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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算命先生,問姻緣。
“今年你是結不了婚的!”相士鐵口直斷。
其實問姻緣的人,只是遲疑到底能不能嫁給她已經交往多年的男朋友,聽相士這麼說,一氣之下,心想我就要砸你的招牌,硬是趕在年前嫁了。
:“你自己要跟命鬥,我當然沒辦法算!”相士聽說之後講:“如果人人非要拗著來,誰還能算得準?”
可是那硬要和命斗的人,如今兒女都十多歲了,夫妻思愛、事業順利,又怎麼解釋呢?
我在紐約唸書時,同宿舍有個男生與女友交往多年,父母始終堅決反對。於是他去請教一位X宗名師。
“你只要每天早晚床腳提離地面三次就成了!”名師說。
幾個月後,他的父母果然不再反對。可是那女孩竟先不告而別,聽說去跟別人結了婚。
“只怪我注意抬床腳,卻忽略了床上人!”那男生自責地說。
接著又有一位介入別人婚姻的小姐,請教那X名師,怎麼能減少痛苦。“忘了他!”
“我忘不了!”
於是名師教她將男朋友照片,不知用何方法、朝哪個方向走,故意將照片掉在地上,再加吞幾次口水,說是依此密法去做,就能把男朋友忘掉。
這又使我想起鑑定齊白石的畫,有所謂凡是畫上題七十六歲的作品,都是假畫。因為一九三七年,算命先生說齊白石流年不利,所以白石老人用瞞天過海法,從七十五歲一下子跳到七十七歲,連胡適等人編的“齊白石年譜”都把這事記了下去。
問題是這“瞞天過海”法,真瞞得了天嗎?只怕是瞞了人吧!那忘掉心上人的方法又算是“密法”嗎?根本就是掩耳盜鈴嘛!
據說有兩姐妹同去算命。算命先生算出其中一個人,某年曾被倒過帳,另一個人則不服地說:“當年我們是同時被倒帳,為什麼你沒算出我來?”
“八成因為你雖被倒,卻沒放在心上,所以沒顯示在命裡!”算命先生說:“而你妹妹傷痛欲絕,因此看得出來!”
舉了這許多活生生的例子,我對那自稱沒有主運的朋友說:命固然有許多是上天註定,但也有上天無法註定的。我看你的所謂沒有主運,只是沒有恆心、主見和志向,也可以說是你個性上的弱點。話講回來,個性可能就是命,改得了自己的個性,能“超越自己”的人,就能改變自己的命。懂得積極開創未來,知道“創造自己”的人,則能創造自己的命。
至於只想靠父母、朋友、貴人的,那份依賴性,才真是沒有主運的原因!
臺灣的城市,可以仰觀,不能俯視!
醜陋的空中
十幾年前,安克志造仿我的畫室時,我問他對臺灣的印象。他說:“美麗的鄉村、醜陋的城市!”
我當時不太高興,但是眼看臺北一片贓亂,又有什麼好講的?
接著我出國唸書,多年後重履故上,臺北竟煥然一新,尤其是東區,高架路兩則的平房不見了,矗立起整排的高樓,忠孝東路四段,更有了臺北銀座之稱。
我特別請朋友開車,帶我做了一番巡禮,以錄攝影機,拍下這令我有一雪前恥之感的偉大畫面,並帶到美國給朋友看,且得意地說:“瞧!臺北就快趕上紐約了!”
今年一月,我再次返國,適逢經國先生逝世,電視公司以直升機轉播奉厝的時況,我除了看到壯觀的車隊和祭悼的人群,卻也見到了一個令我驚訝的畫面。從空中看到的臺北市,竟然跟地上見到的彷彿兩個不同的世界,在那整齊林立,貼著馬賽克瓷磚和玻璃帷幕牆的樓,不是游泳池,更非空中花園,而是由石棉瓦、鐵架、塑膠浪板、空心磚、雞舍、破爛傢俱和各種垃圾堆積成的另一個新興違章建築區。
我在日本旅遊時,常感覺那是一個懂得在極度現代化中保有“傳統美的國家,譬如奈良東大寺庭院間徜徉的鹿、東京上野飛舞的鴿、京都平安神宮的院囿和東福寺的青石板道,都令人發思古之幽情。連那最無情趣的”紐約客“,也懂得保留一些石塊的道路和古老的建築。
而今,我發現自己的國民也真不差,且看那四十年代的違章建築區,不是依然保留,且提升到近八十年代的空中了嗎?還有那雞籠鴿舍,不是也高升一等,使我們仍能聞雞起舞、觀鳥騁懷嗎?還有那“臺北市拆除違章建築認定基準”,不是也訂得巧妙,可以“免依法拆除”違章建築嗎?
只是我建議,以後別再蓋更高的樓,否則上層的住戶,將不堪俯首。我也拜託以後客機別從臺北上空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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