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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任何貴重東西都沒有丟失。可見她並非自己出走,有傳言她是被劫走的。誰敢這樣做?只有江全。”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姜雄想了想,輕聲道,“但她劫走容桂做什麼?”
“聽夜留芳的人說,林老大遇難前一段時間,原來經常是每隔三幾天就去夜留芳快活的江全很少再去夜留芳,好像是怕見容桂,就是見到容桂也低著頭。大概是他有什麼把柄被抓在容桂的手中。”
“我整天在賭場,真的不知道有這些事。”姜雄又吃了一驚。多年交情,他知道金城的為人——金城絕少會在背後講別人的壞話。金城現在既然這樣說,必有一定的根據。
“還有董勝之死,這件事你可能不很清楚。”金城遞給姜雄一支菸,自己點上一支——金城平時很少抽菸,眼望江面,沉思著道,“林老大遇難前半個月,他叫董勝去澳門找琴倫堂堂主黃橫買兩支勃朗寧,因船中途耽擱,到子夜時分董勝才到了澳門。他沒敢去找黃橫,便想去賭場玩兩手。結果在賭場門口被劫,所帶二千大洋一個仙都沒剩。天亮後,他向澳門的熟人借了錢回省城,向林老大報告,當時我在常林老大的意思可能是要他將功贖罪,但江全說,為振堂威,應該處死。林老大稍一猶豫,江全已突然拔槍將董勝打死。”金城說到這裡,停住腳步,拼命抽菸。
姜雄站在他旁邊,不知該說什麼好。
兩人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金城道:“江全太過陰險殘忍,太容不得人,誰若對他不利,他必會設法報復,以至剷除。現在他已感到我對他造成了威脅。殺陳達生一事,只有我和他知道,他必會覺得對他不利;玲花之死,我去質問他,覺得他很心虛;他同樣也知道我的感受。這次制服工人罷工,我覺得他是有意要我的好看。雄哥,你可記得《三國演義》中周瑜要孔明三天內造十萬支箭的故事?”
“知道。”姜雄點點頭,有點吃驚地看著金城,“會是這樣嗎?”
“從整件事來看,我覺得至少有這樣的味道。”金城頓了頓,“俗語說,伴君如伴虎,這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說到這裡,金城長嘆一聲:“不管怎麼說,江全總是廣龍堂的堂主,我不能先跟他鬧翻,更不忍心分裂林老大創下的廣龍堂。但我覺得若和他這樣繼續下去,實在危險,對他也沒有好處;因此,我決定離開。橫豎我離開老家已經二十年了,也想回去看看。姜雄,好兄弟,”金城拍拍姜雄的肩膊,“剛才的話我跟你說,目的是要你以後小心,你不必對堂裡的其他兄弟說。”
姜雄心情很難過,點點頭,突然問:“城哥,你為什麼不在省城另立山頭?我跟你,堂裡的幾個知道情況後,不少人也會跟你。”
“不,”金城語氣堅決,“我不能分裂林老大創下的廣龍堂。”
“但是……”姜雄還想再勸。
“不必再勸了!雄哥你的情意我領了!”金城打斷姜雄的話,“走吧,現在回林氏宗詞,我要給林老大上最後一炷香,然後回鴻發收拾行李,我兩兄弟再去惠如樓吃頓飯,飯後我自北返。”
兩人向林氏宗祠走去,心情都甚沉重。走了一會,金城又道:“我離開廣州後,你把我留在抽屜裡的信交給江全。”
話音剛落,突然林氏宗祠那邊一連傳來四聲槍響,“啪啪”!“啪啪”。
兩人一怔,金城道聲:“不好!出事了!”拔槍在手,向前急奔。
穿過了幾條橫街窄巷,一拐彎,看到前面圍了一圈人。
圍觀的幾個路人街坊見有人衝來,急忙閃避。金城衝前幾步,終於看清楚:地上倒在血泊中的竟是容桂!不覺心中一震。
容桂的屍體旁有兩個堂裡的兄弟在看著,一見金城和姜雄衝過來,大叫:“城哥!容桂行刺了江堂主!”
金城一下收住腳,看到容桂仍是雙目圓睜,俯身一探鼻息,已經死了。沉聲問:“堂主呢?”
“堂主中了兩槍,現在送了去醫院。”
“哪個醫院?”
“可能是協和醫院。”
“你倆看著。”金城下令,看一眼姜雄,“即去協和醫院!”
兩人衝出惠愛大街攔車。姜雄低聲道:“城哥!江全可能有難!你不要走,留下來,繼任堂主!”
金城點點頭:“我自當仁不讓!”
各位,容桂怎麼會突然行刺了江全;江全是否命喪黃泉;金城如何繼承堂主之位,如何報恩義,復仇怨,如何智鬥洪勝堂、三山會,逐步擴張勢力,以至稱霸省城——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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