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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荒涼的渡口,再往前,老艄公說什麼也不去了,因為墟場裡面陰氣重,他一個人不敢冒險而去。
“老人家,難道那地方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雷放試探著想打聽一下關於龍墟場的情況。梢公戴著頂破舊的蘆蓆草帽,長期的風吹日曬使他的臉看起來有點發青,鬍鬚處已是汗水漣漣,他輕輕擦了擦汗,望著陰沉的遠山,搖搖頭,只簡單地說了句:
“你到那兒就知道了。如果是走親,最好夜裡別出門,要是旅遊的,就跟我回去。”
“那裡到底怎麼了,大叔?”
“都是最近的事,西頭有戶關家,聽說人死光了,宅子裡還天天夜裡有說話和做飯的動靜,你說誰不害怕。”
“是不是她家只有一位婦女,女兒讀大學的?”
“就是那一家,山坳裡出了大學生那會兒,我還親自道喜來著呢,那女娃子也是我撐船送走的。唉,可後來,聽說那女人得了病死了,讀大書那閨女也被火車軋死了,苦命啊!……怎麼,你認識那戶人家?”
“不……我只是聽說。我當心點就是了。”
“那還不行,苗家寨子有個規矩,進鬼宅唯有喝幾口這烏龍山的烏龍茶,方能驅邪,來,我這船上就有,喝一口再走!”
“這……謝謝您,大叔。”
雷放推辭,他覺得很不好意思。
“入鄉隨俗,就喝上幾口。”
雷放笑了笑,端起船家遞過來的茶碗,大喝了幾口,然後付了船錢,和船大叔揮手告別。
辭別老船家,踏上孤零零的苗家村落,夜幕下那幾幢陳舊烏黑的吊腳樓,宛如幾個巨大的怪物,撐伏在天黑黑地泠泠的大山裡。怪鳥嗚鳴,竹光怪影,他隱隱約約感到一股神秘而不可抗拒的恐怖張力,正從四周沉重怪誕的寂靜中爆發,再匯聚成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影,出現在眼前,使得雷放放鬆了一天的愜意立刻緊張起來。
雷放小心謹慎地打聽了幾戶點著油燈的農家,由於少有陌生人出現,加上雷放提起關家母女,這裡的幾戶居民都像躲避瘟神一樣,緊緊關閉了房門,將遠道而來的雷放遮蔽在神秘的竹樓之外。
其實他根本用不著打聽,靠近大山深處西端的那戶最破的“跛腳”樓就應該是他要尋找的目的地了。夜風呼嘯著將空濛的秋雨攜裹進黑潭潭的暗夜,雷放踽踽而前,來到這座已經失去了主人的房屋,頓覺眼前一個被遺棄的破竹屋猶如野草叢生的墳冢,正幽咽著夜幕下悽慘的故事。
陰風怪影,枯枝殘葉,令踏上門前枯黃竹葉的雷放倍感驚怵和淒涼。這時,雷放感覺腳下輕飄飄的,一股陰氣從地面湧起,頭也昏沉起來,似有些站不穩。難道這地方還真有邪氣?他心裡想,手已經接觸到了柴門。
“砰,砰!請問,有人嗎?”
雷放明知道無人,可還是敲了幾下破敗的竹門,潛意識中他真希望能有個人出來開門,幾天來疲憊的跋涉已經使他精疲力竭,他多麼想有個契機能坐下來喘一口氣。然而,大山深處傳來幾聲自己剛才說話的迴音,卻加深了恐怖的感覺,他的心不免急跳了起來。
由於雨水的侵蝕,腐敗的竹門無聲地倒塌,雷放詫異地站在門口,他不知道這風竹蕭瑟的茅屋還有什麼調查價值。
湘西鬼眸 第一百零六章 鬼艄公
就在這個時候,茅屋裡面深處出現了一點暗淡的光,把雷放嚇了一大跳,在幾乎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猛然望見竹房的深處房樑柱上,懸掛著一盞油燈,燈下站立著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與其說是個模糊的輪廓,倒不如說是一陣風一樣的倩影,至少對於現在的雷放來說,從令人毛孔戰慄的燭光深處走來的女人,對於他的艱辛探索是再好不過的獎賞,因為他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目的就是想見到梓夜和梓笑。
可是,當他看清了對方的面孔,也聞到了那股標誌神秘女孩的藥味,甚至在那股寒靈的清香即將飄散到鼻孔時,他的心頭一陣噁心,頓時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就像喝了過量酒精一樣,飄忽恍然中覺得渾身難受,可他的神志告訴他,眼前的幻影有什麼不對勁,他想捕捉那隱約看得見,甚至可以觸控的影子之時,前面的女人忽明忽暗,在他激靈的冷戰中又出現在遠處,那裡有一張長方形的腐朽的木桌,旁邊是幾把搖搖欲墜的竹椅子。
“雷!我等你好久了。”
“你……是誰?”
“你不是那麼鍾情於我嗎?我的警官同志!”
“你不是梓夜………是蘇!”
這一次雷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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