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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在暗中作祟,不想讓他和曹建國相見,因此上就索性要了他的性命。可惜,曹家的龜息功就連下手的人也不甚瞭解,使他終得一次重生。而王國慶的自殺是和曹建平父子有著直接關係,但當中有一個疑點,那就是他們交與王國慶手中的玩偶究竟從何而來?為什麼玩偶腹中的地圖他們竟不得而知?送給王國慶很可能是曹氏父子的一個欲擒故縱之計,當自以為已經除掉他之後,他們甚至將這樣一件很明顯的做案證據都留在了當場,這種大疏忽,又該如何解釋?王國慶之所以能夠逃得一劫,不僅僅是他身負家傳武術的秘技,而且,他大智若愚的表象一定迷惑了曹氏父子,這樣他豈非一舉兩得,一是使許多想從他嘴裡找出曹家秘密的人因他的死亡而放棄了對付他的手段。二是,這一來他可以在暗處獲得漁翁得利的先機,這一點他幾乎做到了。那隻玩偶在刑偵隊裡之所以失蹤,脫不了他的干係;還有,我見過他偽裝後的屍體,將死亡能如此的裝扮到底的確超乎了許多人的想象,我曾在他的手中得到一些隱約的訊息,那些死皮裡摻雜的岩石碎屑,足以證明,他很可能和曹建華墓碑後的暗洞有些必然的聯絡,而他兩次出入殯儀館,並皆是從刑偵隊屍檢室裡從容的離開,這還要感謝劉強隊長和那個法醫……想到這兒時我的右眼不禁跳了跳,我突然的發現了一個破綻,很奇怪的破綻。按常理說當一個人突然死亡之後,無論是醫院還是公安局都要對其屍體進行解剖檢驗,這樣才能得出此人真實的死因,而對於王國慶的“屍體”卻沒有經過這種例行的程式,因此,他才能輕易的再次復活,而使整個案情一度陷入困境。這是因為什麼?難道……我不敢再想下去,已經有了一個譚力,我不想再從公安隊伍裡又扯出一個犯罪嫌疑人來,而且我所懷疑的這個人還是負責此案偵破和調查的主要領導之一。
我感到了茫然,內心深處充滿著衝突和矛盾,努力的想跳過這種懷疑,可終究無法辦到。
最終還是沉沉睡去了。
我做了夢,夢見了形同鬼魅的曹劍中:“傑克”先生在陰暗處的獰笑;曹建華的鬼魂;夜奔之刀。
當我醒來的時候,窗處已透著晝光,可以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曹建興老人給我端來了剛剛煲好的糯米粥,他臉上的皺紋明顯的比昨夜更為蕭索了。
吃罷粥,我辭了行,並悄悄將五百塊錢放在了這清貧的人家,便朝竹林走去。
取盒子的過程相當順利,我一得手,就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不知是誰說過,殺機的起處,往往平靜如水。
涼風起於青萍之末。
危險是從我在官墟鎮乘上長途客車之後發生的。
這是一輛半新的“友誼”牌中型客車,四上的乘客連我才共有七個人。
是冬天,是冬天的一個雨天,又不逢什麼集遇什麼會,所以鄉下進城的人並不多。
司機是個寬臉寬肩的漢子,看起來不善言語,煙倒抽的挺兇,一根接著一根,手裡從不落空。
售票員可能是司機的親戚,二十出頭的浙江女子,一口夾雜有土腔的普通話說個不停,她不說話的時候嘴也不停,嗑瓜籽、吃麻糖、喝汽水。大冷的天喝汽水,讓我打心眼裡佩服。
除了他倆,就剩下我們七個坐車的人。三個女的,有兩個在打盹,另一個看著一本書。我坐在第三排,前排上是兩條年輕的壯漢,眉眼間酷似兄弟,都不聲不響的目視前方。我後一排只坐著一位看上去病怏怏的中年人,穿著破舊的中山裝,上衣左邊的口袋裡還插著一支鋼筆,可能是個民辦教師吧。我想。我當時僅僅只是一想。從未想到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竟是危險的來源。
車過了幾處山凹,又爬了些許陡坡,該過一個大約有一百米長的隧道了。就在眼前剛沾了點黑暗的一剎那,一股勁風便自身後疾出!
我喜歡用“疾”這個字形容一些說不出的速度,“疾”接近於“電光石火”,但在實際進行時還要比這個形容詞快了很多。
這是某種利器的勁風。
可能是刀。也可能是斧頭或者快鐮。
我已認定這利器是衝著我來的。
隧道里的路大概是年久失修,變的很顛簸,卻正因為如此,我順著客車在顛簸中的慣性將整個身子緊貼在了前面座位的後背上,這才使原本劈向我脖頸的利刃失去了準頭。
我永遠是得理不饒人,這句話用在保全性命上更是恰當,對方的一招已盡,一招未生的片刻,就是我的可趁之機。於是,我的腳下慣足了真力,狠狠的一個後踹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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