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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記憶中那個白的兄長,真正的淵夜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擦肩而過的瞬間,淵夜認為鳴人會在這個冰雪之中寸步難行,以為對方可以知難而退,卻輕視了鳴人面對挫折考驗的那種為了重要的事物想要變強的決心。
淵夜怎麼也想不到,時隔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離去後不久,鳴人也會找到那個地方。
如果他這個時候知曉會發生的事情的話,一定會感嘆,這一切一定是命運,人微弱的力量在命運面前不值一提。
*
日暉落幕,晚間蒼涼,冷月明照。
每一日都有不同的人,不同的生命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苟延殘喘然後死去。忍者的命便宜,低賤,但是即便染滿殺戮,人都是想要拼命的活下去。
即便早已明白,殺人者,人恆殺之。
但……
仁慈者,月下殤。
冷雪飛揚,腥風血濺。
可以看見,黑髮的男子,彷彿融入了夜墨。寂寞而決絕,每一聲簫,悽悽慘淡,冷漠孤絕,讓聞者心裂而亡。
每一夜經過的都是賭命的暗殺與被殺。
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
在無數被風雪掩蓋的屍體圍繞下,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冷月之下,青絲被風撕扯輕揚,混著大雪蒼蒼。那一服平靜的神色,好像周圍染血之地都與他無關,脫塵而寂寞,漠然的看著降雪之空,輕言,如自語“雪,下大了……”
“呵,那是因為我來了。”從未想過會有人接話,黑髮的人一怔,被人靠近卻全然未察覺。這輕柔而無謂的聲音,似曾相識。
“怎麼,連我也不記得了麼,黃泉……”
被稱為黃泉的黑髮男子不可思議的回頭,轉身,那雙眼驀然睜大,飛雪之中,是誰,一襲白衣銀髮輕揚,恍若落下凡塵的仙人。
黃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一步一步靠近,看著那模糊在夜色飛雪中朦朧的身影逐漸清晰。“是我的夢麼?”輕聲呢喃,不由自主的想到,如果是夢,請讓他不要醒來,一切彷彿回到了小時候,淵夜站在那裡,神色淡薄的輕揚嘴角。
“淵夜,你完全沒變……”黃泉跨越了最後一步,緊緊的抱住輪迴前世模樣的淵夜,如果是夢,就讓他放肆一次吧。流光似的銀髮從指間流連,清流而下。
淵夜一把抓住玩弄自己髮絲的黃泉的手腕。“不,我變了。你手中,便是無法回頭的證明。”不變的容顏,滿頭華髮,韶華白首,這不正是物是人非的證明嗎。
在手腕被抓住的那時候,聽到淵夜的這一句話,黃泉無法回答,手中的一縷髮絲重新落下,那觸感,那種迷戀頓時只剩下一場空,失落而寂寞。
“不止我,你也變了……”淵夜察覺到黃泉面色瞬間蒼白,只是輕揚唇一笑,“變得成熟了,再不是那個因為滅了族人,而趴在我懷中哭泣的孩子了……現在我正站在這裡,不是你的夢,你就當作是我的夢,你正在我的夢中,僅此一回。”
黃泉頓時面色不比剛剛好幾分,似乎是理解了淵夜話中的含意,今夜永別嗎?恩恩怨怨對對錯錯化做空嗎?不在意不執著?那目光中流轉的複雜與絕望。讓淵夜不忍再看,垂下眼簾,轉身將對方的複雜情懷全部擋在身後,當做不在意。
'你不恨嗎,你一絲恨意都不願意給我嗎!我努力了這麼久,這些不甘,這些怨仇,你就這樣可以放下嗎!'
彷彿聽到了黃泉心中的質問,淵夜抬頭看恆古不變的清冷月夜,“這世間什麼都會流逝,那些悲歡離合,情愛恩怨,報仇雪恨,一切的一切,都會隨時間碾作塵埃,這月色倒是一分一毫都沒有改變。我的心,已經倦了你可知曉……”
“淵夜,你,究竟……”
“不明白我話語意思嗎,你何時才能放過你自己,說出來吧,你將我冰封的目的。你的願望……”
“你的願望就是我的全部願望。”
回過頭來,看見的就是那又如一汪清潭的目光,清澈,無一絲隱瞞。讓淵夜忍不住輕嘆,果然如此麼。一開始就已經隱隱有所察覺,對方引導著自己去憎恨,有意而為之,只是百年前一個隨口之言嗎,“黃泉,你是認真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就不能輕易放手,如果自己不去做,那麼黃泉就永不得解脫之日。
“是的,我不需要你的放手,也不需要你原諒,我寧可你恨我,恨我永生永世。我做這個決定,就沒想過回頭,忍耐到今日,一切只為了那最終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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