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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的教練員。”他是不是問我今後也想當足球教練呢?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這種事在中國不太可能。因為每個行業都有一個圈子,這個圈子不太容易接納外人。而且我也不太願意跟他們著這個急,說球就夠著急的了,當教練豈不更著急。穆里尼奧是所有人就業遇到挫折時候的榜樣:一個翻譯可以成為世界上年薪最高的足球教練。所以學什麼專業和將來幹什麼不一定有必然聯絡。但是,學到了什麼,有什麼本事,才是最重要的。”學生們當即掌聲雷動。
穆里尼奧當然是位奇人。不過,在他之前還有一位——馬圖拉納,此人後來被尊奉為哥倫比亞足球教父。他原來是哥倫比亞最大的一家報社的記者,因為老寫文章批評國家隊,足球界的人就說了:“好,你要行你來幹呀。”沒想到,他真就幹了,而且特成功。1990年和1994年兩次將哥倫比亞隊帶進世界盃。哥倫比亞曾經5∶0客場勝過阿根廷!這麼大比分贏阿根廷的可不多。最終逼得阿根廷去打附加賽。阿根廷請出馬拉多納才1∶0勝的澳大利亞突圍而出……
我突然想起曾經跟父親聊天時說過:“等咱有了錢,買他一支足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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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德國之快(1)
關於德國世界盃,關於義大利,關於那三分鐘的“瘋狂解說”,原本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不但我說了,報紙、電視、網路。。。。。。全中國,乃至中國之外也都說了。假如有人欣賞那段解說,我要謝謝人家。假如有人痛恨它,我也無言以
對。
為什麼會發生?我只能說,那不是我,那是“靈魂附體”。
本屆世界盃轉播領導安排我長駐柏林,在此期間就有14天是在德國境內奔波,每次長途跋涉少則七八個小時,多則十幾小時,穿梭旅行23次,現場解說19場比賽。從6月6日抵達柏林直至7月5日之前,我只認識柏林的火車站、酒店、球場還有高速公路,直到7月5日半決賽之後,才有一點時間在柏林市內逛一逛。因為高度緊張的轉播加上不間斷“旅行”,大家都很疲勞。而我除了體力上的消耗,還有做好賽前的案頭工作,到達現場必須全神貫注說好比賽,休息時要觀看其它場地的賽況,為後面的解說做準備。如此疲於奔命多日,人已是心力交瘁,元氣大傷。每次回到酒店,連把自己弄乾淨的餘力都沒有,身體就像裝滿沙子的麻袋,往床上一撲,立即昏睡過去。
緊張的工作讓人無暇顧及其它。因為足球解說是一種高強度、高風險的腦力工作。假如得不到必要的休息和準備,很難保證解說的質量。但是為了工作,為了顧全大局我也僅僅在MSN上向家人流露了“快要頂不住”的痛苦。母親發簡訊鼓勵我“堅持,堅持就是勝利!”有一天,我在火車上收到一條關於女兒的簡訊:幾周不見,女兒想爸爸。情緒一觸即潰,難以自持。
由於過度疲勞,我在解說中也犯下以往大賽中不多見的錯誤,如把球員看錯。我曾認真地道歉,這是我在世界盃的第一次道歉。不過相信很多球迷都忘記了。緊接著是義大利對陣捷克的小組比賽,捷克主教練布呂克納像電影《指環王》中的甘道夫,而義大利主帥裡皮則有幾分神似八十高齡乘坐熱氣球升空的好萊塢傳奇巨星保羅·紐曼。這場甘道夫大戰保羅·紐曼的比賽激烈而悲情。當因扎吉帶球越過孤獨無助的切赫逼向球門,而切赫在地上爬著做最後的努力,用手攔截因扎吉腳下的球,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時,我幾乎為剛烈不屈而又總是命運不濟的一代捷克勇士落淚了。我想起了自己解說過的1996年的歐洲盃決賽,那時的捷克隊和那時的我一樣,初出茅廬,一戰成名天下知。自那以後,縱橫江湖,轉眼已是十年。我的語言如同沃爾塔瓦(捷克國內第一大河,捷克偉大的音樂家史美塔納曾經以此河為名譜寫了傳世名篇)的河水一般自然地奔湧流淌,為了捷克,為了內德維德,為了足球!很多電視觀眾瞬時熱淚盈眶,這在我的手機簡訊裡,在很多網站的留言裡和足球評論裡,都有大量清晰的印證。可是,說來令人不解也會略感心酸的是,我當時說了什麼?自己不記得,也不會有多少觀眾記得,人們記住的只是當時的情緒。這就是體育解說這個行業的最大無奈。比賽最後的時刻,我站在漢堡體育場的評論席上,目送內德維德、波波斯基們告別,看著他們與看臺上的捷克球迷揮手擊掌遙相致意,不知怎麼,我竟忽然想到,假使有朝一日,自己告別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場景?
義大利對陣澳大利亞那場比賽最後3分鐘我的突然“爆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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