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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他從沒控過評,是因為他心中確實有愧。
那些人說得沒錯,他確實是個不記恩的人,陸望津對他的所有照顧,所有的包容,都被他親手毀卻得一乾二淨。
可陸望津卻不該去承受那麼久的空穴來風。
八年的保護,是以外界毫無根據的揣測抨擊作為代價的,即使到現在,都依然有人津津樂道著那些陰謀論,在說著陸望津自作自受,這一切都是當年的報應。
每次想起這些話,他的心裡就在一次次受著煎熬,恨不得想要把那些事情徹底公之於眾。
該受報應的,怎麼能是陸望津。
指尖輕顫,又狠狠攥緊。江輔秦躲開他的目光,將額頭抵在對方的頸間,沉默著閉上眼睛。
察覺到他的反應,蘇時神色微凝,始終盤桓在心底的一絲憂慮終於鮮明起來。
原本還以為對方依然被矇在鼓裡,現在看來,江輔秦只怕至少已經知道大部分的真相了。
手腕被穩穩握住,微涼的掌心輕緩貼合在腕骨上,江輔秦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抬起頭,迎上那雙眼睛裡溫柔的詢問。
陸望津只是安靜地望著他,他卻忽然明白了對方未說出口的話。
眼眶忽然發澀,呼吸粗重,在胸口發出隆隆的聲響。江輔秦咬了牙,用力把對方擁進懷裡,手臂卻止不住地隱隱發著抖:“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已經不需要再細加追問,當年那場車禍知情人其實不少,只要叫對方成功找到一個,就不難知道當初那些事情的真相。
蘇時沉默片刻,習以為常地輕嘆一聲。
果然越來越長本事,現在掀完鍋居然都敢瞞著自己了。
聽到他的嘆息,江輔秦胸口愈發空茫,身上一陣陣發冷,漸漸撤開手向後退去。
強烈的愧疚像一個詛咒,把他困在其中,即使身旁再如何溫暖,心底也依然冷得徹骨。
這些天裡,他總是忍不住去回想陸望津被他奪走華悅的時候,總是努力試圖想起對方當時的神色,欣慰的同時是不是也藏著疲憊,平靜之下會不會也透著黯然。
在被自己揪著衣領扯起來的時候,在被自己攥緊手腕逼在床頭的時候,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是不是也曾經多少對自己有所失望,是不是隻是依著本能包容自己,因為包容成了習慣,所以可以無視那些芥蒂……
紛亂的念頭戛然而止,江輔秦本能屏息,怔忡地張開眼。
陸望津在吻他。
不是透著關愛縱容的輕吻,唇上的觸感微涼,力道仍然是那個人一貫獨有的溫柔,也是一貫的專注誠摯。
陸望津專注地吻著他,扯著他的衣物微仰起頭,毫無保留地暴露出脆弱的喉結,烏潤的眸底映著的滿滿當當都是他的身影。
胸口驀地一顫,江輔秦本能地去握他的手,卻已經被陸望津摸索著攥住手腕,向上,貼在心口。
一下一下的搏動透過胸膛,頂在掌心,稍顯急促,毫無保留地交託出最後一點退路,
水汽忽然爭先恐後地溢位眼角,滑落在臉頰上,唇舌間都已經觸到了冰冷鹹澀。江輔秦努力想要忍住眼淚,卻終告失敗,氣急敗壞地吸了吸鼻子,就聽見對方胸腔中傳來的柔和笑聲。
一猜對方就又要擺出監護人的架勢調侃自己,江輔秦狠狠抹去眼淚,努力兇狠地撐起架勢,卻被陸望津又在唇上親了一下,含笑望著他。
“我也喜歡你。”
他說得沒頭沒尾,江輔秦卻忽然瞪大了眼睛,怔怔望著他,眼底漸漸亮起星芒。
陸望津含笑望著他,微微偏了下頭,眼裡浸開清淺笑意。
夜已經很深了。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隱隱約約落在空蕩蕩的床上。
陸望津被青年抱著放在浴缸裡,有力地手臂攬過身體,穩穩支撐在身後,熱水灑下來,叫他稍顯蒼白的面板也隱約泛起淡粉色,那些痕跡也變得不再那樣明顯。
陪著他折騰了大半宿,陸望津已經很睏倦,微眯了眼睛靠在他懷裡,微側著頭躲閃著偶爾濺過來的水花:“什麼時候知道的?”
“送你去檢查的時候,醫生和我說起了那時候的事……”
江輔秦將花灑換了個方向,老老實實開口,擁著他的手臂微微收緊:“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你不想讓我被人說成是殺人犯的兒子,我早該想到的。”
居然還敢嫌自己的鍋被掀得晚了。蘇時抿抿嘴,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身體放鬆地交在他臂間:“他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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