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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
一開始他還會有些不習慣,後來卻也慢慢適應,一點點安撫著不知落下了什麼心理陰影的孩子。現在的江輔秦其實已比當初好得多,只是關心過度的毛病依然總是改不掉,倒叫兩人看了笑話。
聽著陸望津含笑的溫潤話音,蘇時若有所思地往向陸濯,卻見對方只是低頭擺弄著戒指,像是沒聽見兩人的交談。
心裡的念頭漸漸成型,還不及清晰,江輔秦已經將幾杯熱飲端了回來,俯身一杯杯放在桌上。
他的手很穩,穩得幾乎有些過了頭,捏著滾燙的杯壁,都彷彿察覺不到絲毫疼痛。
蘇時微微挑眉,陸望津卻已無奈地笑起來,拉過他的手吹了吹,仰頭耐心地問著燙不燙。江輔秦低頭乖乖任他拉著,目光凝在輪椅裡的人身上,深茶色的瞳底彷彿只裝得下面前一個人。
陸望津像是早已習慣了他這樣硬邦邦地鬧委屈,握了他的手,把人拉進懷裡抱了抱。
被輪椅上的人抬手圈住,江輔秦的身體終於漸漸放鬆下來,卻依然不肯離開,只是寸步不離地守在了陸望津的身邊。
他的氣場實在太不容忽視,兩人也還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只是又同陸望津說了陣話,就順勢起身告辭。
見到蘇時沒有隨身的智腦,臨走時陸望津又特意送給他了一隻,利落地叫人利用黑市關係給他安排了個假身份,不容他拒絕,就又將一筆數目可觀的款項打了進來。
出了拍賣場,蘇時剛帶上的智腦忽然滴地響了一聲。
看到上面署名江輔秦的另一筆鉅額轉賬,再看看連買個戒指都要自己掏錢的愛人,蘇時終於忍不住好奇,戴上眼鏡壓低聲音:“你到底怎麼惹到江輔秦了,叫他那麼不待見你?”
陸濯神色罕有地沉了沉,握住愛人的手,沉默片刻才開口:“我把他投進了百鍊空間。”
聽到那個叫所有宿主的不寒而慄的名詞,蘇時神色微愕,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百鍊空間是一個用於懲罰的純虛擬空間,被投入空間的宿主或資料會在一段迴圈往復的記憶中掙扎,直到真正敢於徹底直面自己,才會自動脫離出來。
當初他也一度被逼到險些選擇黑化,如果不是愛人攔得快,說不定也會被投入百鍊空間,困在自己最恐怖的一段回憶中不得掙脫。
察覺到愛人的手隱隱發涼,陸濯下意識收緊手掌,將人護進懷裡,輕聲開口:“他被困在了他不擇手段地報復折磨陸望津,直到陸望津徹底崩潰的記憶裡。我也不知道他親眼看著陸望津在他面前消散了多少次……”
是那一段他們誰也不記得的記憶。
蘇時心裡隱隱發沉,許久才輕聲開口:“他最後出來了嗎?”
“出來了,他選擇了直面自己,所以才會有機會來到這裡。”
吻了吻懷中愛人的額頭,陸濯擁著他,聲音低沉柔和,像是某種極溫存的安慰,卻又隱隱透出些蘇時所陌生的威嚴。
“對於陸望津來說,那些記憶都是不存在的。江輔秦雖然記得,但也正是因為他記得,所以才會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不再做出叫他後悔的事來……”
很多時候,真正的現實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的。
如果不是蘇時那時候恰巧接手,保護了陸望津的資料沒有一路崩潰到底,對從百鍊空間裡出來的江輔秦來說,那個已經歷過無數次的噩夢,就是將永遠成為他身上枷鎖的冰冷現實。
“這樣也好。”
蘇時心中感慨,許久才輕輕抿了唇,極輕地嘆了口氣。隔了半晌,又忽然若有所悟地抬頭:“我就是問一下,你到底把多少人投進了百鍊空間?”
143、最終考核
“……”
迎上蘇時不無擔憂的目光; 陸濯沉默片刻; 難得顯出的隱約威嚴瞬時無影無蹤,埋進愛人頸間輕輕蹭了蹭:“大概——也沒有太多……”
見到他標誌性的心虛動作,蘇時就知道事情只怕不妙,扶了他的肩膀叫人站直:“有二十個嗎?”
陸濯抿了唇沉默半晌,又小心翼翼地親了他一下。
……
非常不妙。
蘇時吸了口涼氣,沒敢繼續往上加價; 只是抬手抱住了扎進自己頸間不肯抬頭的人。片刻才又向前靠了靠; 無奈輕笑:“沒關係,我人緣好; 我罩著你。”
他其實很清楚陸濯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越清楚,就越反而什麼都說不出。
懷抱依然暖融融地攏著身體; 蘇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