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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的車是出了點小故障,修了一會兒就沒事了。
車在機場高速路上行駛,兩旁時而是漫漫的黃沙,時而是稀疏的刺槐林。
我們繼續趕路。爸的車是日本貨,想當初我被虞頭灌輸的反日思想控制時,都有種砸車的衝動,但考慮到這是行政配車,也不是爸的錯,政府腐敗我爸頂多算是個協從,於是也就理智戰勝衝動了。機場不在秋水,離省城不遠。前幾天在省城短暫地停了些日子,見路上跑的車國產的雖佔到了相當大的比例,但大都是出租、公交之類不足掛齒的。
現在,學生應該都開學了,別離了寒假生活。原本我也應該像往常一樣痛苦地去上課,短暫快樂地去逃課。可是那一切我都不能再感受了。比起霽林,我還是幸運的,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前幾天我去看他,但他不想見我。
我覺得我媽把我弄到加拿大是對的,我可以不去面對這一切。也許打這之後,我就不會回來了!
7
“你叫暢宛是麼?呵呵,我是雲作,很高興認識你。”
“嗯,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我不知道下面說什麼,就調頭回座位了。其實我並不想主動跟女孩兒獻殷勤,萬一她們要是對我理解不當,我還不夠麻煩的呢。
我的隨筆在桌子上擺著,應該是緱瑜剛改完的。我翻開,一行行紅字批語看得我心潮澎湃。
剛開學的時候,隨筆本好像是我寄予心境的港灣。我的無奈、我的憤怒,無不刻畫於紙上。提起筆,我總是覺得我又回到曾經叱詫風雲的年代。一切我看不慣的都難逃被我筆伐的噩運。那個時候我最常唱的一句歌詞就是陶喆的“天是亮的卻佈滿烏雲,所有焦距被閃光判了死刑,你願意做個英雄?我看你不過是俑兵”。緱瑜欣賞我的這樣的思維,我就越發地覺得我遇到了知音。她是我上高中後在我最無助時唯一給我幫助、鼓勵我的老師,我會感激她一輩子。
批語裡面有一段寫道:
成績只代表過去,你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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