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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沒有任何汙穢的怒火，在鳴人眼中灼燒。

本來是故意說出這話，斷了他們的念，無論鳴人，白，還是君麻呂，他已經下了離去之心，無論他還是黃泉，誰都不可能再回去那個碎裂的‘家’。

所以該斷的時候，就該毫無留戀的斬斷，這樣的話才不會留下遺憾和痛苦。羈絆只是一種拖累而已。

“我才是會給這個世界帶來顛覆和毀滅的人，後悔了嗎，鳴人。”

“既然是我放你出來的，我一定要把你重新冰封！”

“晚了，哈哈。你覺得你體內還有幾分力量？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不過恰巧的是，我也需要找皆御黃泉。就當回報你幫了我的恩情，我替你們殺了他。”說著，淵夜毫不留念的轉身，將力量用超支的鳴人留在了身後，朝著相反的路途走去。

明明說著殘酷冷血的話，但是為什麼那離去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寞悲哀，和記憶中佐助將自己遠遠甩在身後的背影重疊，悲傷而又決絕。鳴人不相信，“你騙我！我不相信你口中的所有話，我不相信，八雲說，你是溫柔的人，你是自願讓白冰封的，因為你要殺我們比什麼都要容易，既然不想做，又為什麼撒謊！？”

淵夜腳步停頓，沒有回答，沒有回頭，只是臉上浮現苦笑，低估了鳴人的智商，還是說，將這個單純的傢伙刺激過頭了？

不知道為什麼，鳴人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不知道他背冰封了多少年，不知道他揹負了多少事，但是鳴人知道，這個強大的人，絕對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做。他願意去相信。

“我還是相信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口中的那些人，白他們也一定等著你。”

原來自己渴望的信賴，來的是如此容易……鳴人，如果他的體內沒有九尾妖狐，這個世界沒有那樣一些人……悲傷也就不會發生了吧。

“如果你知道白懷著怎麼樣憎恨的心意將我冰封於此的，還會如此肯定嗎？”

“怎麼會！”

“這個世界只有我在緬懷，他們早已忘記了。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對於我這個危險人物而言，那個木葉已經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如果有，那麼，唯一的地方就是牢房。鳴人，我感謝你，將我救出的這份心意，我感謝你，無論你處於何等心境而為。所以莫要勸我，我心意以絕。”

空氣中瀰漫的哀痛逐漸的將鳴人包圍，為什麼會這樣的悲哀，為什麼除了看著佐助離開什麼都做不到，為什麼明明知道這一別就可能是永遠，依舊沒有力量阻擋在淵夜面前。

彷彿感覺淵夜他走向的方向迎接的必然是毀滅般，忍不住淚水順著眼眶流下，悲痛的無法自拔，“淵夜哥……留下來好不好，第一次遇見你，只有你溫柔的撫摸我的頭，無論發生了什麼，不要再往前走了好不好……佐助離去再也沒有回來，我求你，我不想你也離去。只要你不離開，我什麼都可以做，如果有人敢將你送入牢房，我幫你解決他們。”見到淵夜依舊沒有回頭的跡象，鳴人彷彿崩潰般的吶喊，“求求你，佐助已經走了，我不希望認識的人一個個都離開，我希望我們所有人都幸福的在一起，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羨慕著白有個哥哥，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是大家拉我出黑暗，我不想再一個人孤零零的活下去……”

想不到，一生被背叛被捨棄，到頭來，原來，還有人肯如此待我……淵夜緊抿的唇瓣微微揚起，那是一種讓人經歷了人世輪迴捻轉也不肯忘記的笑容，如此風華絕代，轉瞬消失，曇花般的溫柔。“鳴人，謝謝你，認識你我此生無憾。但是……我並不畏懼那未知的前方。即便我們所有人都不在了，你也不再會回到那個孤零零的黑暗中……即便我們都不在了，你也要一個人好好地往前走。”

聲音淡靜而欣慰。

他的話語總是平靜無波，有時候給人感覺溫和如風，有時候卻又彷彿冷如冰雪，除非真正有害的，卻並未真正傷害一個人。他的強大，有目共睹。

因為無論怎麼樣子的他，話語裡的平靜都只是在陳述一個已經存在的事實，正如夜是黑的，雪是冷的。

不可違逆，不可改變。

不再停留，淵夜轉身離去，平和的聲音順著微風緩緩送來，“我不期待救贖，不祈求寬恕，不向往平安喜樂，即便只有我一人，我也會獨自走下去，假如真的有地獄，那麼就讓我在地獄裡發笑，直至灰飛煙滅。”

*

白則回憶著鳴人和八雲告訴他的事情，明明自己該明白的，如果不是淵夜哥，那麼自己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