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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露出來了的時候,所有人頓時明白,自我批評是可以的,但批評是萬萬不能的,誰要是真說出那麼一兩句尤大眼的缺點那才真是吃頂了。在曲總的帶領下,接下來幾個發言的經理都照著這路子開始陸續“批評”尤總不注意休息,不按時吃飯,三過家門而不入。只是說的人多了,越是後面發言的人就顯得越假,自然也就失去了拍馬屁的效果。
第八章(4)
到了這種時候,誰都怕被尤大眼點名站起來對他進行批評幫助,誰都不願踩這顆雷,本來拍馬屁的話是各式各樣也不算少,但能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能說的話可並不太多,再加上先發言的幾個人已經把話都說得差不多了,重複就意味著不真誠,創新又實在沒有靈感沒有創作源泉,發揮的好能僥倖過關,發揮不好沒準兒就會戰死沙場。會議室的人個個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尤大眼,生怕被點名發言,一群人恨不得都鑽桌子底下貓著才安全。雨曼也一樣,本來前面就跟尤大眼有了過節,如果這時候讓她起來發言,那可真是跟上刑沒什麼兩樣,所以雨曼不斷調整自己的坐姿,怎麼顯得矮怎麼能在人群中不顯眼就怎麼坐,可是尤大眼偏偏就點中了她,偏偏讓她也來說一說。雨曼無奈地站起身,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然後特真誠地說道。
“尤總,您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缺點還逼著別人找缺點,對自己要求太嚴格!”
此言一出立刻獲得大家一致贊成,坐在雨曼身旁的喬西更是在桌子下面衝雨曼豎起了大拇指,一時間眾人紛紛表示雨曼道出了大家的心聲,明明已經沒有缺點了連編都編不出來了但領導還是那麼嚴格的要求自己,真的是太難為大家了。說得尤大眼眉開眼笑,喜上眉梢,就這樣,所謂的批評與自我批評終於轉為了正式的馬屁大會,雨曼近乎精彩的發言不僅解救了在場其他尚未發言的同事,也給本次會議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會後喬西抓著雨曼一個勁兒地問她當時是怎樣的靈光乍現做出了那麼漂亮的回答,雨曼眨巴眨巴眼睛說:“在那一刻,一堆名嘴靈魂附體,我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
好不容易對付完一次能把人折磨的肝腸寸斷的例會,沒等雨曼和喬西研究出要怎麼應付今後每次例會里批評與自我批評這一環節的最佳方案時,就要先面對那愛心基金的問題了。散會後沒十分鐘,傻大姐就挨屋開始催債。本來表面上是一公益的事兒,到這麼一屎人的嘴裡就跟私人恩怨一樣,好像除了交了錢的尤總和曲總之外剩下所有人都欠她錢,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德行,跟黃世仁沒什麼區別。本來大家就對這所謂的愛心基金有牴觸情緒,都知道這錢雖然是以愛心的名義募集的,但最後肯定一分都落不到困難職工身上,就衝尤大眼指定了一個嫡系當監管人就知道這錢最後有多少算多少都得進了尤大眼的口袋裡去。說白了尤大眼就是伺機斂財,還讓你們誰都說不出一個不字,人家當領導的都捐了,別人就不能不捐,不捐就是不響應領導號召,就是不給領導面子,就是沒有愛心,就是不關心企業裡的困難職工。有了對這種不得不捐的“善款”的牴觸情緒,再加上傻大姐那副狗仗人勢的樣子,真是讓人窩火至極。可是甭管樂意不樂意,心裡罵人不罵人,最終都不得不拿出錢包掏出人人喜愛的人民幣,然後裝作心甘情願的把錢交給傻大姐,還得特痛苦的偽裝出一臉虛偽的幸福。
雨曼和喬西經過認真磋商之後決定每人捐二十,本來她們還想再少捐點的,但是據楊濤說他捧著五個一塊錢的鋼蹦去傻大姐那兒交款的時候被傻大姐嚴厲批評了一通,什麼不重視領導決策了態度不端正居然捐鋼蹦了,總之把楊濤一大小夥子批得是昏天黑地直犯惡心。最後傻大姐自己個兒設定了一個底限,甭管什麼級別,所有人捐款的最低額度不得少於二十。其實按喬西的實力她是不怕跟傻大姐拼個高低的,只是她實在是不想跟傻大姐交流,每次一聽見傻大姐那超級不標準還拿腔拿調的普通話她就直想吐,跟她說個話能急死誰累死誰,這主一說話十個人有九個人都有反胃的感覺,剩下那個唯一不反胃的還覺得不錯的可能就是尤大眼了。為了避免像楊濤那樣無意中增加跟傻大姐的交流時間,最終喬西決定就按最低額度捐款,喬西和雨曼各自拿了二十塊錢交給了傻大姐,眼瞅著自己的血汗錢就這樣到了別人的手裡,雨曼的心肝脾肺腎這個痛啊!最痛的是這才只是個開始,一想到以後每個月發工資的當天就要給尤大眼捐款,雨曼就十分想問候尤大眼八輩兒祖宗。
第九章(1)
尤大眼在出差回來之後第二個週末的晚上突然設宴請公司一票人馬吃飯,凡是屬於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