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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慕長歌頓了頓，眼神飄向五姨娘冷氏，後者撥弄著指甲，依舊一副事事都不關心的樣子。

慕長歌輕啟朱唇，接下來的話成功的讓冷氏愣住了。

“府內想要自由者，儘管跟我說，我會讓賬房給你們足夠的銀兩去尋求想要的生活。”

這句話許多人都不在意，冷氏的手卻有些抖，她把目光拋向慕長歌，想確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慕長歌報以一笑，點點頭。

冷氏眼中突然閃出了淚花。

“姐姐，你要去什麼地方。”慕長雲雖未跟慕長歌久處，對她卻是發自內心的親近，因此對於她的離開有些不解。

“我啊。”慕長歌笑了笑，眼睛彎彎像月牙。

“去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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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慕長歌去了鎮國將軍府，那個曾經高大威武的將軍現在脆弱的不成樣子，好像一碰就會碎掉。

他的頭髮全白了，僅僅幾天時間，他老了。

“怪我嗎？”慕長歌站在他身後，那挺直的後背已經有點彎曲，突然覺得微微苦澀。

“怎麼能怪你呢？”落雄轉過身看著她，臉上皺紋又深了許多，他的目光帶著看透世事的滄桑。“是他們咎由自取。”

她鼻子有些酸，然後抱住他，“外公，如果你願意，我一直都是你孫女。”

落雄拍拍她的頭，眼中也帶了淚光。

慕長歌想，那落琴，算了吧，就讓她陪在外公身邊，如果連她也沒了，外公一個人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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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丞相府發生了一件大事，婢女春紅勾引四少爺，兩人正在行苟且之事時被眾人抓了個正著，春紅被亂棍打死，慕長風被趕出相府，流落街頭，並且永世不得踏入相府半步。

這北朔給的迷藥還真不錯。

為了以防後患，慕長風被慕長歌廢了武功，幾次想進相府都被家丁打了出去，現在相府沒了後患，她也可以安心去外面看看了。

去賬房拿了足夠一輩子安然無憂的銀兩，給慕長雲留了封信，慕長歌便帶著初夏離開了。

馬蹄噠噠，清風悠悠，出發咯。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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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彆扭的小孩（一）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慕長歌躺在草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聞著青草的芳香，甚是滿足。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是啟明大陸以北的一個名叫“回勒”的遊牧民族，類似於天朝古時候的契丹和匈奴。

但他們並不侵犯中原，只是在草原上爭奪一方霸主，他們驍勇善戰，豪爽不羈，熱情奔放，是慕長歌喜歡交流的型別。

“這就是你要在這兒玩的理由。”獨冷哼一聲，頗有些傲嬌。他可不喜歡那些野蠻人，總有股汗臭味，聞著就��幕牛�

“往後日子還長，天地這麼大，不到處走走對不起自己。”慕長歌說，聲音慵懶，有股別樣的風情。

獨繼續冷哼，並不買帳。

一旁編花環的初夏看著兩人直樂，不過怎麼看怎麼般配呢。

自離開西越，慕長歌就給初夏說了獨的事，就大致說獨是什麼什麼神仙啊，因為他她才得以不被人陷害啊之類的，害得初夏每次看獨都是一種崇拜的目光，搞得獨渾身不舒服。

“夫子，夫子。”遠處有個小男孩跑了過來，大約**歲的年紀，想是跑得急了有些氣喘吁吁，“可敦說可以開飯了。”

“好的。”慕長歌拍拍屁股站起來。笑眯眯的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小澈兒最近漢語學的不錯哦。”

完顏澈臉一紅，吶吶道：“是夫子教得好。”

慕長歌點點頭，正準備招呼其他兩人回去，卻見獨彆扭的轉過頭道：“不吃，沒胃口。”一想到那滿是腥味的羊肉牛肉，他就吃不下去，他還是想念中原的美食啊。

“好吧，那你就繼續吹風吧。”慕長歌擺擺手，反正獨又不是人，不用吃飯也沒問題，沒在意那麼多，就和初夏跟著完顏澈回去了。

說來也巧，當時慕長歌三人正經過大草原的邊境，正好碰到被強盜劫持的完顏澈，就順手救下了。把他送回家才發現他是回勒單于的小兒子，草原上的王族，在單于完顏厲的邀請下，加上他們並無惡意，於是慕長歌盛情難卻就在草原上住下了。

而慕長歌三人被奉為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