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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跑了!那明天我們去杭州玩兒!”
第二天等他們一走,我們就去上海南站坐火車。南站有個旅行社的代理點,我們按他的指示,下了車找一個“叉叉”的旅行團。
下了火車,就有一個“杭州一日遊”的活動,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導遊挺漂亮的!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江南美女。其實在上海和杭州,但根本沒有發現他們與秋水的漂亮女孩有什麼歐洲與非洲的區別,都是頭髮黃黃,衣服敞敞。現在在街上走,十八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女人如果頭上沒有點顏色都可以算得上是新新人類。年輕人的衣服也是韓國日本風格,拉拉撒撒的。藝術沒有地域性,乾脆以後也說美女沒有地域性。所以“江南美女”的“江南”可以去掉了。導遊只是美女。
“各位遊客,大家好。歡迎加入我們叉叉旅行社,我將會和大家一起度過這短暫的一天的行程,希望大家能開開心心地遊玩我們為大家安排的杭州六個著名的景點的行程。當然時間有限,我們下午五點四十五為大家定好了返回上海南站的車票。我們這次的行程點到為止,先和各位說一下,大家心中有個數。先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胡,大家可以叫我‘胡導’。我們的大巴馬上就要啟動了,各位遊客我們的第一站是杭州最有名的景點,西湖。西湖三面環山,風景秀麗……”我迷迷糊糊地聽著“胡導”早已背過多少遍的臺詞。
導遊說,我們面前的楊柳岸叫蘇堤,又叫情人堤。
漫步在西湖的情人堤,我又想起了那婆娑的秋水河的楊柳岸。秋水的楊柳和這的一樣,窮目而難有盡頭。導遊說,相傳如果一對情侶攜手走過情人堤,會一生一世在一起。我看看扶蓉,特狡詐地笑。我拉住扶蓉的手,拽著她走。她說,幹嗎抓這麼緊,疼死了。我說,怕你又跑了。
我要和我旁邊的這個女孩一生一世!
在杭州的一天,處處如導遊先前說的那樣,點到為止。平均每個景點1個小時。“胡導”算得上我見過的比較優秀的導遊。所謂的優秀就是口齒特別伶俐,看上去不會給遊客憂愁的感覺。她一路上又是唱歌又是說笑,不知疲倦地在書寫著她這一行業的無奈。在虎跑泉的時候,我看見她眼神呆滯地愣在車上,臉上一種說不出的憂傷。每個人都有憂傷,何況是她這種吃青春飯的人。
青春·我們是考過來的(5)
在梅家塢品龍井的時候,我在人勸說下,花了二百四十塊錢買了一兩所謂的極品龍井。後來仔細看包裝盒,連個合格證都沒有。
扶蓉追求的是冒險和刺激,我們成功地趕在了大部隊回來之前到達賓館。扶蓉說,今天有種幹壞事的興奮!我問她明天干不幹?她問去哪?我說,去周莊!
晚上我打電話諮詢了去周莊的路線和車次,白天我們又風塵僕僕地趕往周莊。
不巧,周莊外都是水泥粉末飄揚,一派施工的景象。往裡走,才稍微覺得到了江南。青石板,烏篷船,還有兩旁古色古香的建築。
我原以為我們會在水上度過很長一段時間,但周莊的橋比路多,路比水長。如果不是刻意,我們根本沒必要在這江南第一水鄉搭船。
我還以為水鄉應該是碧水藍天,應該是氣溫適宜,應該是幽深靜謐,應該是與世無爭,可週莊並沒有給我留下多明媚的印象。反而是陰霾的天空,墨綠的河水,隨處是吳濃軟語的嘈雜。
扶蓉好像對旅遊沒有概念似的,見著寺院就拜佛,而且對那種開光護符很感興趣,買了好幾個。
一天的時光就在周莊水鄉檀木裝潢的罅隙中匆匆流過。我看到的周莊不是嫋嫋氤氳的幽香,而是小販撕破喉嚨的販賣著一件件廉價的紀念品,船伕手臂上的本不是江南人有的一道道青筋,再者就是一些門可羅雀的店面裡,店主深邃空洞的眼神。旅遊帶來的金錢把整個水鄉充斥得失去了本性,換來綠汀旁一根根冒著油煙的煙囪,河道邊汩汩排放的汙水。自然景觀正逐漸被越來越複雜的人文景觀代替。
潛意識裡,中考的概念還是佔據著相當重要的地位。在回上海的路上,我跟扶蓉說,我說我想家了,想秋水了。扶蓉好像對於周莊無限滿足,她說,這多好,我才不想呢!
越到往後的幾天,我越是打不起精神。我掏出電話:“喂,媽,我。玩兒得挺好的,真的。對了,我的成績下來了麼?”
我媽在那一頭說著:“好好玩兒吧,別管那麼多!今年的考生多,工作進展得慢。說是明天出成績。你就別管了。”
最後幾天我和扶蓉才依依不捨地跟上大部隊的趟,原先去蘇州去南京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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