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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門的開啟裝置開啟之後才觸動了暗藏的飛弩機關的。我的雙手稍一用力,左半扇鼎門就“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
一股沉年的腐朽氣味撲鼻而來,我不禁退了幾步。
“這可能是墓瘴,吸多了會死人的,給你這個。”
站在我身後的神秘人物給我遞過了一個玻璃小瓶,而此時,我雖然背對著他,也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出現在我肩膀的右側,如果換在平時,就趁這一遞一接的剎那,我完全有把握用擒拿手的功夫將局勢扭轉,可是,我現在身體的情況使自己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的錯過了這次機會。
我開啟玻璃瓶,一股芳香暗凝的味道溢滿了鼻腔,“是桂花”,我脫口叫道。
“是來自日本島的桂花精油,它最大的作用是解毒和提神。”
我只是稍稍的遲疑了片刻,還是將這隻泛著青綠色淺光的玻璃瓶的瓶塞撥掉,把鼻孔湊了上去。
濃郁的桂子馥香頓時在我的體內彌散開來,而墓瘴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尖頃刻之間竟然無影無蹤,我的精神變的清醒起來。
當我正浸潤在這迷人芬芳的時刻,就聽到身後的那位又用十分冰冷的聲腔對我說道:“好了,該動身了,你只要把這隻瓶子帶好,就不會死在這個地方。”我有點戀戀不捨的塞好瓶蓋,放在右手裡捏著,便要向鼎門內的黑暗跨進一步。“慢著,把手電筒帶上。”他遞過來的手電筒並不是“神仙手”發給我的那一種,而是長柄型的警用電筒,但其尾部原本裝有電擊警棍的部位被卸掉了,只剩下一段空落的支架,我並沒有多想,隨手擰亮了它,眼前的事物頓時清晰起來,又是一條用青石鋪就的甬道,寬高處和前一段大同小異,但非常之短,僅僅走了十幾步就出現了向下的臺階,這些臺階是大方形的城磚並砌而成,又高又陡,而且間距較寬,人走在上面,有點腿變短的感覺。所以我下去的速度比較緩慢,這種緩慢給我的大腦留下了較為充足的思考時間,所以一個問題很快的就浮出了腦海。
雖然聽“神仙手”說過,這裡在幾百年前曾經有人來過,但是,此人臨走之前又似乎將墓道口重新封死,那再經歷了這幾百年之間的光陰歲月,墓瘴的滋生是非常正常的,但是,為什麼在墓道口至享殿的這一路段都沒有發現有這種能夠致人於死地的氣體存在,而只有當我開啟了鼎門之後,才會出現了呢?我的思維極速的運轉,而所得到的答案卻連自己都感到怪異和吃驚:“建文帝的生死成謎,即便這裡就是他的埋骨所在,可在他臨終之際,年齡總歸超不過百歲,他出逃時大概二十四歲,六、七十年後,朱棣的子孫還在掌控著大明江山,甚至終明一朝,有關靖難之變也無人敢說個是非曲直,所以,他的去世,喪葬,建陵都應該是在秘密中進行的,而這一切的操縱一定是他的胝股家臣或者是這些家臣的子嫡所為,在東西廠及錦衣衛的偵騎四出之日,這些家臣為他修陵是冒了誅連九族的風險的,因此,所有的事情都要採取非常的手段,當陵墓竣工,或者可以說在動第一方土開始所有參與建設的工匠都已失去了人身自由,到最後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此地,那麼,在他的陵墓中修建這座享殿即所謂‘淨寶閣’的意義何在?只能有一個目的,就是這些家臣們為自己設定了一個秘密的藏身之所。在當時,靖難之變中建文朝的漏網舊臣仍是朝廷誅殺的物件,萬一有了變故,這些家臣們也好藏在這座沒有碑鉻,沒有寶頂,沒有封土的以故先帝陵寢中以逃得大難,也算跟主子幾十年的受苦受難換回一條性命罷了。那麼,‘神仙手’所說的那位幾百年前進到這裡的人,十有八九和這些舊臣們有關。再者,於此處藏身,通風裝置是一定需要的。這些我們並沒有發現的藏在暗處的通風口,就可能是享殿及前段墓道沒有墓瘴的原因!”
正想到此處,忽然從腦海裡又閃出一團模糊的影子,這影子似乎存在了很久,卻又彷彿是剛剛的萌生。但它愈來愈變的清晰,到最後終於讓我明白了它想要表達的真正意圖。“既然‘神仙手’是一個盜墓的高手,他一定知道每一座上百年的古墓當中都會有墓瘴這種能致人於死地的氣體存在,那麼,他為什麼不在進入墓道口的開始就做好防範的措施,而像我這種對盜墓一竅不通的人一樣,毫無防備的一衝而入呢?也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早就猜到了從墓道口到鼎門這段路途是沒有墓瘴的!那他究竟是如何猜到的?”我的思緒飛揚,對前方的注意力就出現了分散,於是,腳下突地打了一個踉蹌,急忙定睛一看,原來臺階已經消失,眼前是一座有著掩門的石坊,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就是第二道拱券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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