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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智卻不是那般人。

李智難得的嘆了口氣，琳娜的心理變化，他隱約透過野性之心也能感知個大概，說到後面確實是極為真誠的了，可是，如此的婚姻，便是他心中沒有人的時候也是決計不會接受的。“不行嗎？請先生告訴我為什麼好嗎？”

琳娜心裡一陣巨大的挫敗感，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和智慧，更有著家族勢力在後面支撐，可是這些，竟然盡在李智面前吃了癟，她這番話，又身為女士，本就不好出口，可是她終究是出口了，可是即便如此，卻仍然在李智面前碰了個頭昏眼花，要知道她可是連麥克白侯爵的追求都拒絕了啊。

想到這裡，再聯想到當初家族被最高評議會滿門抄斬，她因在外求學而隻身倖免，在家族過往經營的力量和渠道下倉惶逃離，一路上又經歷過無數危機，到這時候，好不容易才有個落腳之地，看到了李智，她也看到了些許希望，可是這個希望才剛剛升起，就連同她的自尊自傲一同被李智粉碎了，她終究只是個二十歲的少女，哪怕她身為巫師，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為什麼？先生請告訴我好嗎？我難道不夠美麗嗎？我難道不夠聰明嗎？還是先生只喜歡那些膚淺只能擺在桌上當花瓶，擺在床上當玩具的女人？”說到這裡，琳娜都帶了哭音，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時候晚宴才剛剛散場，李智剛剛囑咐侍者去通知他的一行隨從們，站在死靈行會門口，路上還有很多貴族出來，這時候看到琳娜一臉的悲傷，很多人還以為美麗的琳娜夫人在為溫斯特先生將她得美麗精華和百花香精賣與侯爵夫人悲傷呢，頓時間這個傳言便生出了好些個版本流傳了出去。

“不要哭好嗎？”琳娜的悲傷隱約觸碰到了李智心中的柔軟，他從空間裡拿出一張紙巾，試圖去幫她擦拭眼淚，手伸到一半，才發現兩人不過認識不久，並無太深得關係，實在是不適宜做這種事情呢。

琳娜的悲傷並未保持了多久，見李智手伸到一半，她看了看李智手中的物事，將手一伸接了過來，在臉上擦了幾下，幾乎是在瞬間，眼淚被紙巾吸了個一乾二淨。“真是不好意思，讓先生看笑話了。”她將眼淚擦乾，調整了情緒，又恢復到先前那般模樣。

一副面具戴在了臉上，微微笑著對李智說道：“先生還真是體貼呢，不過，我還是希望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先生拒絕了我呢？難道是先生有心上人，她的條件比我還要好得多？又或者我實在是入不了先生的眼？”

“心上人……”李智想起了他和劉蕾的過往的一切。看著李智沉默，琳娜笑道：“先生有心上人，條件比我更好，那也沒關係啊，薩卡蘭姆教會雖然推崇一夫一妻，卻並不強制，在哈洛加斯，一個強大的野蠻人戰士可擁有十幾位妻子呢，只要我不介意，就沒關係不是嗎？”

這回又要輪到李智吐血了，李智當真是想問琳娜一句，是不是我身上真的有什麼王八之氣，讓小弟們齊齊來拜，讓琳娜這等美女折腰，不過他倒還是很清醒，清醒的知道琳娜先前說的那番話，導致這一切的，只是利益罷了。

身為男人，誰沒有過妻妾成群的渴望，誰腦中沒有想過像韋小寶一樣娶上一群如花美眷，然後一同過著幸福而美好的生活，只是，這一切也只是偶爾想想罷了，但是，琳娜卻將這個想法切實的擺在了李智面前。

李智心中隱約閃過劉蕾的形象，耳邊又回想起琳娜這一席話，他素來將自身情感看做最為寶貴的東西，如何都是不肯感情中摻雜太多利益成分，更不用說似這樣裸的利益，當年父母給他相親，對方家境極好，是個大老闆的女兒，他便是因為如此而拒絕了。

“可以這樣告訴你，我的心中確實有過一個人，她也極為美麗，卻不似你這般聰慧和有力量，但是，我卻是真心喜歡過。而且，在感情上，我不希望摻雜什麼利益在其中，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如果連自己的感情都要被利益所擺佈，他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利益的一個提線木偶罷了。”

曾經有過啊，李智感嘆著，對於現在的劉蕾，他也難以分辨自己到底是存著個什麼心思，這才在選擇的天平上左右搖擺不定，他在感情上素來難得灑脫，若是能夠灑脫，當年如何會花上幾年時間才將心情平靜冷卻？

“真心喜歡，不摻雜利益成分麼？”琳娜聽著李智的話語，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這種話語，她是從未聽人說起過的，只是，她有隱約覺得李智說的話十分正確，在過往的生活裡，她也見過很多女人為了生活更好些委身可以做她們爺爺的人，那樣的確換來了更好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