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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宜陽農校畢業的中專生,學的是畜牧養殖專業,這樣的專業,要是分配到縣畜牧局或是農技站。倒是還有用處。可是,分配在縣委裡面。這完全就失去功效了。
從自己十八歲參加工作到現在,張軍也算是十年的老機關了。機關裡的事情見得多了。原本參加工作時候的那份雄心也逐漸的消磨了。從前兩年開始,張軍改變了方法,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身邊的同事身上。當年,呂不韋可以奇貨可居。張軍相信,自己也可以。政研室雖然是清水衙門。可是,誰又敢說,政研室裡不會出現一個人物。張軍如今,賭的就是新來的同事有一飛沖天的那一天,到時候,自己也能夠混一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是。
“好了,好了。鳳山,這下你知道你蔡哥的本事了吧。去,張哥分配你一個艱鉅的任務。馬上動筆,幫你蔡哥完成這一份五千字的檢討書,記住,認識一定要深刻。”張軍隨即也笑著說了起來。
看到劉鳳山哭喪著臉去寫檢討。四人都笑了起來。這時候,張軍將自己手上的兩瓶杏花村酒放到了桌子上,旁邊,田**也將帶過來的滷菜和花生米擺了上來。
張軍這才微笑著道:“小蔡,哥哥年紀比你大了幾歲,也就託大叫你一聲老弟。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你一番好心,卻沒想到被小人耍了。這不,我跟老田和鳳山商量了一下,帶點酒菜過來,咱們四兄弟再喝一場。好好盡興。別讓某些小人掃了我們的興致。”
官場上,引路人很重要,尤其是新到一地。一定要有對當地官場熟悉的人,這樣,你可以很快掌握當地官場的形式和派系劃分。
這是手札上的經驗。此刻,面對張軍拋過來的橄欖枝。蔡忠良如今無根無蒂。自然是不會拒絕這種好意,臉上露出一絲感動:“張哥,老弟謝了。以後咱們都是兄弟了。不過張哥、田哥、小弟初來乍到,又是外省人。對咱們上梅縣這邊完全是摸瞎。兩位老兄能跟我說說麼?還有,我看咱們科室陸姐的地位似乎有些超然啊。”
不等張軍說話,旁邊田**卻是開口了:“忠良老弟,陸姐的地位自然是超然了。陸姐的老公是咱們縣政協主席徐達明。徐主席雖然不怎麼管事。可怎麼也算是上梅縣四大班子的領導之一。哪怕是縣委書記周光耀也得給他面子。”
“難怪了,我說陸姐怎麼一副超然地位的樣子,原來有這層關係在裡面呢。”聽田**一解釋。蔡忠良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話題說到這裡,也基本上說開了,旁邊,張軍也接著道:“張老太太的老公是咱們財政局孫達良局長。不過,年紀來了,估計也就是這一屆就到頂了。能夠提半級,到人大混一個就算是萬幸了。孫達良是縣委書記周光耀的人。”
聽到這句話,蔡忠良的神經再次敏感起來,聽張軍這話,似乎縣委書記和縣長之間的矛盾不小啊。
按理說,財政局屬於政府領導。這財政局局長是縣委書記的嫡系心腹,這不等於就是書記把縣長的財權給架空了麼?沒有了財權的縣長,在縣裡辦什麼事情那是處處受制。那還會有什麼威信可言?
想到這裡,蔡忠良試探著道:“張哥,你是說縣委周書記和縣長……?”
張軍會意一笑,點了點頭,此刻,張軍第一次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了信心。田**是張軍投資的第一人。這個人文憑學歷有,也有些本事,可是,為人處事不夠圓滑。劉鳳山這個人,人緣倒是不錯。可惜的是城府不深。不是幹大事的料子。而現在,張軍沒有想到蔡忠良竟然這麼聰明。一點即透,這就是官場上的靈性啊。這種人,天生就是做官的料子。更重要的是,蔡忠良無論是政治面貌、年齡、學歷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選。這樣的人,就是自己的奇貨。
“縣裡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嘍囉能夠搞清楚的。不過,喻登高縣長來上梅縣一年多。處處受制。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最近半年,更是隱忍不發。依我看,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們就拭目以待吧。”說到這裡,張軍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自豪:“呵呵,各位老弟,今天的話,也就是這麼一說。哥哥我參加工作十年時間。看著周光耀一步步從副縣長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趕走多少風雲人物。也算是看了不少風波了。如今的情勢,比之當年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說完這些,張軍似乎也有些感慨。官場上的風雨波折。自己確實是經歷了不少。可是,當年一同參加工作的人,都藉著這場風雨在上梅縣各個崗位上初露頭角。只有自己卻還是窩在這政研室裡。張軍說起來也有一種憋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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