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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掉釦子,開啟揹包,慢慢的掏出東西,一個破舊的腐朽懷錶,一隻破鉛筆,還有一些不可腐朽的包裝,這時候,不環保也有不環保的好處,因為這些包裝沒有完全腐朽,裡面還有透著黴渣的食物,我都丟在了一邊。
最後,掏出了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可是筆記本接觸了屍水,根本就打不開,一碰裡面的紙張就粉碎,這個筆記本的重要性就不用提了,也是到現在為止,我們唯一從當事人身上,瞭解當年事情的經過的方法。
趙大奎伸出手,道:讓我來吧?
我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反駁,而是把筆記本遞給了他,他讓一個西裝男拿住電燈幫他照著,然後整個人趴在地上,拿出一把匕首。在輕輕的撥動紙張,動作十分的小心。
這個過程是相當的漫長的,因為他是用刀子,把連在一起的紙張劃開。或者是割開。等到最後,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也不看裡面的內容,把自己辛苦了半天的成果遞給了我。
我對他們輕輕一笑,道:大家來一起看吧。
紙張被趙大奎那樣的開啟,但是難免的破破爛爛的,我一頁頁的翻開,翻到最後,幾個人面面相覷,因為這全是白紙,上面根本就沒有字。
人蛇
無字天書?
我打著手電仔細的看筆記本的接縫處,搖頭道:有內容的地方,都被人撕去了。
一群人都搖頭嘆氣,包括不認識的,跑龍套的,都感覺可惜,更別說我們幾個正主兒,不給人希望沒事兒。最難受的就是給了人希望之後,再把希望活生生的磨滅。
趙大奎接過我手中的筆記本,一頁頁的不死心的翻開,就當我要對他說別白費心機的時候,他忽然驚喜的叫道:你們快看!這裡有字!
我聽了立馬起身,暗道不可能吧?哥們兒粗心道這種程度了?可是剛才那麼多人翻看,都一個字兒都沒的啊?
我湊上去,順著趙大奎的燈光看過去,發現上面依舊是什麼都沒有,哪裡來的字兒?
趙大奎翻到的,是整個筆記的正中間部分,也是儲存的相對來說比較完好的部分,這個完好,是比較來說,但是紙張,還是破破爛爛的。
趙大奎指著紙張破碎的痕跡,道:這上面本來應該是有字的,但是因為是鉛筆寫的,所以字跡不見了,而且,寫的時候可能下的力氣很大。
說完,他又翻開幾張紙,道:你看,這幾章紙破損的痕跡差不多,就是下筆的時候,太過用力,然後劃破的紙張。
我接過來一看,還真是這樣,連線著幾張紙,破損的痕跡都一樣,像是人用利器,一下子劃破的一樣,既然這樣,我就拿出筆,按照上面的破損的痕跡,依樣畫葫蘆的描在紙上。
最後,成了兩個字,人,蛇。
當然,他在寫這兩個字的時候,下筆很重,人在什麼時候下筆很重?是在情緒相當激動的時候才會有如此的表現,可以是興奮,可以是害怕。而且,他寫的這兩個字,沒有標點。
人蛇。
人蛇是什麼東西?最後我們商量,可能是他們遇到了蛇的攻擊,畢竟,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而單憑這兩個字,給我們帶來的資訊實在太少。
我把破破爛爛的筆記本裝進揹包,想著等回去的話,在找朋友復原一下,看看上面還有沒有隱藏的資訊,之後我對他們說道:把這兩個人埋了吧。
趙大奎端起手腕一看手錶,驚呼道:糟了!來不及了,我們趕緊走,回來的話有機會在把這兩位入土為安。說完,直接招呼人,道:趕緊撤,天馬上就黑了!天黑之前,我們必須出了這個林子!
如果放在平時,趙大奎說什麼,我肯定會跟他對著幹,可是他這一路上的表現,讓我好感倍增,人嘛,可能只是因為以前對立的關係讓我看他不爽,其實他這個人,還是蠻不錯的,現在看他這麼緊張,就也招呼齙牙四他們道:我們也跟上,先走。
我們出了破屋子,我也看了一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趙大奎這次,步伐已經加快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一直在強調天黑之前,必須出了這個林子,我三兩步追上他,問道:其實在樹林過夜也不錯的不是?你那地圖給我看看,等出了林子,難道有五星級酒店?
趙大奎看了我一眼,道:先趕路,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出這個林子,但是你得相信我,我的老闆,絕對不是一個會信口胡說的人,他既然這麼交代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果斷閉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