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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重逢後的性事,終於在絲絲一連串的求饒聲中快樂地停歇下來。
“幸虧你有兩個老婆,若是隻有我一個,這副肉身早就讓你揉成一泡膿了!”
此時此刻,馬鷂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梅外婆面前。出小教堂進紫陽閣,他沒有
絲毫遲疑,他太想從梅外婆那裡得到關於愛梔和雪茄之死的解釋了。一般來說,無
論是壽終正寢,還是死於非命,總能找到原因。就算雪茄有過拋棄糟糠之妻的行為,
也夠不上遭天譴雷劈。愛梔就更不用說了,說她紅顏薄命,也只能說是命苦而不該
命絕。如果沒有從頭頂上落下一個雷,夫妻二人中,很難說雪茄會不會成為刀下鬼,
愛梔卻是絕對不會被槍斃,明目張膽地殺一個女人是杭家男人所不允許的,哪怕阿
彩有再重的殺心也是枉費心機。梅外婆也不覺得馬鷂子犯了忌諱,平靜地回應,凡
是願意想這個問題的人,都可以由此往救贖的思路上走一走。愛梔和雪茄一死,想
殺他倆和想侮辱他倆的人就因沒有機會而少了一些罪孽。
愛梔和雪茄不死,雪大奶和雪大爹的死就有可能在他們心裡釀成殺機,假若往
下傳給雪檸,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罪孽了。所以,救贖是一件悽苦的事,今日也
好,明日也好,甚至在很長的日子裡都難見到效果。得勢的馬鷂子不殺杭九楓,實
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馬鷂子真能一諾千金,將會使梅外婆像熬過冬天盼來春天一
樣高興。一個人要死了,有人救了他,這只是做了人本來就該做的事。一個人可以
有充足的理由去殺另一個人,卻將自己手裡的尖刀利刃扔掉了,這才算得上是救贖!
救贖所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身,與他人有關的只是自身所處的那塊天地裡的人性人
心。馬鷂子往日並不喜歡聽這類話,今日卻聽得很順耳。梅外婆送他至大門口時,
小街上笑眯眯地站著不少人。問起來,大家都朝小教堂努努嘴:原來是絲絲在床上
喊出來的求饒聲太吸引人了。
“這可是大白天呀!”梅外婆嘴裡說著,臉上也跟大家一起笑,“人一生沒有
過得容易的。可大多數不容易又都是自己造成的。
只要不胡作非為,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沒有,天下再也沒有了!”大家都說。
馬鷂子卻說:“這樣求饒,是不是也有救贖的意味?”
梅外婆說:“為什麼不可以這樣理解呢?夫妻相好到了這種程度,就沒有發生
淫亂的縫隙了。”
絲絲終於不喊了。小街上的人還沒散去,後山上的集合哨音又響了起來。一百
名自衛隊士兵排著隊從小東山和小西山上下來,走在前面的幾個士兵,將手裡拿著
的布袋或者竹籃開啟來,露出扭成一團的松毛蟲,請馬鷂子過目。絲絲也跑過來,
臉上還留著兩團紅暈:“是你下的命令?他們又將九楓捆在床上了。”
“還沒到著急的時候,你先去將那床上的蚊帳掖好!”
絲絲去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急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一百名自衛隊士兵魚貫而入,
又魚貫而出,將各自手中的一百條松毛蟲,如數倒進掖好的蚊帳裡。頃刻間,杭九
楓的身子就被松毛蟲淹沒。
“我只是讓杭九楓嚐嚐松毛蟲的滋味。”
馬鷂子沒有完全不理睬,絲絲拉他進屋,他也進去了,還命令手下將杭九楓的
頭從松毛蟲堆裡扒出來用布袋套住,免得有松毛蟲鑽進鼻子、耳朵、眼睛和嘴巴里。
馬鷂子又吩咐剩下來的三十名士兵,蚊帳裡的松毛蟲夠了,用不著再往裡面放了,
可以到外面去捉一隻狗,如此這般地捆了,將餘下的松毛蟲倒在狗身上:“我說過
至少要為杭九楓留下三口氣,只要盯著狗看,就能曉得到什麼時候可以放開杭九楓。”
杭九楓的頭在布袋裡不停地晃動,不停地喊叫:“說好話沒用的!去,將一鎮、
一縣叫來,讓他們看看老子受的什麼罪,就明白到時候如何報仇了!”
馬鷂子不讓一鎮來,卻沒有阻攔一縣,他說自己最怕沒有對手的日子,萬一給
杭九楓留下三口氣都不管用,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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