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起，笑的溫和。

可是直到長大，除了淵夜，黃泉沒有感覺到任何人的愛。在這樣的家族內，他也不再是過去那個為了媽媽的一點點笑容就可以高興的什麼都不在乎的皆御黃泉，因為相比較起來，痛苦遠遠超過了幸福。

而他的母親再沒有笑過，似乎已經瘋了的樣子。

當又一次她親手摔碎自己為黃泉所作的禮物的時候，同時毀壞了自己在黃泉心中唯一存在的美好。當她出口謾罵的時候，毀壞了黃泉心中僅有的琉璃屏障，甚至連自欺都不能。

“真是個讓人惱火的傢伙，皆御黃泉，你已經九歲了啊，九歲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玩些這種東西。”

臉上傳來重物撞擊的聲音，還有頭上身上都粉碎般的疼痛著，黃泉咬牙抱著自己的頭，感覺自己母親用力的踢著自己的腹部，沉悶的哼著。明明比起作為神臨者使用力量的反噬，這種疼痛不算什麼，但還是想要哭，想要流淚。

明明我如此的愛你，明明我只是想要媽媽愛我啊，只是想要被擁抱，這樣很難麼，為什麼媽媽從來不對我微笑，為什麼每次看到我的表情都像是恨不得殺死一樣。為什麼連自欺的權利都不給我。我真的讓你如此厭惡嗎！？

一個花瓶碎裂在腳邊，四分五裂，那女人彷彿還不可解氣，拉著他的頭髮撕扯著頭皮，用拳頭揍他的臉，“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你的眼睛噁心到讓我恨不得挖出來。”美麗的長期受愛護的指甲折斷女人感到疼痛一般的驚呼，然後更加的憤怒，暴力並沒有停止。

用力的想要將九歲的黃泉打死，抓著他的頭朝牆壁撞，這個時候一個人接住了黃泉，抱住了他。黃泉只感覺那種死亡的痛楚沒有傳來，有個溫柔的懷抱接住了他，以及耳邊那個嘈雜的聲音喧譁，“你這該死的傢伙！！！”女人發狂的聲音。

“淵夜，淵夜……”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不用看，只想抱著他，只想在他懷裡痛哭一場。“她不是我的媽媽，她不是，我恨她我恨她！”第一次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在淵夜的懷中，淚流滿面死嘶吼著，猶如絕望的悲歌，讓女人在瞬間回神，發現滿屋狼籍，以及陌生男人懷中滿是鮮血的黃泉。

開始顫抖的自責自己的言行。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在暴力的行為後，又開始自責。

就算懺悔，那已經帶來傷痛的言行，那一切都不可能消失，心中的恨與疼痛和黑暗，終將爆發。

女人小心翼翼的說：“原諒我，黃泉，我也是身不由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原諒我。”

“你真是讓人噁心啊。”淵夜皺起了眉頭，抱著哭泣的黃泉，一臉厭惡的看著這個女人。

“你是什麼傢伙，把我兒子還給我，還給我！”女人想要攻擊淵夜，想要搶回黃泉，但是淵夜只是揮袖，那女人就被重重的彈出去。

“我恨她，我恨皆御，我恨她。”黃泉緊咬著唇瓣，不顧唇瓣被咬的鮮血淋漓。痛已經傳不到心中，只想要延遲心中那種膨脹的黑暗。

“這是你的願望嗎。”

“是，我要殺了她，殺了她也難消我恨！”那漆黑的雙眼燃起復仇的火焰。那是瘋狂，那是被愛遺棄的絕望。

那女人在黃泉目露殺意之時，感覺心臟被無形的劍刺穿，碾碎的疼痛。“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呼吸，呼吸喘不上，胸口彷彿扭曲的露出血洞，但沒有死去，“我是，我是你媽媽啊，你竟然用神的力量對付我。”

“會後悔嗎？”淵夜問。

“不會，這樣，你就不能再打我了吧。”黃泉流著眼淚，冷酷的笑著。隔空扭斷了那女人的手。

“黃、黃泉……”

“所謂神，只要所想，所願，則都能成真，明明是親人，有時候連陌生人都不如，明明原本是該用這種力量守護的母親，卻終其所有是他想要抹殺的物件，真是諷刺。”淵夜冷冷的牽起嘴角。

“你是誰，你是可以阻止他的吧，可以讓他停下來的吧！”女人慌亂了，骨頭扭斷的疼痛讓她喊著，不顧尊嚴與模樣。

“哼，如果你的手是用來撫摸他額頭，擁抱他，給他做飯，翻書講故事的話，給留下來又何妨？”

“呵呵哈哈……可是那雙手還是用來打我的頭，掐住我的脖子的次數比較多。”黃泉放聲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顯得猙獰而恐怖，雙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您是這樣掐住我的吧。”

那女人感覺到自己已經斷掉的手竟然抬起來不受控制的如黃泉那般掐住自己的脖子，並且使力。猶如脖子要斷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