時候,長刀一絞一彈,直接把它小半個腦袋給撬了下來!
狼血激噴,艾倫顧不得抹掉狼血,又一頭暴狼已經鑽了進來。刀末舉,身後槍聲響起,暴狼腦袋開花,卻已給露茜端掉。艾倫點了點頭,左手長刀右手狂屠,守在入口處抵擋著狼群的進攻。露茜則在後面放冷槍,她的槍術精準狠辣,幾乎彈無虛發,總能準確命中暴狼的眼晴或耳朵這種比較脆弱的地方,從而將其一擊斃命。
艾倫則雙刀齊揚,寸步不退地守住這個脆弱的陣地。他單薄的身體如同置身於怒海上的一葉輕舟,可任憑風浪再急,輕舟卻總能化險為夷。轉眼間,艾倫已經變成一個血人,有暴狼的血,也有自己的。到了這個時候,連如何受傷,選擇哪個部位受傷都是一門學問。錯非他因為排名靠前而得到這一身輕甲防禦衣的獎勵,現在就算他再精於計算,也早倒在狼爪之下。
山縫裡的狼屍越積越多,這使得後頭的狼群很難再攻進來。可這些危險種不僅兇暴,還很聰明。在山縫給屍體堵死時,開始有暴狼把同類的屍體往外拖,再衝擊著那道脆弱的防線。每一分鐘對於艾倫來說都是漫長的,漸漸的,他也殺紅了眼。身體內的野性正被暴狼這無休止的進攻激起,艾倫的眼睛越來越紅。
到最後,他甚至不去刻意規避攻擊。暴狼給他一爪,艾倫便還它一刀。
以攻對攻,以殺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