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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這一切便是現實，弱肉強食。沒有任何人會拯救，若沒有能力，就只能被殺害，那麼擁有力量的淵夜，要回報這一切現實，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弱肉強食的痛苦。

他白衣翩躚，手指緊緊的沒入了手心，鮮血順著滴落。那雙眼睛能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戰慄，因為比地獄還要深邃。火光照射在他的漆黑眼瞳上，那一絲的暗紅彷彿憤怒的鮮血，要吞噬整個世界。

紅色的唇輕抿起揚起若無的弧度，似嘲諷。

抬起眼瞼，看著深黑如簾幕的夜色被火焰染紅，一望無垠的蒼穹彷彿渺小他的無力，

無力麼？呵，如果不知道去哪裡追尋，那麼走到哪裡就毀滅到哪裡吧……因為，這是他們該還的債。淵夜用力仰望蒼穹，露出一個冷凝至極的笑容，如果有誰用了雪銀花，那麼我會親手將那個人碾碎。

寒冷的風也吹不散他的決然。

淵夜不會憐憫任何人，因為憐憫也得不到任何救贖。

這個世界，沒有憐憫過他，所以他不會有下不了手這種殘弱的思想。

***

“白，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離開水之國，在這裡人們懼怕著淵夜和白，因為如果厭惡血繼限界的人，卻沒有辦法欺凌或者毀滅的話，那麼就只有恐懼，無法反抗的恐懼。

水影的消失，和水影居住的地方冰封三尺，火焰燎燒了好幾天就是最好的警告。

所有人都有可能猜到是這兩個孩子帶來的災難，但是卻沒有人想過是淵夜親手毀滅的這一切，他的力量不可估量，彷彿把人類的力量發揮到了極限，正在超越。

反正他就是一個錯誤的存在。

“真的嗎？”白睜大了眼睛。

“恩，真的。”淵夜柔柔的笑著，撫摸了白柔軟的發，他因為需要棲身之處，所以一直在這裡，白也受到他人厭惡漠視的敵意眼神，但是沒有過火的行為不至於發生什麼。

現在這徒有其表的水之國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這裡沒有找到雪銀花的痕跡，所以該離去了，這個空架一般的國度就是他們照顧白的‘回禮’。

周遭的小國什麼時候會發覺這裡已經沒有了水影的事情呢，真是讓人期待。那時候一定會有有趣的煙火綻放吧，用生命綻放的。

淵夜眯起眼，嘴唇弧度勾起，沒有溫度。

“哥。”

淵夜感覺到衣袖被拉了一下，回頭就看見白小心翼翼的掩藏著什麼，“怎麼了？白。”

“這個，送給哥哥。”白沒有汙跡的笑臉只有美麗和燦爛，他攤開小手，裡面是兩瓣小小的櫻貝輕掩著。開啟，裡面的固態液體是一般婦人用的口紅，自己的母親也用過。

不過白手中的口紅是雪一般的顏色，別緻而美麗。白覺得這個很適合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淵夜比任何人都美麗，一種高貴而冷凝的氣質。不過，白只是覺得很適合自己的哥哥，卻沒想過口紅只能女人用。

一般普通少年會很尷尬。

但是淵夜只是微楞，眉頭輕挑，然後磨平了眉間皺痕，輕聲笑“謝謝你，白，很漂亮。”他坦然的收下了，因為這冰一般的色調，很符合自己的內心。

白歡喜的笑開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高出自己一個腦袋的哥哥不比他大多少，卻給人一種可以依賴的感覺。

“做這個事情，危險嗎，沒受傷吧。”淵夜蹲下，正面看著白，因為他知道這是白偷出來的，對此他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畢竟是白對那些人的一絲小小報復。

“恩，我變強了，哥。”白的笑臉比璀璨的白雪更加明亮。在沒有離開水之國的他經常和哥哥訓練，雖然雪水從來沒有沾染過淵夜的衣角，但是白已經可以成功的使用千翔水殺了，血繼限界也算逐漸成性，可控制。

6歲的白，體術也超過了一般忍者。

“。。。是嗎，那就好。”淵夜站起了身，轉過身去，白擔心他生氣了，抬頭就看見淵夜側顏的淡笑，他啟唇說“真不愧是我的弟弟，白，絕對不會讓人阻攔你的腳步吧。”

“恩。”白用力的點頭，他的臉頰透紅，哥哥承認自己了，哥哥讚美自己了。他感受到了，淵夜語氣中的不易察覺的驕傲與自豪。

失去了過去的淵夜，得到了乖巧而聽話的弟弟。指尖沾染了銀色的口紅，順著自己嘴角沾染，那獨一的顏色在他身上綻放。

銀白的唇瓣增添了一絲漠然和魅惑。笑著淡看那鮮血染盡的未來。

“哥哥，我們去哪？”

“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