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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幾秒鐘內就可以搜尋出本市任何一個公民的在案資料。

“完全是假的。”郭仙從電腦前抬起頭來說，“根據我的搜尋，無論是姓名還是身份證號碼，都不存在。”

“你是說‘凱蒂’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楚戈皺著眉頭問。

“如果不是有什麼危險的企圖，誰會去捏造一個虛假的身份去和一個男人同居？其中一定有一個圈套。”郭仙關上電腦，從辦公桌的抽屜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粉盒，用小鏡子照著自己的臉。

“真不知道我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對她的認識究竟增加了多少？除了知道她使用偽造的假身份證，知道她喜歡雕刻記憶餐廳的小牛排和蘑菇湯，知道她租住了一個有兩個陽臺的房間，知道她的腳的號碼可能是36碼，——也可能不是。”楚戈自嘲地說。

“至少你知道了她確實存在，而且她與周寧海的死有莫大的關係。”

“究竟她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什麼她的行為方式如此詭秘？”

“誰都可能有難言之隱，也有不可告人的慾望。你只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到她，然後讓她自己來提供答案。”

“找到她？怎麼可能？我無數遍地研究周寧海的部落格，已經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了。”

“有一個十拿九穩的方法。我保證她會自己現身。”郭仙關上粉盒，滿含笑意地說。

“什麼方法？”楚戈正在用紙杯泡茶，聽到這話，他從飲水機前面直起了身子。

“如果她對周寧海依然舊情難忘，明年的3月18日她還會出現在雕刻記憶餐廳。到時候你只需要守在餐廳的門口，就知道她是何許人物。”

楚戈啞然失笑：“如果她不來呢。——我可等不了那麼久。”

“開個玩笑。”郭仙也笑了。

楚戈放下紙杯，他挪過辦公室裡特大號的白板，在白板的中心寫下了“周寧海”的名字。“我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接著，他從名字上畫了兩個方向相反的箭頭，一邊寫上“李璐”，另一邊寫上“Kitty”。

“至少可以確認，在周寧海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他與這兩個女人發生過聯絡。從他的部落格來看，他與Kitty的接觸開始於3月6日，一直持續到他死亡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接觸是非常密切的。從假‘凱蒂’後來的表現來看，她不僅瞭解周寧海的死訊，而且還對他的死亡表示了哀悼。她的嫌疑是最大的，而她對自己身份的刻意掩飾又加重了這種嫌疑。至於李璐，周寧海對她單方面的關注最早在2月份就開始了。3月1日他隻身去往Q縣可以證明這一點，他從MSN上發給劉編輯的採訪計劃也可以證明這一點。但是沒有證據表明他與李璐有過直接的接觸，說不定在外圍調查還在進行中的時候他就遇害了。”

撒旦之血　第三章（7）

“至少有一點是明確無誤的，”郭仙不無惡毒地說，“你的朋友至死都在女人之間打轉。”

“你的真的相信李璐在周寧海死亡事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郭仙問。

“是的。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說不定她比這個小女人味十足的kitty更有嫌疑。”楚戈無奈地搖搖頭。

郭仙在Kitty的名字上重重地打了一個圈。“我更加傾向於相信是和這個女人有關。”

“為什麼？”

“她和周寧海之間爆發了衝突，說不定，這場衝突就是以周寧海的死收場的。”

“我無法贊同你的‘圈套說’。”

“為什麼？”

“雕刻記憶餐廳經理的敘述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說，他只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看到了悲傷。如果Kitty是一個設下圈套來捕獵的獵人，她會為獵物的死去傷心落淚嗎？”

“也許她假戲真做，真的愛上了周寧海。也許，在她的背後，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指使她……”

楚戈堅決地搖搖頭。“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這樣。”

郭仙突然“撲哧”一笑：“楚隊，你現在不是在推理，而是在猜謎。——還有，我始終無法理解，為什麼你不直接把李璐本人傳喚到隊裡來進行調查。她是否曾與周寧海有過接觸，一問便知。”

“不，”楚戈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有些真相只能偷偷接近，如果大張旗鼓，也許只會使它永遠不見天日。所以，我只能步周寧海的後塵，而且必須準備充分。”

撒旦之血　第四章（1）

李璐董事長透過凱瑟琳珠寶行頂樓辦公室的視窗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