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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你在等候著目標的出現,你必須像邱少雲那樣,縱使大火燒身也不許動一下。你這一動,你自己不僅失敗了,許多兄弟還會因為你這一動而枉送了生命。”呼呼的寒風中,教員的話像鐵錘,一下下地敲打著隊員的心坎。隊員們的身體漸漸鋪上了一層由薄變厚的白雪,不一會,雪又結成冰。隊員們仍舊沒有動,直到臉上、頭頂被白雪逐漸遮蓋。
“起來吧。”教員一聲令下,隊員們才慢慢分離開已經和凍土粘連的身體,直起身來,成立正姿勢。此時,身上每一個角落都已經麻木到幾乎完全失去知覺了。
其他隊員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射擊是必修的科目,一練就是幾個小時,即使身上熱了,臉和手腳還是冰冷的,“像個殭屍一樣。”一名隊員笑言。
人畢竟不是鐵打的。終於,在訓練最苦的一天之後,許多人回到宿舍都病倒了,發起了高燒,不停地說著胡話。這可急壞了隨隊的醫生們,連忙熬了幾大鍋薑湯給隊員們喝,又喂藥喂水,一直折騰了大半夜,隊員們才漸漸退燒。
年輕的隊員們大病初癒,回到訓練場上,又個個精神抖擻,生龍活虎起來。奇怪的是,經此一病,大家身體的免疫力似乎也都好了許多。而在廊坊結束訓練後,隊員們各類訓練科目成績優秀史無前例。特別是鋼板靶實彈射擊,9個戰鬥小隊的隊員在行進中的裝甲車上射擊,有兩個小隊3批次全部擊落預定30個目標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績。
風雪中練習自由搏擊絕對是個苦差事,隊員們每次對打之前都會凍得瑟瑟發抖,可是隻要教官一聲號令,就得朝著對手撲上去,一招一式看起來像模像樣,其實骨頭已經被寒意侵蝕得格格作響了。
隨著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一個隊員將另一個隊員“撂倒”在了厚厚的雪地上,頓時,一片白雪中出現了一個人型大坑,碎雪四濺,帶上了一種殘酷的晶瑩的美麗。
第二章 磨礪(17)
被摔倒的隊員從雪堆裡爬出來,又立刻反撲回來,兩人再次打成一團。
身上很快地出汗,汗水又很快地凍成冰,然後融化掉,再凍成冰。一場打鬥下來,每個隊員的眉毛、睫毛、頭髮上都沾滿了冰和雪,看上去猶如一個個雪人。教官們可是一點也不心疼,依然大聲地喊著:“再來一次!”對於他們來說,嚴格要求就是給予這些隊員們最大的鼓勵。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裡,唯有隊員們一聲聲喊“殺”的聲音飄散在廊坊的風雪中。
防毒面罩的練習在隊員們看來頗有趣味,可是實際操作起來卻讓人頭疼不已。每名隊員分配六顆催淚彈,防毒面罩放在地上,距離自身約百米左右的距離,要在投放催淚彈的短暫時間內迅速衝上前去,佩戴好防毒面具。只要稍稍晚了一點,刺鼻的氣體就會讓人嗆咳不已,眼淚鼻涕一起流。τ米τ花τ書τ庫τ ;www。7mihua。com
齊勇提起催淚彈就苦笑:“其實就是為了提高你的反應能力,只要你被嗆過一次,那就是刻骨銘心……你能想象到那是什麼概念嗎?滿眼望去,全是白煙,根本看不到人。想要自身不受到傷害,第一要冷靜鎮定,第二要動作利索,第三當然是要學會正確使用防毒面具。這三點缺一不可,只要手腳稍亂,就一定會中招。”
每次訓練結束,單是整理廢棄的催淚彈就足有100多顆,周圍的老鼠都被活活燻死了。而負責整理的隊員也會眼淚汪汪大半天,只能拿清水去洗,如果洗得不乾淨不徹底,那就會足足疼上一天。“實在是挺痛苦的。”隊員楊世偉苦笑著說。
這個時候,隨隊的吳海權醫生都會給隊員們點些眼藥水減緩疼痛,一個個隊員的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吳醫生又不善言辭,心疼兩個字生生卡在嗓子眼裡,上不去也下不來,只能拿紙巾給每個隊員都輕手輕腳地擦乾淨溢位來的眼淚。“這算是我為隊友們盡一份心吧。”吳醫生說。
文化課的學習算是所有的訓練中相對來說隊員們感覺比較輕鬆的。但是在面臨“語言關”的時候,許多隊員也不由得紛紛撓頭。
海地的官方語言是法語,但90%以上的老百姓說的都是當地土語“克里奧爾語”,而聯海團人員又大多講英語。為及時掌握各種情報資訊,方便執勤過程中與其他維和力量、隨隊翻譯和海地民眾交流,這三種語言都要學習。
在第五支防暴隊裡,具有英語或法語等級資格證書47人,佔總人數的。其中專業英語八級14人,佔。儘管大部分隊員還有一些英語底子,但是那些平日裡寒暄的常用語言在海地維和期間卻基本沒什麼用處,而一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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