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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實力太過強大,通常也無法左右記者們的待遇。人們反而樂於見到他們出醜,樂於叫他們卸下光鮮的面具,露出和普通人一樣的缺點和軟肋。越是犀利尖刻的提問,越有可能挖掘出能夠大爆的新聞來。
江輔秦還是頭一次應對這樣的媒體,神色微愕,正說著的話不由停頓一瞬,就立時被捉住了空子。
“聽說您還曾經在華悅實習過,還是陸先生手把手帶著您實習的,這是否是您成立麒麟起步的基石?”
“網上有人因此說您是忘恩負義、狼子野心,對於這些評價,您有什麼看法?”
……
一個個尖刻的詞彙鑽入耳膜,江輔秦沉默著攥緊了拳,胸口不由起伏,心底卻越發冷下來。
他終歸無法否認。
四周都是喧鬧,身旁盡是冷眼,他終於徹底意識到陸望津替自己擋下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而他既然已經邁進來,就已經再難出得去。
蘇時坐在隔間裡,也同樣清清楚楚聽見了這些質問,深吸口氣支起身體,抬手按上輪椅。
他原本還打算再等一等,現在看來,卻分明已經沒有等的必要。
昨晚睡得不好,頭腦也有些昏沉。蘇時打起精神,吃力地轉動著輪椅,才出隔間,江輔秦已經沉聲開口。
沉穩的眉宇間已經尋不到半點年輕的稚嫩,漆黑眸底亮起攝人的執著光芒,有如實質的強悍氣場鮮明鋪開,得人心口微縮,連那些不懼富豪的記者也不由訕然,下意識停住了追問。
“我挑戰華悅,是因為我想和他站在一個平臺上。我想證明自己的實力,而我那時太過沖動,太不計後果吞併華悅是我最遺憾和後悔的事,如果能重來一次,我絕不會再這樣做。”
語氣沉靜篤定,沒有再給任何人留下半分餘地。
抬手撥開面前的話筒,江輔秦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隔間門口那個人身上,眼眶隱隱發燙。
“我會直接走到他面前,告訴他,我喜歡他。”
在被這些記者逼到死路那一刻,他就已經推翻了自己的一切猜想。
陸望津一定會來。
那個人是即使打定了主意要消失,也會因為有人要欺負自己,就推翻了一切計劃,不辭辛勞跑回來替自己欺負回去的。
有人要欺負自己,他怎麼會袖手旁觀。
過於震撼的答覆叫整個會場都沉默了片刻,甚至沒有人注意到他目光的方向,隔了許久,終於有一名記者鼓起勇氣,顫巍巍開口。
“這樣說來,陸先生在競標會上宣佈華悅失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這樣反常的情況是否和您有關係,您獲得華悅股份的方式又是正當的嗎?”
93、被監護的監護人
他問得隱晦; 卻任誰都不難猜出其中的意思。
陸望津身體不便,又深居簡出; 就算忽然消失,只怕察覺到的人也不會太多。
更何況江輔秦原本就和陸望津關係匪淺; 如果真是他把人給控制了起來,恐怕即使是華悅的員工,都很難意識得到情況不對。
江輔秦那一句喜歡說得太過直白,幾乎沒給眾人以反應的機會,緩過神來,竟也覺得這樣的發展極有可能,一時間望著他的目光也不由微變。
麒麟的總經理就站在邊上; 聽見他的話; 氣得再忍不下,上前一步:“胡說!華悅的股權明明是”
“華悅的股權,我確實不是用常規的手段獲取的。”
江輔秦淡聲打斷了他的話,抬手分開眾人; 徑直朝陸望津走過去; 從懷裡掏出一份折起來的合同,俯身遞在他手裡。
“麒麟的資金都投入在執行中,我沒有實力吃下華悅七成的股份,所以拿重組後總公司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來換,算是鑽了個空子。”
從來沒聽對方提起過這件事,蘇時眉峰微挑,抬手接過那紙合同:“我記得當時只要了五百萬……”
“我確實拿不起; 賬面上一分流動資金都沒有,不然就只能把自己賣給你了。”
江輔秦半蹲在輪椅前,握住他的手,全然無視了總經理痛心疾首的注視,語氣篤定得一點都不像在信口胡說。
眼前這個人把合同上籤了字,找了個律師扔給他就不見蹤影,又說了條款可以隨意修改,給他留下了現成的機會。
這樣籤合同,他其實早就已經下了決心,只是一直不敢和對方開口。
當初是他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奪走了華悅,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他怕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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