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唯有先沉澱下自己紛亂的思緒,才能為這團怪象找出合理的解釋。
“跟我說話呀,喂!”老是喂喂喂,活像狗在吠。“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他還是端坐在椅上閉目靜思。
“好,你繼續裝睡吧,我自有辦法知道你姓啥名啥!”
緊閉的衣櫥突然砰聲大作,裡頭的整齊衣物全由敞開的衣櫥門板內飛出,散落得一地都是,每件衣物的口袋都慘兮兮地向外翻吐。
“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你這傢伙的底細!”難得三百年來終於有人聽得見她的聲音,他卻裝做一副視而不見的德行。
“我哪裡冒犯你了嗎?我哪裡嚇到你了嗎?啊?!”
沉重的行李箱赫然由架上猛然翻下,發出震人巨響。
“我一直客客氣氣地待你,想和你做個朋友聊聊天,你竟然還我這麼不友善的態度!”
她霍地扒開行李箱蓋,完全無視精密的電子密碼鎖。
雷海棠腦中強烈地警告自己要冷靜,他握在扶手上的巨大鐵拳卻愈來愈藏不住怒氣。
“這是什麼鬼東西?”她惱火地把一大堆奇怪文字的檔案夾全飛甩到老遠角落裡。“我們蒙古人最好客、也最和善,可是若有人膽敢藐視這份心意,就該遭到懲罰!”
她這叫替天行道!
啊哈,找到了。原來這本叫護照的小冊子,藏在箱底的夾層!
“姑奶奶我非得教你學乖不可!”她困難地辨視著自己懂得不多的漢文。“雷……海棠……是海棠吧,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取個像朵花兒似的名字?”怪怪。
雷海棠身下坐椅僅剩的右側扶手,正面臨被活活捏碎的危機。
“你二十八歲了?”嗯,體格像十八歲的精壯小夥子,眼神卻像一百零八歲的神秘老道士。“你從臺灣來的?臺灣在哪裡,我怎麼從沒聽過這個地方?”她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嚴格分析起來,這種異常狀況只有兩種解釋。其一,他太過勞累,所以有點神智不清,產生幻覺。其二,有人在暗中搞鬼,故意安排這些捉弄人的把戲。
“姓雷的,我問了你這麼多事,你就不會有點反應嗎?”
她最討厭他這種沉思不語的模樣,彷佛根本不把全世界放在眼裡。
好,那就試試看,到底誰比較有能耐!
“這是誰的照片呀,海棠?”她由他上衣口袋內掏出皮夾裡的東西。“啊,是不是你特地前來尋找的翹家學生?”
雷海棠生平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他人未經允許地擅自直呼他的名字──而且嗲得令他反胃。這點由他額頭上暴突的青筋足以證明。
“是個滿漂亮的姑娘嘛。為什麼你身旁老是圍著各色美女,海棠?”不僅學生長得俏麗,連秘書都冶豔無比。“這張又是什麼東西?啊!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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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雷海棠暴喝地起身抽走那張重要複製。“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惡作劇?!”
“很抱歉,不是有人在惡作劇,而是我這個鬼在整你!”沒禮貌的傢伙。“喂,你為什麼會有那張……”
“一切鬧劇到此為止!”他憤然抓下浮在半空的皮夾,狠甩在地,怒氣沖天地開始動手拆房子。“我看你怎麼躲,看你怎麼鬧!”
他要親手捏扁幹這種整人遊戲的王八蛋!
“喂喂喂,你幹嘛破壞人家的飯店?你拔電線做什麼?喂!”
天哪,他居然瘋了似的把牆上的畫全摔了,連桌前及浴室的鏡子也拔了,連天花板上的吊燈也給悍然扯下。
這房內一定裝了某種隱藏式監視器及揚聲系統,否則他的動向不可能在四下無人的狀況被摸得如此透徹。
“老子受夠了!”他狂暴地破壞房內一切物品,連插座都被他以工具硬生生地取下,徹底搜查每一根線路。
夠了,這一切的窩囊氣他已經忍不下去了!因為受不了學生家長的一再拜託而老遠跑到國外尋人,勸服她回家。結果呢?這該死的翹家女孩由臺灣飛到日本去玩,又從日本輾轉跟著別人跑到外蒙遛達,讓他數度撲了個空,連個影都見不到。
她以為他很閒嗎?
“去他媽的王八蛋!”被拆得肚破腸流的可憐插座被狠狠摔爛在地。“老子不是你們的奴才,更不是混帳學生的保母!”
“喂,雷海棠,你幹嘛拆床墊?我不都已經招認我是鬼了嗎,你還找什麼?!”毀了,她好象真的把人家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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