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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到來的這一天是星期二,也是戲班子例行放假的日子。大家都準備著到夕堯城裡添置一些東西。花開因為不能說話,需要的東西一般都是列出來由小李等其他人幫忙帶回來。而今天凌厲卻提出來要親自帶他上街。
“反正我已經休假了,閒著也是無聊。”
花開知道自己拗不過凌厲,點點頭同時做了個手勢。
(讓陶陶也一起來吧。)
凌厲一語不發地搖了搖頭。同樣以手語回答。
(我不喜歡這個人,不帶。)
(可是我喜歡陶陶。)花開難得堅持一次,(我也想和他一起出去玩。)
陶如舊雖然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凌厲也會手語這個事實卻讓他頗為驚訝。堂堂總裁真的會為了自己旗下某一個產業裡的某一個啞巴少年而特意去學習手語?
而且看那熟練的程度,絕對應該是經常使用的。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凌厲的沙黃色寶馬就已經停在了面前。秦華開坐在凌厲身邊的副駕駛席上。
“別發愣了陶大記者,上車。”
凌厲催促。陶如舊的位置依舊是上次的後排,不同的是,這一次就連前方的風景都被花開的背影給擋住。車內開著空調,皮革和車用清新劑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青年很快就開始後悔吃了早飯。就在他差不多要被頭暈吞噬的時候,右側車窗自動降了下,微鹹的海風迎面撲來。
抬起頭低聲道謝。陶如舊看見倒後鏡裡依舊是凌厲毫無表情的臉。而另一邊,秦華開轉過頭來微笑。
陶如舊這時候才記起來,上次凌厲對他說不讓別人坐在副駕駛席上,現在看來,那個位置並非真正不可侵犯,只是專門為了特定的人而保留。
花開對於凌厲又是怎麼樣的一種特殊關係呢?
他想不明白,乾脆不去看前排的那兩個人,轉而在寬敞的後座上躺下。窗外天空湛藍,陶如舊感覺海風吹到臉上,暫時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不受主人歡迎的存在,疲憊地閉上雙眼。
過了段時間,他驚覺自己居然在車子裡睡了一覺。
睜開眼睛支起身來,車已經停在了一片類似於自由市集模樣的地方。車門大敞,前面兩個座位上已經空了,陶如舊向車窗外張望,凌厲正坐在一旁的花壇上吸菸。
“凌總……花開呢?”
凌厲夾著煙的手指了指不遠處。
“去看東西了,他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讓我等你醒過來。”
陶如舊“哦”了一聲,也走下車來。凌厲掐了煙將車鎖上,一起朝市集走去。青年起先並沒有交談的願望,是凌厲望著不遠處花開的背影,問出了第一句話:
“你這幾天已經和戲班子的人混得蠻不錯了吧。”
“是的。”
陶如舊如實回答,“或許是大家都很重視凌總介紹的人,不僅是戲班子的人,所有的員工都很親切。”
“花開看起來也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他。”
說到這裡陶如舊故意加強了語氣。
“花開這幾天一直睡在我房間裡陪著我。我之所以沒有離開海嶺城,的確離不開他的幫助。”
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連陶如舊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只是直覺凌厲不喜歡聽到這些。
事實證明,凌厲的確很不高興,他乾脆停下腳步站在了市集中央。
“那如果今天或者明天,我說海嶺城不再接受任何採訪,陶記者又該如何打算?”
陶如舊也停了下來望著他。
“你想趕我走?”
“不是趕,是請你配合園區工作。夏季颱風多發,園區無法保證陶記者的人身安全。”
“沒關係,我買了保險。”
深吸一口氣,陶如舊第一次直視向凌厲墨鏡後面的雙眼。
“颱風來了素材會更多,在完成採訪任務,寫出稿子之前我不會走的。”
“那也可以。”
凌厲冷笑,“不過你要買門票,一天一天地買。”
“我有記者證可以免票。”
“請在每天閉園之前離開海嶺城。”
“那就等著凌總您親自在大門口目送我離開。”
最後那一層和睦的表象正在被慢慢揭掉,陶如舊的臉因為激動而漲紅。他不擅長爭執或者與人針鋒相對,只不過此刻就算他要冷靜,另一個人也不會就此作罷。
凌厲突然湊近,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