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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休息吧，都這麼晚了。”蘇皓軒面帶微笑，聲音溫柔。

看著那張跟蘇言之有些相像的面孔，慕早早挪開目光，搖了搖頭：“我不累，你去睡吧。”

“那我陪你。”蘇皓軒沒有走開。

慕早早不置可否，低下頭看著手機，沒有說話。

手機上是蘇言之曾經跟她發過的簡訊，曾經以為那麼平常的簡訊，如今看來卻無比珍貴。慕早早不敢多想，甚至只要一想到現在蘇言之不在身邊，眼淚都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要不要下棋？”蘇皓軒見慕早早情緒不太好，試圖緩和一下。

慕早早搖搖頭。

片刻之後，蘇皓軒又問：“我讓張媽做點夜宵吧。”

“不用了。”慕早早搖搖頭，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勉強給了蘇皓軒一個微笑：“我有點累了，先回去睡了。”

“好。”蘇皓軒點點頭。

慕早早轉身上了樓。

進了臥室，慕早早反手關上門。後背靠在門上，眼睛毫無焦點的看向窗外的方向。

她沒有開燈，黑暗中聽見低微的啜泣聲。

樓道里響起腳步聲，應該是張媽在幫蘇皓軒收拾房間。慕早早抬手捂著嘴，邁步走到床邊。拿過枕頭蒙著頭，再也忍不住，嗚嗚哭出聲來。

她知道哭泣沒有用，她也不想讓自己那麼軟弱。可是忍不住，一想到蘇言之現在不知道身在何方，甚至不知生死，她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挖走了一樣，空蕩蕩的難受。

她從來沒想過，這麼短的時間，自己會這麼深刻的愛上一個男人。也或許是因為曾經有過一段回憶，慕早早潛意識裡就不排斥蘇言之。此時此刻，她內心被恐懼吞噬。

她害怕，怕到不敢多想。一整天都想用忙碌來麻痺自己。

去監獄裡找豹子，去見韋德醫師。晚飯的時候雖然半點胃口都沒有，但是害怕蘇皓軒會擔心，她還是硬塞了好多東西在肚子裡。現在胃裡翻騰著，很難受。

她拿著手機，從裡面翻出來少有的幾張照片。有些是她調皮偷拍的，還有上次兩個人試穿情趣內衣的時候，慕早早幫蘇言之拍的。有幾張是他們的結婚照底片，還沒修圖的時候找影樓拿的。照片不多，但每一張都讓慕早早看了很久很久。

婚紗照上蘇言之寵溺的懷抱，平日裡溫柔的笑容。那麼近，又那麼遙遠。

慕早早手指輕輕碰觸螢幕上的男人，冰涼的觸感，讓她控制不住的抽泣起來。

“言之，你到底在哪裡？”她輕輕閉上眼眸，好似這樣可以離蘇言之更近一些。

十一點鐘過後，樓下響起了張媽的聲音。聽不太真切，但是慕早早知道，是蘇靖廷回來了。

她急忙開門下了樓。

蘇皓軒房門關著，看樣子已經睡了。其實這幾天家裡每一個人都很累，一天找不到蘇言之，大家就一天睡不好覺。

蘇靖廷看到樓上輕手輕腳下來的慕早早，問：“怎麼還沒睡？”

慕早早抓抓頭髮，輕描淡寫的說：“不困，看了會兒書。”

蘇靖廷點點頭，走到餐廳。張媽幫他倒了一杯紅酒。這是蘇靖廷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的習慣。

他自然知道慕早早是因為擔心蘇言之，睡不著。不過蘇靖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張媽交代一句：“幫早早熱杯牛奶。”

這麼晚不睡，早早肚子裡肯定早就空了。

爺倆坐在餐廳旁邊的吧檯旁，蘇靖廷也沒隱瞞，對慕早早說：“我跟你雷叔商量了，他答應幫忙。另外雖然不會報警，但是我會找私家偵探追查事情的前因後果。”

“要多久？”慕早早問。

蘇靖廷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感受著紅酒入口的香醇，並沒有急著回答慕早早的問題。

其實慕早早也知道，這種事情，哪有確切的時間。

張媽將熱好的牛奶端過來，放到慕早早面前。慕早早說了謝謝，卻並沒有去碰那杯牛奶。

蘇靖廷放下紅酒杯，斟酌片刻，目光堅定的望著慕早早，說：“蘇言之是我兒子，我陪伴了他二十七年。你應該相信他絕非一般男人。蘇家能夠在中海市立足這麼久，除了外在的金錢跟人際關係，更重要的是蘇家人的思維。我不敢跟你保證，說言之一點事都沒有。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他還活著，而且一定會回來。”

蘇靖廷神情太過認真，慕早早找不出理由去懷疑。她也知道蘇言之絕非那麼好對付的人，可現在他們什麼訊息都沒有，就算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